后宅芳华院。
赵心远正抱着怀中美人沉睡,突然间,外头院门口响起撕心裂肺的喊声。
“公子爷,大事不好啦,孙姨娘那小贱人跑出去偷汉子啦!是周婆子我亲眼到看的!”
守门的张婆简直要气死了,这个周婆子早间就刚才就来了一趟。
说了一肚子乱七八糟,她还巴巴跑去信。
要不是后来偷听到隐情,指不定她还要帮着这婆子做白工呢。
结果这才多久啊,都没到半个时辰吧,周婆子竟然又来找事。
就在芳华院大门口大喊大叫,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给她们芳华院找事呢!
那孙姨娘偷没偷汉子她不知道,便这婆子这般大喊大叫,叫主子爷丢了大脸却是真的。
而作为守门的婆子,她张婆焉能得好!
“周婆子!你还敢来,给老娘去死!”
张婆暴怒的拿起扫帚,打开院门,直扑这个没事找事的周婆子。
“啊啊啊!我没说谎啊!那孙姨娘是真的跑前院去了。
据说还要去侍卫所呢,那侍卫所里都是些什么存在?
大热天的光着膀子的都不在少数,她一个姨娘,要不是惦记上男人了,上前院干啥?
我跟你说,张姐姐!我周婆子可是帮着公子爷拦了,可对方身边带着个俊秀小厮,体格那叫一个孔武有力啊!
孙姨娘还说什么那人是府外的侍卫!
你品,你细品这话啊!
那姓孙的小贱人都能联通府外的汉子了,她还有事干不出来的!
你再想想现在这个时间!满府的主子都,管事都没醒呢,人家就是想趁这个时间寻个野汉子,等咱们反应过来,指不定孙姨娘她早逃得不知所踪了。
老姐姐,我正是因为知道事态紧急,才巴巴跑过来给柔夫人报信啊。
这等大事我一定要面见公子和夫人,我要当面禀报!你可不能再把我撵了!”
周婆子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几乎就是用喊的了。
张婆挥舞着扫帚怒不可遏:“胡说八道!孙姨娘肯定不会偷汉子,你给老娘闭嘴!吵到公子和夫人休息,老娘就把你这婆子生撕了!”
正院房中,公子爷赵心远一张脸黑得简直在滴墨。
“来人,把那两个婆子给我拿进院中,堵了她们的嘴!还有,把所有知情都给我拿了,关进柴房!”
柔夫人在迷迷糊糊中睁开双眼,无骨娇躯贴上了赵公子的后背。
“一个老婆子为了巴结我没事找事,公子莫要生气。
那孙姨娘必是听到公子昨天晚上对她兄弟的处置了,她着急是也应当。
只是巴巴跑去寻一群侍卫……有些不妥,我派二个婆子把人叫回来就是。到时公子好言相劝,想来孙姨娘还是会听的。”
曲柔不说这话还好,一提好言相劝,瞬间把赵心远惹爆。
“我还劝她?我都没怪她那废物兄长孙进呢。
哼,八千人的军队啊,一群十几头的狼就能给我弄炸了营。
这事我都不好意思提,一个劲地往下压,她还有脸跑前头找侍卫所的人求情。
闹大这事对我有什么好?
她是我赵心远的女人,有事不说帮我一把,还一个劲地给我抹黑。
本少本来就被家族边缘化了,我提拔她兄弟,只想着这厮办事利落,未来指不定要靠着身边人帮衬着回归家族。
没想到啊,最后捅我最狠就是孙进。
南大营被他玩成一摊狗屎,你说我以后在家族里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说到这里,赵心远悲从中来,他在为自己的前程担心。
曲柔却心中大喜,因她感觉到了恁死孙姨娘的时机到了。
就听这女人娇声软语地劝道:“公子历来仁厚英明。
纳孙姨娘前也不知此女一直心向娘家。
这次她急着帮自家兄弟求活,人之常情嘛。
不若公子当着她的面,把孙进放了……”
“放什么放!”
赵心远气极败坏地一声怒吼。
“本公子都叫她孙家人坑成这样了,她不好好在她那小院呆着,却跑出来作妖!
现在满府都是她的笑话,给本公子丢尽了人。
还想叫她那罪孽深重的兄弟好好的,天下间哪来那么多的好事!
来人,把孙姨娘拿进后宅,赐死!”
曲柔心里差点笑开了花,面上却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
这小美人迟疑几稍,便又温柔地劝道:“公子,孙姐姐她到底伺候您几年,要不……就赐她一口薄棺,对外只说病逝好了。”
赵心远冷笑一声:“随你。”
他懒洋洋地流连着柔姨娘的娇躯,:“柔儿你还是太善良了。你记住,此事不可闹大,一会儿你定要把府里守紧,一丝消息也不可落到府外。
一会儿本少还要处置孙进,若是叫这小子提前知道了,我怕南大营再闹一场风波。”
曲柔惊道:“什么风波?我兄弟可还在那边呢,公子,他不会有事吧。”
赵心远心中一动,记起曲杭这个昨天晚上提拔的新营头。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曲杭比孙进强多了,我一会儿给他下令,直接拿了孙进处死就是。省着那厮入城碍了本公子的眼。”
说罢,赵心远看了一眼外头的天时,有些不想起身,他昨天晚上被闹了一场,还有些困倦,“行了,柔儿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再陪本少歇一会儿。”
他刚抱着怀中美人倒下,就听到府里响起三声钟鸣。
那悠扬的声音,传遍满府。
赵心远心态瞬间炸了,他呼地一下坐了起来,满面狰狞。
“我不是说把孙姨娘拿进后宅吗?难道还没人过去?
她在侍卫所里敲钟,那群混帐玩意儿就听之任之?不行,看来这帮小子皮子紧了,本少应该给他们松松了。
来人,再派人过去!
还有,把府外的那群侍卫都给我叫进府来。
以后他们的待遇比府内侍卫高一等!我到要看看,府里亲卫还敢不敢玩忽职守。”
警钟都敲响了三次,赵心远还以为这响声是侍卫所的人玩忽职守呢。
曲柔只觉哪里不对,她犹豫着问道:“公子爷,三声钟响是什么意思?妾入府三年,似乎从未听过这种声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