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太平县有一个柴财主,是太平县的首富,整个县城一半的店铺都是柴家的,可谓是日进斗金,家财万贯。
柴财主不是太平县人,他是从南方过来的,来的时候还带着几月大的男婴,说是他儿子,叫柴宏昌。
这孩子也够可怜的,几个月就没有了母亲,由柴员外的妹妹柴金花看管着,孩子七岁的时候,柴金花就出嫁了,柴财主既当爹又当娘的拉扯着儿子。
柴金花不放心哥哥和侄子,就为柴员外介绍了一个女子,这女子叫温淑儿,在县城开了一间绣坊。
柴金花喜欢刺绣,经常去她店里买一些刺绣制品,还跟着她学习刺绣手艺,二人就熟悉了起来,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温淑儿也是命运多舛,他三岁丧父,五岁丧母,她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几个月前,爷爷奶奶相继离世,她就来太平县投靠亲戚,经过打听才知道,亲戚在几年前就离开了这里。
温淑儿没办法,只能靠手艺挣钱养活自己,于是就在太平县开了一间绣坊,靠卖刺绣为生,也免费教别人学习刺绣手艺。
温淑儿勤劳善良,人又生的漂亮,如今也到了适婚年纪,柴金花就把她介绍给了自己的哥哥柴财主。
柴财主正有意续弦,听妹妹给自己介绍一个绣娘,他也是很乐意的,于是就假装买绣品,悄悄相看温淑儿,果然如柴金花所说,这女子不但貌美如花,还温柔娴淑,要是把她娶回家,那就是妥妥的贤妻良母。
再说温淑儿在太平县无亲无故,她也想找个合适的人嫁了,以后也有个依靠,柴金花说要把她介绍给自己的哥哥时,温淑儿也是含羞答应了。
虽然柴财主年纪比她大不少,但他成熟稳重,有男子汉气概,温淑儿也是非常满意,她也非常喜欢孩子,愿意把柴财主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
既然二人都没有意见,柴财主就选定良辰吉日,把温淑儿娶回了家,新婚夜,老夫少妻恩恩爱爱自不必说。
成亲之后,温淑儿为了照顾丈夫和孩子,就把绣坊关了,全心全意的做起了家庭主妇,家里有个女人,到处都充满欢声笑语,很是温馨。
温淑儿对丈夫体贴入微,对继子柴宏昌也很疼爱,与亲娘没有什么差别。柴宏昌对她也很依赖,跟在她身后叫娘,叫的她是热泪盈眶。
在温淑儿的呵护下,柴宏昌就长成了一个大小伙子,他读书非常的用功,十六岁就能写会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被誉为太平县第一才子。
柴家家财万贯,柴宏昌又是才貌双全,这样的男子在当时真的是千里挑一,自然有不少爱慕者,可他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儿女事。
柴财主却不这么认为,他对儿子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到了成亲年纪就要成亲,错过了就很难再找到如意的了,成亲之后也不会耽误你读书!”
柴宏昌说道:“爹爹,如今我只想安心读书,其他的事还是缓一缓吧,再有三年我就要进京赶考了,等回来再提亲事也不迟呀!”
柴财主说道:“张知县的女儿张兰菊与你年龄相仿,很多人都上门提亲了,你等到三年后,人家早就嫁给别人了!”
柴宏昌知道父亲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才要他娶张知县的女儿,张知县的女儿娇纵跋扈,根本不是他想要的那种。
就说道:“爹爹,我与那张兰菊不合适!”
柴财主一听就生气了,说道:“怎么就不合适了?你们两个郎才女貌,门户也是互补,要是这门亲事成了,对咱家可是只赚不赔的,你好好想想吧!”
