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是好意,大家吃的也开心,我不过是顺便一说,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好赖话孟宴臣听得出来,陈佳也是怕他初来乍到,心里存下疙瘩,不利于工作。
他若有所思,试探道:“多谢提醒,我明白了。我是不是……跟你印象中不太一样?”
陈佳:“也还好吧。其实没什么,大家都能理解。生理期嘛,起不来是人之常情。”
孟宴臣惊悚:“你怎么知道我生理期?”
“你总往后边儿摸,还捂着肚子,不是大姨妈来了还能是什么?咱们女人都这样。”
孟宴臣:“……”
咱们女人的范围,真没必要这么广!
陈佳见他面无人色,还当他是痛经,好心安慰道:“快下班了,我让助理买了红糖姜茶,你待会儿喝点,回去以后好好休息。”
红糖姜茶一出,孟宴臣更崩溃了。
如坐针毡地熬到会议结束,顾矜打电话问需不需要接他,孟宴臣求之不得,匆匆跟同事们告别,拎起镶钻女士包来到门口。
华灯初上,西装革履的冷峻男人坐在驾驶位,咧开嘴对孟宴臣露出八颗大白牙。
顾矜:" “宝贝儿,上车。”"
说完,还吹了个流氓哨。
帅的嘞~
人小帅,车巨帅!
周围艳羡之声此起彼伏,恍惚间,孟宴臣感觉肚子又开始疼,胃也有点不舒服。
顾矜的车,比她的镶钻包还要浮夸!
孟宴臣硬着头皮坐进去,忍不住嘱咐大小姐:“下次开我的车,还有,别这么笑。”
方向盘一打,亮红色的跑车驶入川流不息的车道,车里放着嗨曲,顾矜扯着五音不全的嗓子引吭高歌,荼毒孟宴臣的神经。
顾矜:" “我笑起来真好看,嘿!像春天的花一样,哈!把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忧愁统统都吹散~耶!统统都吹散~耶耶……”"
孟宴臣:“……”
现在下车,还来得及吗?
顾矜:" “笑一笑,十年少,我这是帮你变年轻,别不识好歹啊。”"
等红灯的时候,顾矜朝他做了个鬼脸。
顾矜:" “我警告你,别整天苦大仇深的。等咱俩换回去,要是让我发现自己变老了,信不信我把你做成标本,焊墙上!”"
又吐出舌头,张牙舞爪模仿吊死鬼。
孟宴臣嘴角一抽,顿时被她逗得又好气又好笑,积压在心底的烦躁也随之消散。
顾矜仿佛有种魔力,总能带给人快乐。
他把今天的冲突说了,然后带着几分不确定开口:“我处理的是不是太激进了?”
顾矜关了车载音响,漫不经心地说。
顾矜:" “这有什么,换成我只会骂的更凶。这种人就是心里有问题,欺软怕硬,看不起穷人又仇视富人,自傲又自卑。”"
孟宴臣总结:“恨人有,笑人无。”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一直在讨论今天的会议,主要是顾矜说,孟宴臣安静地听。
谈起工作,顾矜仿佛变了个人,从流程到选品全都烂熟于心,眼睛好像会发光。
这种神态,孟宴臣再熟悉不过,因为他自己沉浸在工作中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大小姐少有的严肃认真,毫无疑问充满了魅力,不知不觉,孟宴臣竟看入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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