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毕三思语无伦次的念叨着。
“诸位,不好意思,两年前当我摆脱了家生子的身份,第一次接触到书籍文字,我才发现了自己的一些天赋,一目十行和过目不忘,让大家见笑了!”
卢森对台下的众人说完,转头又问起毕三思。
“毕三思,你所谓的慧鸟,应该不包括我吧?”
“卢某最近四个月,挑灯夜读,便已超越了你最起码十年寒窗苦读之功,不过是事倍功半而已,非要扯什么勤能补拙,真是笑掉大牙!”
卢森这话说的,直刺毕三思的文心!
在毕三思的人生观中,自己的努力,超越了许多资质强于己的同窗。
但也正如卢森所说,他毕三思眼中的慧鸟,虽然天资聪明,但却不知道怎么兑现自己的天资。
最终反而被一只拙鸟领先,这只不过是慧鸟不慧罢了。
遇到真正从一开始就先飞的慧鸟,一只拙鸟再怎么追赶,又怎么可能追的上呢?
过去的骄傲一朝被破,毕三思脸色惨白,嘴里不停的嘟哝着什么。
最终,裁判在几次问询毕三思无果后,宣布卢森获胜。
三言两语之间,就将一人弄的文心颠覆,卢森也算震慑住了众人。
胜负已分,卢森有一盏茶的时间休息。
坐在藤椅上,吃着早先准备的瓜果茶点。
半盏茶的时间转瞬即逝。
卢森再次站起接受挑战。
可惜,毕三思的结果震慑住了众人。
挑战失败也就算了,文心还有被颠覆的危险。
又不是非要挑战卢森,才能进入第三环节。
从理智的角度上来看,去挑战后几号擂台,成功的可能性才更大!
实际上,历届论战环节中,前三号擂台被挑战的次数都是最少的。
反而是后三号擂台,挑战者应接不暇。
接下来的半天,卢森完全成了展览品。
没有热闹看,就连一号擂台下的观众都流失了八成。
剩下的两成人,大多也是没有见过卢森本尊,前来瞧瞧看而已。
更有甚至,一些女观众还在擂台下撩拨起了卢森。
裁判管不到观众行事,但这样的闹剧并未维持太久。
前来撩拨卢森的女观众,丝毫无法引起卢森的关注。
一群庸脂俗粉罢了,就算精通搔首弄姿又如何?
卢森一边瞧着她们卖弄,时不时的丢下几枚玄灵币作为打赏。
那几位妄图干扰卢森的女观众便仓皇而逃。
真丢不起这人,毕竟也是混儒门圈子的!
就这样,一直到了晚饭后,新的挑战者才跳了出来。
定眼一看,呦,还真是说到做到嘛!
“薛兄还真是言出必行嘛!”
卢森笑着调侃到正在登记的薛贤。
“哼,那群废物竟然搞了好半天,才有一个出来挑战我的,否则我早就来教训你这狂徒了!”
登记完毕,薛贤直接踏上了擂台,与卢森相对而视。
论战之前,司雁秋说起过有关于薛贤的事。
薛家同司家一样,都是拥有文圣的世家。
在孔圣儒国,相传五代,每一代皆有儒门修炼者的家族,可称之为世家。
若是能够影响一地之军政大权,即为门阀。
司家自老祖起,传承十一代,但一直未能涉及军政大权,只在文坛拥有一定的影响力,故而只能算是世家。
薛家同样是如此,只不过目前为止只传承了九代。
薛家的老祖据说才超凡境八阶而已。
因此影响力也远没有司家大。
如今,司家老祖突破永恒,司家地位扶摇直上。
两家之间的虽然多有交流,但也是薛家为主动的一方。
司家老祖性格有些古怪,这在儒门文坛中早已不是什么新闻。
不喜爱搞一些蝇营狗苟,自然司家历代的家主也不会故意去攀附于谁。
君子之交淡如水,这也是司家一贯以来的处事原则。
薛家就不一样了,虽然薛家老祖也是文圣,但在武修一途上的天资着实不高。
八千多岁,依旧卡在超凡境八阶不得寸进。
薛家上上下下都明白,老祖突破永恒无望。
论处境,甚至不如之前的的司家。
毕竟司家尚有两位天才,也能挨过去,只是日子会难过一些罢了。
但薛家不行,年轻一代中,学识资质最好的薛贤,终究也是聪慧的有限。
夺得状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武修一途上也很一般,不过是四品玄体。
指望着薛贤振兴家族,还不如指望着他生个聪慧的孩儿。
薛家为了保住现有的地位,联姻就成了最后的手段。
司雁秋说,她印象中,那薛贤的大哥薛智,就曾追求过大姐司燕春。
后来见司燕春对南宫圣一往情深,也就不了了之。
至于这薛贤对自己有这么深的执念,司雁秋也挺无奈的。
“我就串门的时候,礼貌的叫了声薛大哥,谁知道他会这样?”
这是司雁秋的原话。
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司雁秋心中,从前压根就没有过任何男人的影子。
踏着长姐走过的脚印,成为司家第二位女状元。
这才是从前的人生追求。
而这一切落在薛贤眼中,那就不一样了!
司雁秋跟谁叫过大哥?
为何独独叫了自己一声薛大哥?
这不是暗示是什么!
如果脑补有段位的话,薛贤最起码也是个傲世宗师!
就这样,几番主观的推理之下,七岁的司雁秋对自己有意思的结论,被深深烙印在了薛贤脑海中。
然而,随着司雁秋当街拥吻心上人的消息传入耳中。
薛贤的内心几乎快要崩溃了!
为什么?怎么会?不可能!
这三个变成了薛贤内心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汇。
一向低调谦逊的薛贤,坐不住了。
这也就有了之前针对卢森的种种。
“哼,不要以为用些花言巧语,就能诓骗了雁秋妹妹!”
站在擂台之上,薛贤恶狠狠的盯着卢森,嘴里一字一顿的蹦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卢森听了这话,并没有马上反驳,反而是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着薛贤。
随后小声嘀咕起来。
“人模狗样的,咋就得了失心疯了呢?”
虽然声音不大,但擂台上与卢森相距不到十米的薛贤,却是听了个真真切切。
“牙尖嘴利的小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薛贤恶狠狠的说着,卢森倒是来兴趣了。
莫非这薛贤有读心术?
不能吧,真有读心术,也不至于一直单相思吧!
出于好奇,卢森追问了一下。
“你知道我的心思?”
“不错,你无非就是为了攀附司家,以后仰仗着司家老祖的威名,好去为非作歹!”
薛贤信誓旦旦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哈哈,随你怎么想吧,裁判,开始吧!”
卢森才懒得跟个二货争长短。
自己为司家付出的,远比得到的多。
但这些话不可能对外人说。
岔开话题,赶紧让裁判抽取论题,干掉这二货吧。
烦死人了。
裁判见状,也不废话,直接从论题箱中抽出了一张卡片。
“儒门当变!”
听到论题,薛贤直接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