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伯被震住,纯粹是被卢森的狂傲不羁吓到了!
是不是真的才高八斗?
荣伯说不准,但这吹牛皮的气势,绝对算的上天下无双了!
司雁秋同样被卢森的话镇住了!
他真的有如此大才?
要知道儒门的才华,可不止作诗一道。
题诗填词虽然也能体现一个人的才气,但在儒门文士眼中不过是寻常消遣的小道。
也就比对对子、猜谜语强一些而已。
孔圣的诗词水平就很一般,但并不影响他靠着锦绣文章证道成圣!
文章能否流传万世千秋,才是衡量一个人才气的最佳表现。
就他?
十三四岁的小屁孩,比自己还要小两三岁,能写出什么流传千古的锦绣文章?
司雁秋对卢森的说辞嗤之以鼻。
“哼,井底之蛙!”
“呦,手下败将!”
“呸,狂妄之徒,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德行!”
“呵,鼠目寸光,天下文士,吾称第二,谁人敢称第一?小样!”
“呵呵,我长姐就比你强出百倍不止!”
“哈哈,莫非你长姐是那司燕春不成?司……嗯?等会你叫啥来着?”
“哼哼,我叫司雁秋,算你有点见识,还知道我长姐的大名!”
“等等,你家是不是住在这?”
卢森掏出了南宫圣写给他的卡片。
上面赫然写着一个人名和地址。
孔圣儒国女状元——司燕春!
下面还写着一串地址!
司雁秋一把将卡片拽过去,仔细的看了几遍。
接着一脸警觉的对着卢森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所企图,说!为什么会有我家的地址!”
“切,我眼睛又不瞎,对你能有什么企图,这是南宫圣给我的,叫我有困难去找这个叫司燕春的人!”
卢森一把又将卡片抽了回来,直接将南宫圣丢出来背锅。
“南宫圣?这名字好熟悉啊……哦,我想起来了,这是大姐朝思夜想的那个人!”
司雁秋自言自语道,一旁的卢森倒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南宫那家伙还真没吹牛嘛,一直说有个女状元倒追他,看来还是真的!
不过这种好事干嘛要拒绝呢?
想到这,卢森疑惑的问道司雁秋:“怎么,你听过南宫圣的名字?还有,你姐是不是长的特别丑?”
“胡说,我长姐有倾国倾城之容,貌美百倍于我,怎么会丑呢!是不是那个南宫圣说我姐的坏话了!”
司雁秋一听卢森有诋毁她长姐的意思,直接气到炸毛了!
一旁的荣伯察觉出了话中的漏洞,急忙干咳了一声,提醒司雁秋别穿帮。
可惜,正在气头上的司雁秋,哪里会在意那声咳嗽?
可怜的荣伯成了小透明,荣伯转头看了一眼卢森,发现并没有异样,也就不再干预了。
反正早晚都要知道,这孩子也不是狡诈恶徒,随他们去吧,老喽!
荣伯这么一想,也就不再参乎两人的谈话,反而是去探查自己骑乘的雪角鹿如何了!
“你都说穿帮了,司家三小姐!”
卢森见荣伯走远,直接提醒了司雁秋一句!
“穿就穿吧,反正回到儒国,早晚也要穿帮,别打岔,快说,是不是那南宫圣说我姐姐的坏话了!”
“那倒是没有,只是那南宫圣总是说‘孔圣儒国的女状元追我,我都懒得看一眼!’,要不我也不会这么问。”
卢森摊摊手,直接就把南宫卖了,反正南宫对那司燕春也没什么感觉,拿出来背锅最合适了!
“可恶!长姐对他念念不忘,朝思暮想,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别叫我见到他,否则见一次揍一次!”
司雁秋银牙怒咬,不停的咒骂着南宫圣。
“我看够呛,你又不是没跟他打过,光靠躲闪可揍不着他!”
卢森实话实说,但多少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什么时候跟那南宫圣交过手?等等!莫非是那日先动手的滚蛋?”
司雁秋反应过来了。
过去她只见过卢森一面,卢森这么说,很明显动手那人就是南宫圣!
“切,他也不怎么样嘛,连我的衣角都碰不到!哈哈!”
司雁秋双手叉腰,用鄙夷的语气贬低着南宫!
“那是他让着你,没打算来真的罢了!再有你那身法确实不错,侥幸而已,你还真以为能打赢他咋!”
卢森毫不客气的说出了原由。
“我那可不是身法,而是秘法!算了,你这井底之蛙,估计连什么是秘法都不知道吧?”
司雁秋故态复萌,又开始有些狂妄起来。
“哦?是吗?”
卢森面对着司雁秋,直接使用了秘法闪烁!
在她面前直接消失,出现在司雁秋的身后,前一句“哦?”的话音还未落,后一句“是嘛?”已经从背后传来!
卢森还轻轻的拍了拍司雁秋的肩膀!
“啊,鬼丫!”
司雁秋被吓了一激灵!
“哈哈哈,七品秘法——闪烁,承让承让!”
见成功的捉弄了司雁秋,卢森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惊魂未定的司雁秋听着那魔性的笑声,眉头紧蹙!
翻手从洞天秘宝中翻出了一张古筝!
放置于身前,双手轻抚琴弦,清宁之音璇璇而起。
一时间,卢森的耳边杂音尽失,脑海中只有那清泉流响之音缠绕不休。
双眼逐渐迷离,仿佛睡着一般,梦回蓝星,依旧是一个人生活着!
那种日子甚至还不如在这里精彩!
不,我不想回去了!
这里就是我的家!
“嗯?不对!”
就在卢森陷入幻境之时,体内的浩然正气自动的开始运转!
一阵阵的清凉之气浸润识海!
卢森猛的睁眼醒来!
“破!”
大吼一声,一旁的古筝琴弦直接崩断,音停乐歇!
司雁秋被这一声震得有些被音波功反噬!
脸色一阵发白!
卢森虽然破除了幻境,但本身也消耗了极大的心神,直接盘坐在原地,运功恢复!
两个人第一次武会,斗得两败俱伤!
所幸,两人伤的都不重!
到了傍晚,两人几乎是同时恢复。
不过天色已晚,三人商量了一下,只好在此再宿营一夜,明天一早再出发!
知道了司雁秋和那司燕春的关系,卢森只好跟着两人一起赶路。
不过还好,比拼过后,那司雁秋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盈盈的,丝毫没放在心上。
但毕竟是自己的一声怒吼,才叫司雁秋同样受了内伤,卢森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傍晚的时候,出去打了一头寻常的鹿和几只野兔。
准备做成烤肉,给荣伯和司雁秋打打牙祭。
当然,并不是他多么的好心肠。
他在属于司雁秋的那份烤肉上,撒上了双份的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