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苦都算不得苦,心里的苦才是真的苦。允礼不敢抱怨,他可是因为私自领兵出关,才被罚去戍守雁鸣关的。要是说自己辛苦,岂不是说皇帝罚的不对?
“臣弟身为宗室王爷,领大清的俸禄,为皇兄戍守边关,原是应有之义,就该鞠躬尽瘁,不敢言辛苦。”允礼经过雁鸣关的风沙洗礼,确实沉稳不少。
“嗯,你在雁鸣关这两年,准葛尔秋毫无犯,做的不错。”皇帝握着监视允礼的密折,漫不经心的问道:“朕听说,你治军甚严,常与将士们同吃同住。深受将士们的爱戴,军中无一人不服?”
“臣弟不过是身负皇命,时刻谨记皇兄的教导,不敢有丝毫疏忽罢了。”允礼还沉浸在额娘过世的巨大打击中,来不及细想皇帝话里的意思。
这两年在雁鸣关,他深刻的体会到边关苦寒,将士与百姓生活艰难,拱手谏言:“春风不度玉门关,边关实在艰苦不易。臣弟恳请皇兄体恤边关百姓,重新设立互市,让百姓能安居乐业。”
“朕是让你去雁鸣关戍守边关,不是让你妄言政事,此事不是你该管的!”不止在军中收买人心,还妄想在百姓心中提高声望,老十七果然是有不臣之心!
“皇兄恕罪!臣弟只是忆起边关艰苦,不忍百姓受难,这才一时失言。还请皇帝明鉴,臣弟绝无干政之心!”允礼浑浑噩噩的大脑响起警报,顺服的跪地叩首。
不是允礼不谨慎,而是皇帝的疑心病,越来越严重。在允礼心里,皇帝最多就是疑心他觊觎甄嬛。并不知道,皇帝经过日夜的脑补,现在看着他,就如同看大逆不道的反贼一般,急欲除之而后快。
皇帝的语气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数落他:“你在雁鸣关,戍守两年有余,朕原本还觉得,你砺炼不少。如今看来,还是飞扬浮躁,未免不够稳重,叫朕失望。”
“还请皇兄息怒。”隐隐感觉到,皇帝的态度有些奇怪,似乎是厌恶自己似的。允礼不知哪里做的不对,只能低头认错:“都是臣弟不争气,未能让皇兄满意。”
“罢了,冲静师太新丧,朕也不好再苛责于你。”你就是太让人满意,将士、百姓、还有甄氏,哪个不满意你?皇帝合起密折,打发允礼道:“死者为大,你先回去,处理冲静师太的身后事吧。”
“皇兄宽宏大量,不与臣弟计较。臣弟领旨,多谢皇兄。”允礼先奉承完皇帝,才提起舒太妃。低声试探的问:“不知皇兄可还有旨意示下?臣弟的额娘位列太妃,按理应陪葬于先帝的妃陵。”
“先帝梓宫安奉已久,大清自来也是卑不动尊。如今国库不丰,未免劳民伤财,不宜贸然惊动。”皇帝眉目淡然,振振有词的否决允礼的提议。
“再则,冲静师太避世而居,清修多年,早已看破红尘。甘露寺山清水秀,远离世俗喧嚣,又是冲静师太生前所居,就让师太在那里入土为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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