父子俩谁也不肯让步,他们的谈话不欢而散,温淑儿得知丈夫要让儿子娶知县的女儿,就说道:“咱们的儿子有大学问,将来一定大有作为,娶个一品大员的千金小姐也是绰绰有余的,要是过早成亲了,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柴财主说道:“县官不如县官,咱们在太平县还要依仗张知县,娶个一品大员的女儿又能咋样?天高皇帝远的……我想好了,近日就把这门亲事定了,张知县也有这个意思,咱不能不给人家面子……”
柴财主是柴家的当家人,家里的大事小情都由他说了算,也可以说是性格强势霸道,在柴宏昌不知情的情况下,柴财主就去张家提亲了,张知县当然也是满口答应。
直到两家人商定好了定亲日期,柴财主才把这事告诉儿子柴宏昌,柴宏昌一听很震惊,也很气愤,但在那个时候,婚姻大事都讲究父母之言,媒妁之命,他也没有办法。事已至此,也只能接受。
定亲那日,全城的达官贵人,各界名流都前来祝贺,为了助兴,柴财主还请来了城里有名的歌妓柳丝丝来唱曲助兴。
那柳丝丝柳条细腰,眉眼如画,一颦一笑都充满女性魅力,她的歌声更是婉转动听,在场的宾客无不拍手叫好。
就连从来没有想过儿女私情的柴宏昌也动了凡心,对那柳丝丝是一见钟情,从此之后,他的脑海中都是柳丝丝的影子,他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读书也没有了心思。
柴宏昌得了相思病,非常渴望去见柳丝丝,向她表达爱慕之情,可他已经与张兰菊定亲,又怕辱没自己读书人的名声,因此他只能努力压制心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可越是压制火烧的越旺。
柴宏昌实在是忍无可忍,就秘密去与柳丝丝见面,柳丝丝虽是歌妓,但她很自爱,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柴宏昌对她深入了解之后,就更加爱慕她了,但他已经有婚约在身,也只能把柳丝丝当做自己的红颜知己。
柴宏昌与张兰菊定下亲事不久,柴财主就要让二人成亲,可柴宏昌根本不同意,说殿试之后再成亲,因为这事父子二人也是没少怄气,温淑儿只能劝劝丈夫,再劝劝儿子,在柴宏昌的坚持下,柴财主只能同意殿试之后成亲。
三年时间转瞬即逝,柴宏昌就要进京参加殿试,临行前几日,他与柳丝丝见了一面,二人互诉衷肠,难分难舍。
柴宏昌来到京城参加考试,几场考试都非常的顺利,他对自己的成绩也充满了信心,放榜之后,他果然以最好的成绩名列榜首。
十几年的寒窗苦读终于有了结果,他心中也是十分的激动,但想到自己要与一个不爱的人成亲,心情一下子又跌入了低谷。
皇帝见他的文章写的好,也很认可他的治国之道,觉得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就封他为监查院御史,去巡视中原各县,整治贪官污吏,盗匪贼寇。
柴宏昌怕自己刚出入官场,不能胜任,就要推辞,皇帝说道:“你拿着朝廷俸禄,就该为朝廷排忧解难,我赐你上方宝剑,查出贪官污吏,强盗贼寇可以先斩后奏……”
柴宏昌不好再推辞,只能接受皇帝的任命,带着尚方宝剑回去了,他不负皇恩,惩治了很多贪官污吏,强盗匪首,名声在当地流传开来,老百姓都称赞他是青天大老爷。
柴宏昌巡视了中原各县,最后才回到太平县,他刚到家,就有一个衣衫破烂的老汉来告状,三年前老汉的闺女被一个恶霸王三强暴,那女子觉得没脸见人,就投井自尽了。
老汉到县衙告状,可那张县令不但不为他做主,还说他是刁民,故意诬陷别人,老汉拿不出证据,也是哭天无泪。
他听说太平县的柴宏昌中了头名状元,被皇帝任命监察御史,而且杀了很多贪官污吏,他就跑来为女儿申冤了。
柴宏昌赶扶起老汉,让他说明详情,柴财主一看就把儿子叫到里屋,说道:"那王三是皇亲国戚,谁也动不了他,再说了,你岳父张知县已经叛过了这个案子,你要是再管,不是打他的脸吗?这事你也管不了,不要引火烧身呀……”
柴宏昌说道:“父亲,难道让无辜之人枉死,让坏人逍遥法外吗?皇帝让我来就是为了惩恶除霸,我不可能不管!”张知县也来劝说柴宏昌,可他依然不为所动,决心为民除害。
柴宏昌来到县衙,就命人把那王三拿上来审问。这个王三经常欺男霸女,做了很多坏事,但他并没有隐瞒,而是全交代了,因为他觉得柴宏昌根本动不了他,所以就很嚣张。
叫嚣道:“我王三在太平县就是规矩,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不着,不就是一个小女子吗?投井又如何……”
柴宏昌怒道,你强抢民女,导致那女子投河,你这是谋害人命你知道吗?”
