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陷入绝境时,有个垫背的陪你一起沉沦,立马求生欲倍增,感觉还有希望。
此刻,孟宴臣就是这种情况。
给自己咔咔洗脑之后,孟宴臣非但不觉得顾矜作,反而对这位多年未见,刚刚回国的邻家妹妹,打心眼儿里生出诸多怜惜。
顾矜妹妹多可怜啊!
她还没有沁沁大呢,莫名遇到这种可怖的事情,心里必然惶恐极了,明面上的镇定只怕都是故作坚强,不想惹人担忧罢了。
想到这里,孟宴臣忍不住抬头,看了顾矜一眼,对方捂着眼睛,从指缝里看人。
察觉到孟宴臣的视线,向前挺了挺腰。
顾矜:" “看我干嘛,你倒是脱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身体是你的,自己的身体还怕看?痛快点,我等不及了!”"
好吧,顾大小姐压根儿就不惶恐!
孟宴臣想不明白,面对这种事情,顾矜为什么能接受良好,反应远比自己来得更从容不迫,明明她的处境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过,顾矜尚且能够如此坦然,他总没理由扭扭捏捏,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吧?
孟宴臣认命地蹲下,心里不停默念——这具身体是我的,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又一次洗脑成功,孟宴臣抬起两只白嫩的小手,哆哆嗦嗦按住熟悉的男士腰带。
他以前还真没发现,自己的腰带扣居然这么难解,硬得像块石头,边缘都硌手。
好在过程虽然曲折,终究达到了目的。
拉链大敞四开,西装裤承受不住金属皮带扣的重量,缓缓滑落在冰冷的地砖上。
男士四角内裤暴露在空气里,中间鼓起一大坨,证明顾矜没撒谎,确实想上厕所。
眼看就要坦诚相见,孟宴臣突然顿住。
属实没法搞,再怎么催眠自己这具身体姓孟,也无法改变顾矜住在里头的事实。
顾矜是女孩子,男女有别啊!
天见可怜,真不是他孟宴臣矫情,长这么大,别说给女人宽衣解带,他连女人的小嘴儿都没亲过,是个货真价实的初哥,苦守二十九年的清白,莫非就要交代出去了?
也太随意了吧,不能让他再留一留吗?
留到明年,三十岁,凑个整也行啊!
不甘心还是轻的,主要是有条名为道德的鸿沟横亘在心口,让人死活跨不过去。
如厕服务终止,服务人员企图罢工。
顾矜沉默不语,跟个大爷似的稳稳站在原地,脚尖一下一下,踢孟宴臣的小翘臀。
孟宴臣被她踢的心神不宁,烦躁感愈演愈烈,只想尽快摆脱这种社死场景,索性两眼一闭,猛然发力,扯下了最后一道屏障。
在黑暗中摸索,凭感觉找准位置,掏出曾经属于自己,现在归别人的大宝贝儿。
清甜的女声夹带颤抖:“好了,你快上!”
这一刻,孟宴臣想死的心都有了。
刚才两人具体说了些什么,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中间的过程他完全不愿意回忆,只求顾大小姐行行好,速战速决。
大小姐没有读心术,当然听不见小小服务员的祈祷,孟宴臣的期望注定要落空。
卫生间格外安静,唯有轻浅的呼吸声。
度日如年的等了将近五分钟,迟迟不闻水声,孟宴臣忍无可忍,豁然睁眼,刚要张口催促,就听见头顶传来崩溃的男低音。
顾矜:" “你手放在那里……好奇怪,我上不出来!呜呜呜……”"
这回不是“嘤嘤嘤”了,哭腔有感而发。
顾矜是真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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