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谴责的目光,白芷烟慌张解释:“几位长老,它是故意的,它……”
“住口,我们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另一名长老呵斥着打断她的话:
“早上就听说你拿砚台砸它,我们还只当你是因为父亲身死之事难过,是无意之举,现在看来你分明是想置它于死地!”
“我没有,是它嘲笑我,我才……”
女长老看不下去:“它一只小幼崽灵智不全,认人都认不全只会玩乐做什么嘲笑你!”
“长老,它真的是故意的,你们相信我……”白芷烟至今不明白不过是只畜生为什么会让长老们对她群而攻之闹到现在的局面。
“不用解释了,陛下看你和小殿下有几分相似才不惜代价将你留在魔界聊表慰藉。”
“你倒好,不知感恩,心思歹毒嫉妒成性,连幼崽都不放过,除了样貌相似哪里像心地善良,喜爱小动物的小殿下!”
“这般恶毒,难怪清衍宗会将你逐出师门!”
“老夫早就调查过了,白芷烟以美色迷惑同门,窝藏邪修,修习邪术,更是三番两次对玄知尊者的徒弟下杀手,恶积祸盈,比邪修还邪,哪个宗门敢收留。”
原本看在魔帝陛下的面子给白芷烟留有几分余地的众长老被彻底激怒,你一句我一句,将白芷烟的罪状扒得一干二净。
这般蛇蝎心肠的女子再留下来,魔界和陛下早晚被她祸害干净。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次说什么我们也要让陛下将你赶出魔界!”
宋泞汐原本只是想小惩大诫一下,没想到这几位长老会凑巧出现,亲眼目睹了过程,机关枪似的一个比一个厉害,句句戳心窝。
除了怕她是妖界的幼崽受了伤妖界会找麻烦外,恐怕早就看白芷烟不顺眼吧。
这些人根本不听她的解释,白芷烟百口莫辩,愤怒和难堪的情绪缠绕在她心头,让她觉得胸口堵得慌,在侍女的顺气下微微喘着气反驳:
“你们就是合起伙来故意想要赶我走,陛下明辨是非,不会相信你们的话的!”
都是宋泞汐,如果不是她自己还是清衍宗风光无限的宗主弟子,如果不是她自己不会被废修为,更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等她彻底恢复修为,宋泞汐包括眼前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白芷烟低头敛去眼底的恨意,将自己摆在无辜者的位置上。
宋泞汐都要笑了,潇景淮要是个明辨是非的主,你这会就不是在这享福而是排队准备投胎了吧。
“这么热闹都没事干了?”打工完毕的潇景淮迈着轻快的步伐出现。
见白芷烟脚步动了,宋泞汐抢占先机,先她一步滋溜扑进潇景淮怀中。
蔫蔫的仰着脑袋,伸着爪子比划又指着白芷烟呜呜咽咽的告状,金色圆眸愣是被她挤出了几滴眼泪。
玄知怀中空空如也:“……”心情复杂。
慢了一步的白芷烟僵在原地:“……”人就算了,她第一次见一只兽不要脸的恶人先告状!
潇景淮单手托住它的身体检查了一遍,没看见受伤才转向众人冷声问:“谁吓到本帝的金璃了?”
白芷烟这才回过神,泪眼涟涟的诉说着之前的遭遇:
“陛下,烟儿原是想做些糕点等陛下回来,这小兽故意从屋顶跳下来砸到我的脸上害得我摔倒在地上。”
“烟儿一直都很努力保护这张脸,这幼崽却想毁了它。”
没等宋泞汐比划,道全长老率先出声:
“陛下,我们正巧路过看到小金璃在屋檐玩毛球不小心摔了下来,那小身板能有多大力气。”
“好歹是个修仙者,修为被废用了那么多灵丹妙药也在恢复中吧,实力不济,体质起码壮如牛。”
“白姑娘故作柔弱摔倒就罢了,横眉竖眼爬起来就要摔死小金璃,那速度快的,面目狰狞的,我这老头子都被吓得够呛,更别说是小金璃了。”
另一位女长老捂着胸口一副被吓到的样子赞同的附和:“对啊,那表情凶相毕露,青天白日的我还以为见鬼了呢。”
宋泞汐憋笑憋得很辛苦,神特么壮如牛,白日见鬼,魔界这些长老都是人才。
白芷烟的表情扭曲又瞬间恢复:“陛下,我没有,我只是一时生气想要吓吓它,而且这小幼崽好像有灵力,砸下来的时候,我……”
“闭嘴吧你,你都快把它生吞活剥了,还有这小幼崽身上一点灵力波动都没有哪来的灵力。”
“它要有灵力还能被你轻易抓住?要不是我们来的及时它已经被你摔死了。”
“陛下这女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早上还有人看到她拿砚台砸小金璃,害它滚下窗台,一瘸一拐回去的。”
宋泞汐为这些嘴替大佬点赞,可爱幼小即正义呀!
“你们!”
潇景淮听得头都大了,他救白芷烟前就知道她是什么人,留着她只是因为那张脸仅此而已:“够了!”
排山倒海的强者气息袭面而来,众人脊背窜上寒气,一时噤若寒蝉不敢再言。
魔帝毕竟是踏着尸骸走上帝位的,哪怕这些年不再杀戮,但身上自有一股足以震慑人心的威严,令人不敢造次。
“错了就是错了,烟儿自己去黑月涯思过,不足一月不准下来,把你父亲的尸骨也带上。”
白芷烟脸青了,唇瓣几乎咬出血,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是!”
“至于你……”潇景淮托起宋泞汐,大眼对小眼,挠了挠它的下巴,这小家伙皮得很一大早去白芷烟那找砸想来不干什么好事,也不是省油的灯:
“三天不许出门!”
果然潇景淮对妹妹的执念很深,再加上男女主天生的吸引力,不可能为了她这刚认识不久的小兽赶白芷烟出魔界。
不过还是有些不甘心,明面上都是白芷烟的问题,为什么连她也要挨罚!偏心眼不带这么偏的。
宋泞汐已经三天没理潇景淮了,一心窝在自家师尊怀里撒欢,不时偷个香生活惬意又美滋滋,搞破坏又不是卖身为奴,凭啥要惯着他潇景淮。
潇景淮看了眼脚边散乱的玩具,小家伙个头小脾气倒是不小,还记仇,三天了无论他用什么方法都没能哄好它,不给抱就算了,摸下毛就龇着尖牙亮爪尖,反倒天天赖着个不起眼侍女玩得不亦乐乎。
“你能不能滚!”潇景淮瞪着如意忍无可忍,人家是恃宠而骄,这侍女倒好,仗着宠物得宠,日夜赖着不走,打扰他和小金璃培养感情,真以为自己不会杀她吗!
如意摊了摊手,将胸前挂着的小兽放在地上,小兽摇着尾巴围着她转了几圈,没出息地勾着她的衣裙往上爬。
“陛下您看见了,小金璃离不开我!”
潇景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