王三冷笑一声说道:“谋害又如何?我表姐可是皇妃娘娘,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你敢拿我怎么样呢?你要是敢动我,你头顶上这顶乌纱帽就别想戴了……”
柴宏昌说道:“好啊,你作恶多端,欺男霸女,多少人因为你丢了性命,你不但不悔改,还大言不惭威胁朝廷命官!”
他又对官差喊道:“来人呀,把这个王三押入死牢,斩立决!”
王三一看没有吓唬住柴宏昌,就大骂柴宏昌有眼无珠,连他的事也要管,柴宏昌就亮出了尚方宝剑,这一下王三是彻底懵了,瘫软在地上求饶,可为时已晚。
柴宏昌处决了恶霸王三,城里的老百姓无不欢呼雀跃,都说柴宏昌是个好官,他的名声也是传遍了大街小巷。
柴财主见儿子考中状元,还被朝廷委以重任,心里也是无比自豪,可他总是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心里有一件压了十几年的事情,他怕这件事会败露,到时候他会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这日,柴财主正在家里郁闷,突然就有三个大汉来见他,柴财主赶紧把几人带到书房,怒道:“谁让你们来的?”
为首的一个大汉说道:“听说大侄子考上了状元,还被朝廷任命为监察御史,这么大的喜事,我们做叔叔的自然要来庆祝呀!”
另一个男子取下身上的包袱说道:“大哥,这是兄弟几个的贺礼,还请您笑纳!”
柴财主眉头紧锁说道:“我早已金盆洗手,以后你们不要再来找我,这些东西你们也拿走,我不要!
还有,我告诉你们,谁要是把当年的事情说出去,我决不饶他……”
第三个男子说道:“大哥,你放心吧,我们今天来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他凑近柴财主的耳朵嘀咕一番,柴财主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说道:“我知道了,你们赶紧离开!”几个人见他不高兴,就离开了。
晚上,柴宏昌与父亲促膝长谈,感谢他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一直到三更才分开回房睡觉。
柴宏昌巡视中原各县,吃不好睡不好,身体非常的疲劳,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可他刚睡着,就有一个黑影溜进他房内,黑影用手推推他,说道:“宏昌—”
一连叫了几声,柴宏昌才醒过来,屋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柴宏昌正要质问黑影,黑影却说话了,“宏昌,是我!”
