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 “朕是皇帝,做决策时要有诸多考量,不能为着任何一个人,而是要为着整个大清。”"
弘历脸上彻底没了表情,从里到外透着生人勿近的漠然和冷厉,如果坐在边上的人不是嬿婉,他都要一嘴巴子招呼过去了。
弘历:" “端淑早已被达瓦齐软禁,即使朕即刻发兵准噶尔,如若达瓦齐恼羞成怒,毁了端淑的名节,亦或鱼死网破杀了端淑,到时朕又该怎么办?”"
弘历:" “与其如此,不如顺水推舟,将端淑嫁与达瓦齐便也无事了。只当是端淑初婚不慎,如今天意所在,要让她得一个诚心想娶她的好夫君吧。”"
嬿婉把手搭在茶几上,腕间的翡翠玉镯撞得茶几叮当作响,弘历的神经也跟着一跳一跳地抽痛,他咬了咬牙,听见嬿婉说。
嬿婉:" “归根结底,其实皇上心里最怕的,是达瓦齐以端淑长公主的性命相要挟,迫使皇上付出其他东西。嫁一位公主而已,能不费一兵一卒平息叛乱,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弘历瞬间如坠冰窟,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的手在抖,但声音冷静如常。
弘历:" “婉婉,你是这么想朕的?”"
他从来没觉得如此难受过。
该怎么形容这种受伤、受辱的滋味儿?
如果非要形容,感觉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并且不断收紧,让他几乎要窒息。
诚然,他确实怕达瓦齐用端淑的性命要挟大清,因为那会让他骑虎难下,尊严和利益无法两相兼顾。但他也是真的怕达瓦齐杀人泄愤,更是真的在替整个大清做打算。
婉婉怎么可以这么想他!
怎么办?他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去扭转婉婉对他的印象?可是他该怎么做?
魏嬿婉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心是石头做的,从头到尾都捂不热乎,从头到尾!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单箭头,只有他剃头挑子一头热。可他明明已经上赶着讨好魏嬿婉了,魏嬿婉为什么就不能往好处想他?
弘历觉得又羞又恼,委屈的都想哭了。
茶几上整齐地罗列着几本杂书,都是嬿婉平时喜欢看的画本子,她盯着书叹息。
嬿婉:" “臣妾也有女儿,一想到璟珍以后可能也要抚蒙,不由得唇亡齿寒,兔死狐悲罢了。”"
这话一听就是假的,敷衍之意居多,弘历微微颤抖着嘴唇,艰难地开口,问她。
弘历:" “璟珍还小,现在想这些未免太早了,而且你明明知道,朕不会让咱们的女儿远嫁。婉婉,朕对你还不够好么,不能使你安心?你是不是……”"
你是不是一点都不信任朕?
魏嬿婉对他,是不是从来没有过一丁点儿动心,在魏嬿婉心里,他是不是根本无足轻重,女儿,太后,任何人都比他重要。
要不然她为什么要替太后进言?
弘历心中有个声音,震耳欲聋,叫嚣着要求嬿婉给他一个明确且肯定的答案,只要嬿婉说出他想听的话,只要嬿婉愿意对他交付真心,哪怕这份真心少得可怜,只占整颗心的十分、百分、甚至千分之一,但是只要有这个一,只要是实实在在的真心……
他就会把能给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
嬿婉:" “是不是什么?咱们不是正在讨论端淑公主的事儿嘛?”"
话题转变得太快,嬿婉没跟上节奏,觉得弘历神神叨叨的,怀疑他议事议傻了。
弘历:" “……”"
弘历眼泪含在眼圈里,就快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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