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方才气极了,下手时全然没顾忌弘历的死活,这会儿火气渐消,见弘历眼底雾气腾腾,脸涨成了猪肝色,也有些悔意。
但是,她时刻谨记自己的人设——宠妃。
宠妃不能低头,否则王冠会掉!
嬿婉:" “我狠心?你凶我!”"
嬿婉恶人先告状,攥紧了小拳拳捶弘历胸口,这回她收着力道,没往死里捶。
嬿婉:" “好啊弘历,你现在都连名带姓的呼喝我了,可见心里对我早已厌烦,还说会一辈子对我好,你就这么对我好?”"
弘历:" “……”"
摸着自己似乎肿了的命根子,抬头看看枕边蛮不讲理的活祖宗,弘历的泪水像黄河决堤般奔流不止,他闭上眼睛,沉默了。
胸闷,心凉,根儿疼,脑仁嗡嗡作响。
谁能懂他的苦啊?
憋屈到这个份上,人生了无生趣!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是君王,弘历默默垂泪的模样可把嬿婉给整慌了。
嬿婉:" “你倒是说话呀。”"
弘历不会变成“小弘子”吧?!
哎呀不管了,先占据道德制高点再说。
伸手偷偷掐了一把大腿根儿,嬿婉蓦然间红了眼眶,眼泪说来就来,呜呜咽咽。
嬿婉:" “你什么意思?是跟我无话可说,还是被我给说中了?果然,那些话都是假的,我就知道,你个骗子!嘤嘤嘤……”"
两人对着哭,还是弘历先败下阵来,即使知道嬿婉做戏的成分居多,弘历也见不得她掉眼泪,只得反过去哄这个嘤嘤怪。
弘历:" “好了,哭得朕心疼,朕对婉婉说的每句话皆出自真心。”"
嬿婉:" “真的?说谎要吞一千根针。”"
嬿婉一双眼睛湿漉漉的,里面清晰地倒映着弘历的脸,能将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弘历:" “君无戏言,当然是真的。”"
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弘历恨不能将嬿婉供起来,至少他觉得,在宠嬿婉这方面,他能把自己卑微到尘埃里。
弘历:" “婉婉,朕一直想给你一个真正的大婚之夜,但祖宗规矩,皇帝只有登基之后第一次册立皇后,才能在坤宁宫举行大婚,以后便不能了。”"
弘历:" “所以朕在永寿宫准备了椒房之喜,你床头的龙凤双烛,床下的大枣、花生、桂圆、莲子,都是朕许你的大婚仪式,也算明媒正娶你一回。”"
精心准备的新婚之夜先是醉酒误事,然后被娇妻家暴,继而感情遭受质疑,重重打击之下弘历语气难掩失落,却极尽恳切。
弘历:" “朕盼着与你长相厮守,这些还不足以证明朕的心意么?”"
嬿婉闻言一愣,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弘历露出这般郑重的表情,十足真诚。
也许弘历不懂,也不会爱人,他最爱的始终是金銮殿里那把龙椅和他自己,可这并不妨碍他将为数不多的真心都给了嬿婉。
谢天谢地,嬿婉比弘历强一丢丢,她也只爱权利和自己,但强在永瑚和乌那希。
这么一想,他俩还挺般配,什么鬼?
拿弘历的袖子抹干眼泪,嬿婉在心底默念一遍后宫那些倒霉蛋儿的名字,确认自己心如磐石坚定不移后,对弘历甜甜一笑。
嬿婉:" “刚才……不是误伤了你么,我怕你生气,一时情急所以胡说的。婉婉永远相信元寿。”"
弘历:" “元寿永远不会生婉婉的气。”"
弘历大为感动,还当嬿婉突然长出了愧疚之心,一把将人拥入怀中,款款告白。
弘历:" “婉婉,不相欺,不相负,生同寝,死同穴,此生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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