柴宏昌一听是继母温淑儿的声音,很是惊讶,这三更半夜的,继母来到他房里干什么?“娘!”他一边就要去点灯。
温淑儿却焦急的说道:“有人要行凶,走,要是再晚就来不及了!”柴宏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他没时间多想,就跟着继母出了门。
半山腰,一个黑衣蒙面人行色匆匆,他来到林子深处的一座庙宇前,很轻松就把房门拨开了,他蹑手蹑脚的走进屋里,屋里的人呼吸均匀,她睡得正香,蒙面男子抽刀就朝床上看去。
说时迟那时快,柴宏昌就带着一群官差冲进了屋里,他们拿着火把,把屋里照的亮如白昼,黑衣蒙面人看到此情形就要逃跑,官差就上去拦截,于是双方就打了起来。
这个黑衣人身手敏捷,武功高强,可他突然就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最终还是被官差抓住,柴宏昌就命人扯下那人脸上的蒙面布,当他看清那人的脸时,吓得两腿直发软,差一点瘫坐在地上。
柴宏昌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黑衣蒙面人竟然是自己的父亲柴财主,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柴财主却是一脸淡然,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温淑儿说道:“柴武奎,你太恶毒了,还要赶尽杀绝!事到如今,你就老老实实把你做的丑事都说出来吧!”
柴财主看着温淑儿,好像不认识似的“你……你到底是谁…… 你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温淑儿说道:“我就是你十九年前追杀的丫鬟小翠……你杀害我家老爷,还放火烧死了家里的几十口人……”
原来柴财主的真名叫柴武奎,年轻时是一个江洋大盗。温淑儿的真名叫做小翠,十九年前在江南李家做丫鬟,那时她才十五岁。
十九年前,江南有个李员外,李员外是做珠宝生意的,是当地的首富,李员外娶妻徐氏,夫妻二人很是恩爱,一年后就生下一个儿子,取名李志远,一家人的生活过得是甜甜蜜蜜,美满幸福。
可天有不测风云,李志远刚满月的那日半夜,柴武奎一伙强盗闯进李家老宅,他们不但掠走了所有钱财,还杀死了李员外。当日徐氏回了娘家才逃过一劫。
丫鬟小翠抱着李志远趁乱逃走,可跑到一座大山上时,柴武奎他们就追了上来,她没有办法,只能把孩子放在草丛中,自己跳下悬崖。
小翠命大,她没有死,只是受了重伤,被一个采药人救了,她伤好之后,就去寻找徐氏。
再说徐氏从娘家回到家里,看见自家的宅子已经被烧成了灰烬,全家都葬身火海,她悲痛欲绝,就去官府报案,可那群强盗已经无影无踪。
徐氏万念俱灰,就出家做了尼姑,小翠找到徐氏,二人也是抱头痛哭,小翠告诉徐氏,李志远可能还活着,徐氏心中就有了希望。
徐氏和小翠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强盗柴武奎和儿子李志远,终于在七年之后,她们就打听到柴武奎已经逃到了太平县,在那里做起了大财主,还得知柴武奎的儿子柴宏昌就是李志远。
主仆二人知道她们不是柴武奎的对手,只能把报仇的希望只能寄托到李志远身上,二人一起来到太平县,徐氏隐姓埋名藏在一个尼姑庵里。
小翠就扮成一个绣娘,改名温淑儿来到太平县城,她打听到柴武奎的妹妹柴金花喜欢刺绣,为了接近柴金花,她就在太平县城开了一间绣坊。
柴金花经常来买绣品,二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后,小翠就在柴金花面前说自己想嫁个成熟,可靠的男子,柴金花就把她介绍给了哥哥柴武奎。
小翠嫁给柴武奎之后,对柴宏昌是疼爱有加,并建议柴财主让他读书,将来好考取功名,其实她这样做就是为了让柴武奎出人头地之后为父报仇。
柴武奎没有辜负继母的期望,就考上了新科状元,而且被皇帝封为监察御史,还拿着皇帝赐予的尚方宝剑斩恶除霸,小翠非常高兴,她就准备去找徐氏来,让她写状子来告柴武奎,没想到柴武奎却得知了徐氏的下落,想要杀人灭口。
原来,柴武奎为了杜绝后患,他一直在打听徐氏的下落,但一直没有打听到,直到今日那几个大汉来告诉他,说徐氏在一个庵里做尼姑,他心里就很不安,于是就亲自来到尼姑庵想要杀死徐氏,却被小翠发现端倪,临睡觉时让他喝了一杯下药的养生茶。
她本来想着夜里药性发作,柴武奎就会取消行动,谁知这药性太慢,在家里没有发作,柴武奎前脚出门,小翠立刻就跑到柴宏昌的屋里叫他,他们又去县衙带上一群人,就匆匆朝尼姑庵赶来了。
直到刚才药性才发作,不过也正是时候,要不官差是很难抓住柴武奎的。柴武奎万万没有想到,妻子居然是李家的丫鬟小翠,还带着柴宏昌来抓他。
徐氏说道:“柴武奎,你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的报应终于来了……”
柴宏昌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在他的印象中,父亲对他很好,他从来也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如今父亲居然变成了杀父仇人,让他怎么接受?
