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顾矜正枯坐办公椅,兢兢业业地扮演沉迷工作的小孟总,不知道有多辛苦。
而小孟总本人,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还搞砸了顾矜和同事们的初次会面。
他可真该死啊!
过度脑补令孟宴臣愧疚不已,深觉对不起顾矜,赶紧掀开被子坐起来,好声好气的对电话那头说:“我迟到了,马上过去。”
他刚睡醒,嗓音沙哑,没什么精神。
陈佳误以为他生病了,温声道:“身体要紧,你要是不舒服,今天就先别过来了。”
“我跟他们说一声,等你好了再约。不过以后再有这种情况,最好还是及时沟通。”
言外之意,让他下次别放人家鸽子。
愧疚感铺天盖地,孟宴臣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连连表达歉意:“不好意思,耽误大家时间了。我没事,半小时内应该能到。”
挂断电话,孟宴臣准备换掉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脚刚落地,却感觉哪里怪怪的。
这种诡异的感觉,来自于下半身。
静止片刻,似乎想到什么,孟宴臣缓缓回过头,登时犹如五雷轰顶,当场麻了。
只见淡粉色的床单上头,赫然多出一块原本不该存在的血迹。面积不小,约等于成年人的巴掌印,让他想装作看不见都难。
定定注视那团血迹五秒钟,颤巍巍伸手摸向自己身后,触感硬邦邦,血都干了!
孟宴臣面色扭曲,好悬没疯。
连380mm都阻挡不住侧漏,未来几天夏日炎炎,难道他要跟纸尿裤牢牢锁死嘛!
艹!
当女人为什么这么难!
不是,他为什么要当女人?!
天地良心,真不能怪孟宴臣疏忽大意。
今天特别热,中午去医院的时候,他顺手垫了张夜用卫生巾,还谨慎选了家里的最长款,想着用不了多少时间,应该安全。
撑死也就三小时,总不至于漏吧?
大不了中途换一张,他包里有备用的。
瞅瞅,孩子准备得多齐全。
顾矜当时看见了,怕他难为情,还跟他说不用带了,如果回来得太晚,可以去便利店现买,大小姐愿意披着霸总皮替他去。
孟宴臣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本能性替顾矜感到尴尬,更替自己的名声担忧。最终坚定拒绝了顾矜,主动拎起镶钻女士包。
没办法,他也不想blingbling的。
但这是顾矜所有包中,最低调的一款。
出门之前自觉万事俱备,绝对不会发生意外,奈何计划白费,永远赶不上变化。
许沁突然发疯,好一顿折腾,搞得可怜的娃精疲力竭,心烦透顶。回来以后给自己灌了一片止疼药,彻底告别烦恼与忧愁。
那药有安神作用,吃完睡得忘乎所以。
至于姨妈巾,只能在梦里换了……
骑着被子侧睡两个多小时,期间从头到尾没换过动作,试问,他不侧漏谁侧漏?
时间不等人,已经过去两分钟了。
下一秒,孟宴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进卫生巾,匆匆洗了个澡穿戴整齐,让秦管家帮他安排车子,急吼吼往顾矜的公司赶。
过程称得上忍辱负重,让人不敢回想。
坐进车里时,孟宴臣只觉得自己的未来暗无天日,看不见光明,差点掉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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