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受到嬿婉轻浅呼吸的那一瞬,弘历浑身肌肉都紧绷了,掌心尽是潮湿的汗。
晚风悄然拂过,吹起四周的纱幔,暖调的宫灯下,两道相偎的影子被拖得老长。
弘历心神迷醉,仿佛回到了那一夜。
从五台山祈福归来,在山下并不奢华的小木屋里,他们有一个虽迟却甜的婚礼。
合卺酒,龙凤烛,子孙饽饽,合欢并蒂莲花纹,大红喜字成双成对,结作一股的青丝收进大雁荷包里,寓意长长久久的悠扬礼乐奏至天明,还有他美丽动人的小妻子。
披着嫁衣,乖巧地坐在床头,对他笑。
嬿婉吻得缠绵而温柔,很细致,技巧并不生涩,耐心勾勒弘历的唇线,不急于撬开他的嘴唇,而是享受掌控他呼吸的乐趣。
作为皇帝,弘历跟嫔妃接吻的次数少得可怜,甚至基本没有,通常情况都是脱了裤子直奔主题。但他经常亲吻嬿婉,而且十次里有九次是他主动,嬿婉还不怎么配合。
接吻不是简单的唇齿纠缠,没有浪漫的气氛烘托,没有坚实的感情基础,哪怕吻得再激情,再热烈,也是索然无味的空乏。
嬿婉不是没有欲望,她只是将心门扣得太紧,偶尔把感情和欢愉一起屏蔽掉了。
这是她第一次完全沉浸式的,主动去亲吻弘历,也是她第一次尝试着掌控节奏,有种微妙的控制欲在心底蹿升,仿佛奇奇怪怪的属性被激活了,撩拨着她每一根神经。
原来,掌控一个人欲望,是这种感觉。
以前她还疑惑,自己明明像个死鱼,弘历为啥总喜欢按着亲,今天可算是悟了。
人类的劣根性——掌控的快乐。
真的很快乐!
尤其被你掌控的人,是一位帝王。
嬿婉的睫毛和发丝缠绕着,不时被温热的晚风撩起,擦过弘历红扑扑的脸,被宫灯笼罩,在石桌上映出细碎又斑驳的浅影。
小巧的石墩容不下两人同坐,嬿婉右腿堪堪搭在边缘,她有些站不住了,索性把全部重量都交给弘历,牢牢攀住他的脖颈。
嬿婉:" “弘历……元寿……”"
嬿婉闭着眼睛微微喘息,用额头抵住弘历的额头,急躁且不容置疑地的命令道。
嬿婉:" “张嘴。”"
弘历迟疑了片刻,直到察觉了嬿婉打在他耳边急促的呼吸,才慢半拍找回神智。
他单手扣住嬿婉细弱的腰肢,红着眼睛仰起头,先是小心翼翼啄吻,学着嬿婉的样子描摹唇形,继而很快变得富有攻击性。
花园的露天凉亭,实在算不上什么绝佳的调情场地,至少对嬿婉来说太奔放了。
虽然宫人们不敢偷看,但她难为情啊!
而且单膝跪在坚硬的石墩上头,这会儿估计右边儿膝盖都青了,只能依靠弘历稳住身形,再继续下去,她很难掌控主动权。
再则,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十分强烈。
如果失去主控权……
弘历很可能在石墩子上,把给她办了!
幕天席地,就地正法,这怎么可以?
嬿婉:" “唔……等……等一下……”"
嬿婉陡然睁眼,长而密的睫毛上挂着蒙蒙雾气,她揪住弘历的衣襟,稍微退后拉开些距离,双颊泛起诱人的潮红,一滴汗珠顺着雪白的颈子没入领口,倏而消失无踪。
她神情凶狠,用暗哑的嗓音娇蛮控诉。
嬿婉:" “让你张嘴,没让你乱动!”"
弘历:" “……”"
弘历抓狂,不动?怎么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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