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嬿婉还是决定往御前走一趟。
凌云彻究竟出了什么事儿,翠竹或许是不知道,亦或许是不方便如实相告,只反复强调十万火急,如懿已经赶去救人了。
嬿婉也懒得刨根问底,她既不关心凌云彻的死活,也不怕如懿胡说八道。之所以点头同意,完全是闲得慌,跑去看热闹。
离弘历的寝宫尚有一段距离,嬿婉不经意间,隐约听见了“啪啪”的响声,似乎是鞭子抽打在人的皮肉上,带出来的颤音。
等轿辇落地,春婵轻轻掀开轿帘,嬿婉眼前再无遮挡。借着檐下的宫灯望过去,嬿婉当即捂住嘴,差点儿惊叫出声。
昔日情景重现,仿佛时光倒流,嬿婉几乎以为又回到了上一世,她还是琅嬅。
只见凌云彻被五花大绑,牢牢束缚于廊柱之上。进忠手握一条四尺来长,布满倒刺的皮鞭,一鞭,一鞭,快准狠地抽下去,直打得凌云彻皮开肉绽,鲜血四处飞溅。
嬿婉当场傻眼,联想到今晚,弘历翻了金玉妍的牌子,凌云彻不会是……
又又偷肚兜了吧?
路过进忠的时候,嬿婉脚步一滞,在他身后缓缓停了下来,压低声音问他。
嬿婉:" “你给本宫老实交代,这事儿……是不是你搞出来的?”"
进忠:" “令主儿?这更深露重的,您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事儿?”"
进忠一脸惊讶地回过头,忙不迭地给嬿婉行礼,装得好像才发现嬿婉似的。
实际上,他早就知道嬿婉来了。
嬿婉的轿辇属于私人订制,由弘历亲自构思画图,再命内务府按图纸打造。
款式延用了弘历的暴发户审美,在黑夜里,轿子上的明珠和宝石格外光华耀眼,让人难以忽略,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见。
嬿婉:" “少装糊涂,本宫问你话呢。”"
嬿婉拉下脸,冷冷睨了进忠一眼。进忠倒也不怵,只笑嘻嘻地往后退了退。
进忠:" “奴才该死。方才光顾着收拾这胆大包天的贼人,令主儿问了什么,奴才真没听清。”"
嬿婉:" “呵,装,接着装。”"
嬿婉气笑了,撸起袖子飞速逼近,瞬间将进忠刚才退出来的距离再次缩短。
嬿婉:" “进忠,你能耐了啊,敢……”"
她刚想给进忠点儿颜色瞧瞧,这鬼机灵就跟个活猴似的,又往后退了几步。
进忠:" “哎呦喂,令主儿,奴才的亲主子呦!您别再过来了,奴才身上都是……脏东西。”"
进忠抻开一只袖子,稍稍给嬿婉展示上面湿乎乎的血污,似是怕吓着嬿婉,不过片刻工夫,他急忙将两只手背到身后。
进忠:" “令主儿金贵,奴才怕脏了您的衣裳,也怕污了您的眼。您有什么话只管问,奴才对您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随着进忠抖袖子的动作,嬿婉隐隐闻见他身上那股血腥味儿,遂不想再靠近,只抬起下巴尖儿,朝凌云彻的方向点了点。
嬿婉:" “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进忠:" “什么事儿?”"
进忠一脸茫然,咬着下唇皱起眉头,语气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还十分委屈。
进忠:" “令主儿,奴才真不明白您的意思。奴才、奴才什么都没干,您……不能疑了奴才啊。”"
嬿婉:" “……”"
好嘛,破案了。
看他这幅样子,嬿婉确定以及肯定,这事儿百分之一万,绝逼是进忠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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