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将近两个小时才结束,然而,看到等在门口的顾矜,赵启平只来得及匆匆撂下一句“还有一台”,就又转身回了手术室。
没办法,顾矜只得继续等。
这一等又是两个多小时,腿都站麻了。
她倒是想找个地方坐坐,但周围还有一群扶老携幼的病人家属,不是哭哭啼啼就是双目无光,顾矜可不敢跟他们靠的太近。
单听周围悲天跄地的哭嚎声,也能猜到手术室里情况不容乐观,病人伤势应该非常严重。此时若是贸然凑过去,很容易成为这些家属的出气筒,搞不好还会被骂一顿。
没被空空选中穿越前,顾矜就是死于一场医闹,她对这种事心有余悸,怕得很。
因此,她只远远躲着,大气都不敢出。
但她舍不得离开,心里不断回忆着方才那个瞬间。赵启平立在无影灯下,蓝色手术服板板正正系在身上,整张脸掩在医用口罩后头,只露出两只严肃而有神的眼睛,光看那清俊的背影,都有点儿让人想入非非。
并非她不正经,实在是赵医生穿手术服的样子太勾人了,纯纯的顶级制服诱惑。
顾矜:" “阿弥陀福,罪过罪过。”"
顾矜神经兮兮地念叨着,对自己不合时宜的可耻念头感到深深的羞愧,一边幻想一边祈祷病人平安无事,整整两个多小时,期间她除了去一趟洗手间,一步都没离开。
两个多小时后,终于等来了赵医生。
与他一起出来的,还有几名医护人员和躺在推车上的病人,有个医生模样的人在跟病人家属交谈,赵启平恹恹地站在一边。
可能累了,亦或手术结果不尽如人意。
顾矜不清楚内情,也不敢近前,看着总是意气风发的男朋友突然蔫了,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她心口就不舒服,钝钝的疼。
她本身不是伤春悲秋的性子,更不喜欢看男人软弱的一面,可不知为什么,面对花容失色的赵启平,她非但不觉得反感,反而心疼的不行,特别想把人抱进怀里安慰。
直到家属们散去,顾矜依然立在原地。
她还在等,等赵启平跟同事说话,等他的几名同事也先后离开,走廊变得安静,只剩赵启平自己,刚才的喧闹仿佛都是幻觉。
他寻了把椅子坐进去,冲顾矜的方向招招手,满面疲惫地笑笑:“矜矜,过来。”
“等很久了吧,累不累?你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的,我这工作,忙起来没个时候。”
顾矜这才走过去,轻轻呼唤一声。
顾矜:" “赵启平。”"
“嗯?叫我什么?”
赵启平靠着椅背,有点儿滞地掀起眼皮看向她,那眼神儿,是如此的让人心醉。
“你男人都累瘫了,还不说点好听的让他高兴高兴?我需要某种精神食粮,懂么?”
一颗心像泡在温水里,又酸又软,顾矜蹲在赵启平面前,轻柔地握住了他的手。
顾矜:"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跟我不正经,你都不知道,看你这个样子,我有多心疼。”"
赵启平脸上的笑容都真实了几分,左右打量几眼,见周围没人,飞速在顾矜脸上偷了个香,贴在她耳边低笑:“真心疼啊?”
“那还不赶紧叫声好听的,满足一下你惹人怜爱的男朋友,快点儿,等着听呢。”
这个没正形的东西,顾矜恨恨地挠了挠他的掌心,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憋出一句。
顾矜:" “赵叔叔。”"
赵启平:“……”
他觉得更累了,差点儿没当场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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