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所这种要命的地方,甄嬛都能使上力,文鸳不能不上心。“弘曕和灵犀怎么回事?在圆明园的时候还好好的,本宫不是嘱咐过顺心吗?怎么就神思忧郁了?”
顺心暗恨敬贵妃生事,诚惶诚恐的跪下,不敢辩解:“在园子里的时候,奴婢亲自看过七阿哥和灵犀公主。回宫后也去过一次,当时一切都好。”
这事儿顺心确实大意了,文鸳气不顺,语气也就不好:“本宫也不重罚你,在这儿跪上一个时辰,好好长长记性。再有下次,永寿宫也就留不得你了。”
谁不知道,最有前途的宫殿就是永寿宫,最和善的也是永寿宫。主子给自己留着脸面,没说让出去罚跪,顺心麻溜的跪下,心里牢记,下次绝不再犯。
主子罚的不重,芳若也不好直言求情,说起阿哥所来:“主子,胧月公主去看过后,阿哥和公主就病了。请脉的是温太医,胧月公主求了敬贵妃带去的。”
不是阿哥所有人吗?那就还好,文鸳缓和了脸色,叹息着说:“胧月真是聪慧,不愧是甄嬛的女儿。有她上上下下的周旋,敬贵妃也是个靠不住的。”
“让梁思远去给温实初传话,就说本宫说的。要是阿哥和公主的病再不好,那就别好了。成日的拿孩子作筏子,他有几个脑袋够砍?也不怕折了福气!”
这温实初怎么回事?先是胧月,再是灵犀,现在连弘曕也不放过。为了甄嬛,几个孩子可劲儿的霍霍,怎么不霍霍沈眉庄的女儿呢?哦,那是温实初亲生的!
不行,越想越气,文鸳不打算忍温实初了。晚上皇帝过来时,文鸳的眉头也没松开。皇帝最近也闹心,还是关心的问她:“怎么,朕看你脸色不好,是后宫有什么烦心事儿吗?”
“皇上,都说医者父母心,温太医却惯爱拿皇嗣生事。”文鸳一指芳若,忍无可忍的恨恨道:“本宫实在生气,这会儿都有点语无伦次的,你跟皇上说吧。”
一听事关皇嗣,皇帝也很重视。拍了拍文鸳的后背,坐直身体道:“怎么回事?芳若,你来说。温太医到底干什么了,把你家娘娘气成这个样子?”
“回皇上的话,弘曕阿哥和灵犀公主还小,莞贵妃又在被禁足。回宫的时候娘娘就不放心,特意嘱咐顺心去照顾着阿哥和公主。本来都好好的,谁知前日突然就说阿哥和公主病了。”
“娘娘忧心阿哥和公主,饭都顾不上吃,就宣了赵太医过去。结果赵太医请过脉后,说阿哥和公主根本就没病,只是服用了使人食欲不振的方子。皇嗣要紧,娘娘不敢轻忽,又使人去查。”
“这才发现胧月公主去看望过阿哥和公主后,敬贵妃就带了温太医过去。之后温太医就说阿哥和公主脾胃不和,神思忧郁。娘娘为着这事,气的午膳都没用。”
“啪!哗啦啦~”皇帝一锤桌子,不离身的手钏打在茶盏上,茶盏直接滚落在地。“去,宣敬贵妃来,朕倒要问问她,究竟谁给她的胆子?敢拿皇嗣作筏子!”想到今日养心殿,皇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为了甄嬛,算计到自己和皇嗣身上来了!
“且慢!”文鸳一边叫住孙德胜,一边给皇帝顺气。“皇上息怒,这事儿臣妾也气了一下午,这会儿反倒想明白了。莞贵妃是胧月的生母,敬贵妃也是一片慈母之心。”
“皇上这会正在气头上,敬贵妃来了皇上定是要责罚的。阿哥和公主现在已经无事了,况且臣妾听说,胧月这几日心情不好,皇上看在公主的面子上,还是先不要追究敬贵妃了吧?”
皇帝握住文鸳的手,疲惫的说:“罢了,你言之有理,考虑周全,朕先饶了她这回。只是胧月这孩子,总跟莞贵妃接触,到底心思多了,不似小时候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