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白打了声响鼻,表示认同,又蹭了蹭有琴年,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
有琴年注意到天白的小动作,笑了,伸手解下缰绳,“都说物似主人型,白白,你和姐姐真像!姐姐也觉得这个地不好。”
天白十分人性化地扫了一眼四周,蹭着有琴年手心,头轻柔地往前顶,催促着她快走。
有琴年翻身上马,“白白,走!”
白马前蹄扬起,有琴年顺势一圈缰绳,前蹄稳稳落地,疾驰而去。
而另一边:
“救命啊!”
“啊啊啊啊啊,有人吗?!救命啊……”
“救命啊!!!!!”
声音十分凄厉,紧接着又是一声响炸天的哀嚎!
“二凤,你千万不能有事,你要有事我也就随你去了。”嚎着嚎着还不忘把身上的丹药塞到地上的火凤口里。
声音悲惨尖锐,动作鲁莽粗暴,弄得地上的火凤连忙张大嘴巴,急迫的咽了下去,巨大的羽翼还不忘拍两下压在身上的人,一张凤脸,心酸中带着无奈,无奈中带着生无可恋。
而嚎着的那个人,整个人就和刚从血池里捞出来一般无二,说是血池,也不错。他的四周,除了身下的火凤还吊着一口气,当然,他要是再嚎再压以那只火凤的表情,下一秒归西也不是不可能;其余都被尸体填满,犄角旮旯流淌着鲜红的血液,时不时还有几滴热腾腾的鲜血从新鲜的尸体上滑落,溅起一圈红色的涟漪……
这边,有琴年拉着缰绳,正照着地图判断方向,就被天白的大脑袋蹭了蹭,“怎么了,白白?”有琴年嘴里说着话,眼睛却一错不错的盯着地图。
天白轻轻叼住有琴年的袖子,这才让有琴年从地图的极致吸引力中挣脱出来,顺着天白的方向,有琴年探出精神力,精神力不断延伸,好像碰触到两道如出一辙的精神力线,有琴年又仔细查探了下,这才知道自己不是错觉,看这两道精神力丝线,这人呐,要完了。
有琴年探查清楚后,看着天白那双湿漉漉的眸子和对自己衣袖的依依不舍,认命地叹了口气,向着东北方向而去。
而东北方的路承祖,还在哭嚎,“二凤啊,哥哥就这点丹药了,快吃,等你恢复了,咱们就回家找祖父给咱们评理!”
就在这时,火凤凰挺起浑身的力气,把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邋遢人给掀到地上,没管他满眼的不可置信,冲着南边的一棵树叫一声。
放眼望去,树下站着一个女子,一身红色骑装,劲美挺拔,眉眼清冷,懒懒地靠在一旁的骏马上,骏马身披白雪,脚踏鎏金,乌云着地,宠随主人,也是清冷矜贵。
只这一下,便把路承祖的目光吸了过去,“真漂亮啊。”
有琴年都走到他面前了,就见这人还一脸痴迷的盯着她家天白,忍了忍,踹了他一脚,“回神。”
“啊啊啊。”路承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抓住女孩的手,“仙女姐姐,只要你救了我和二凤,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嗯?那我要二凤呢?”
路承祖:“……”
有琴年看着路家少年一副懊恼的表情,只觉得有些好笑,从空间里掏出两瓶药,扔给他,“先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