面对徐氏这个母亲他也是又悲又喜,母子二人抱头痛哭,徐氏说道:“儿啊,是这个畜生害的我们家破人亡,骨肉分离,你一定要为你父报仇啊!”
柴武奎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就哭着说道:“宏昌,你虽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可我养你十九年,对你是有养育之恩的,你不能忘恩负义呀……”
柴宏昌说道:“我也不想做忘恩负义之人,可你做了那样的事情,简直畜牲不如……”
柴宏昌想到柴武奎对他的好,也是非常的纠结,徐氏对柴宏昌说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多说无益,一定要把这个恶魔绳之以法,告慰你父亲和李家几十口无辜之人的在天之灵!”
尽管柴宏昌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但他还是要面对现实,就把柴武奎带到了县衙大堂,张知县一看吓得脸色苍白,因为这些年他与柴武奎狼狈为奸,没少霸占人家的财产。
柴武奎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他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于是就把他和张知县狼狈为奸的事都交代了,二人一起被押进死牢,秋后问斩。
柴金花听说哥哥被押进死牢,就很吃惊,她立刻来找柴宏昌,问他到底是咋回事?柴宏昌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柴金花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强盗,而且柴宏昌不是自己的亲侄子。
柴金花的父亲是一个樵夫,二十多岁就离世了,柴武奎被叔叔收养,而柴金花跟着母亲改嫁他乡,后来母亲离世,她在继父家的日子是苦不堪言。
二十年前,哥哥柴武奎突然找到她,并把她接到了太平县,从此她就跟着哥哥过上了吃喝不愁的日子,柴武奎告诉她,说她嫂子离世了,柴宏昌是她的侄子。
如今得知真相,她就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柴宏昌赶紧把她扶起来,说道:“姑姑,你对我有恩情,可这件事我……”
柴金花说道:“他做了那么多恶事,应该受到惩罚,姑姑不怪你……”
如今张知县被打入死牢,张家的家眷也搬离了太平县,柴宏昌和张兰菊的婚事也就自动解除了。他喜欢的人是柳丝丝,当他去找柳丝丝的时候,人已经走了,只给他留了一封信。
柳丝丝得知柴宏昌高中状元,心里是喜忧参半,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柴宏昌,为了柴宏昌的前途,她只能默默离开。
柴宏昌拿着信忍不住眼圈泛红,事已至此,他只能把对柳丝丝的一腔热情埋藏心里,只能多为老百姓做些事实,不辜负柳丝丝对他的一片真情。
柴宏昌巡查中原,惩治了很多贪官污吏,捉拿了当地的盗匪贼寇,受到皇帝的嘉奖,官职连升三级,皇帝牵线把一品大员的女儿嫁给了他。
柴宏昌向皇帝上报了自己的身世,皇帝听了是震惊不已,允许他改回原来的名字李志远,他回到家乡为父亲修坟立碑,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徐氏还俗后,就和小翠跟着儿子一起到京城生活,李志远对两位母亲都很孝顺,为他们养老送终。每年还会抽空回太平县看望姑姑柴金花。
李志远一心为民,清正廉明,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是一个忠义两全之人,美名流传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