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 “朕谁都不信,只信证据。”"
弘历眉头微皱,声音没有起伏,一字一顿地说完又垂眸思索了片刻,继续道。
弘历:" “如懿,朕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对你、对后宫诸人,都有情分。但铁证如山,所谓清白也不能仅凭情分断定。”"
寥寥几句不掺杂感情色彩的话语,却犹如棱角锐利的坚冰,剖开如懿的胸腔,刮下她的皮肉,一路鲜血飞溅,抵进了她心脏紧里头,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切肤之痛迫使她狠狠打了个哆嗦,而后僵立当场。
方才因受到冤屈而沸腾的血液先冷却再冻结,通身被寒气攻占,余温尽数流逝。
她瞪圆了眼睛,将眼眶撑到几乎快要撕裂的程度,竭力看向悠然坐在上首,怀抱宠妃的帝王。但弘历侧着头,并不看她。
还是那张她所熟悉的俊逸容颜,偏不知为什么,在暖阳金光下忽远忽近,仿佛海市蜃景,令人望之悲不自胜,凄入肝肠。
这个人,真的是她的少年郎吗?
或许曾经是过,但在第一眼看见令贵妃的时候,她的少年郎就悄无声息的死了。
活在梦里虽然轻松,可如懿没办法再自欺欺人下去,她从地上爬起来,仔细理了理略显凌乱的宫装下摆,重新绷直脊背。
如懿:" “是啊,臣妾糊涂了。天真的认为凭借多年情分,相知相许,皇上总会相信臣妾的。却不知皇上对臣妾的情分与对旁人的,也没什么不同。”"
如懿:" “六宫嫔妃如何,旧日情意又如何,恐怕在皇上心里,任何人……都及不上令贵妃。”"
如懿是真的有些绝望了,人一旦陷入绝望往往掂不清自己的分量,口无遮拦。
如懿:" “皇上,臣妾真的很想知道,如果今日被告发的人是令贵妃,如果信笺上的字迹出自令贵妃之手,皇上也会像疑心臣妾一样,去疑心她么?”"
空气仿佛凝固了,殿内有瞬间的寂静。
弘历慢慢沉了下脸,眸子里闪过危险的凶光。他盯着如懿,像守护宝藏的恶龙,盯着不知死活,擅自闯入他领地的盗贼。
弘历:" “放肆!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嫉答应,认清自己的身份!令贵妃如何,朕如何,都不是你能置喙的。你、不配!”"
咆哮过后,弘历又喘着粗气吩咐进忠。
弘历:" “去,把翊坤宫的宫人全部押入慎刑司严审,给朕彻查!”"
进忠:" “是,奴才这就去办。”"
如懿:" “不必了!”"
如懿断喝一声,止住了进忠的脚步。
查?有什么好查的,能查出什么来?
她宁愿终生幽禁,或者重回冷宫,甚至付出性命,也不愿背负污名,辜负姑母临终时的殷殷叮嘱,辱没乌拉那拉氏的荣光。
纵使赴死,她也要清清白白地去。
双腿又酸又麻,针扎似的疼,如懿却仍旧遵循着昔日当主位娘娘时的穿衣习惯,一丝不苟地抚平袖口上每一处褶皱,待确认自己姿态严整之后,才冲弘历深深屈膝。
如懿:" “既然皇上决意要查,倒也不必查臣妾身边的宫人,请皇上遍查各宫宫人以及嫔妃便是。让他们左右手都写字试试,看谁的字迹与臣妾的最相似,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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