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烙铁离夏璟琛越来越近,宋泞汐咬牙切齿就要现身:“死胖子,敢动我舅舅,姑奶奶剥了你的皮!”
“等等!”
“滚,别多管闲事,否则连你一起……”打字还没说完就被现场静止不动的大场面震回喉咙里。
男子的声音带着调笑的意味,反问:“连我一起什么?”
宋泞汐小心翼翼戳了戳三个被定住的看戏修士,咽了口唾沫,瞅了眼带着面具只露出眼睛的,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
她没看错的话这是空间静止吧,起码得合体后期以上的大佬才能做到吧,对方吃饱闲得没事干跑到天牢里帮她?
这大佬该不会是书中后期那舍己为人,效仿佛祖割肉喂鹰比莲因宗的秃驴还慈悲为怀的菩提宗门人吧?
“感谢您祖宗十八代!”
“接下来的画面可能会引起不适,大…前辈您边上站站,可别让血溅了您的衣服。”
男子:“……”
宋泞汐没再管对方的反应,三步作两步跑抢过烙铁,啪叽一声抡在白鸿白胖的脸上,愣是将他抽飞了出去,静止状态的白鸿身体因为剧痛本能的抽搐了一下,半边脸上冒着烟焦黑一片,一个奴字清晰印在他的脸上。
宋泞汐呸了一声,高高跃起一记泰山式肘击击在了他的肚子上,在男子惊讶的目光下取出一个狼牙拳套套在手上,对着白鸿的脸左右开弓:
“让你动外公,让你动舅舅,让你陷害夏家,不当人是吧,姑奶奶让你当头猪!”
一刻钟后。
宋泞汐踢了脚猪头一样脸上血肉模糊的白鸿,就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了,她要他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
扭头将烙铁塞到旁边修士的手中
等宋泞汐做完一切,空间静止适时解开,那名修士似乎受到了刺激,发了疯握着烙铁朝白鸿挥去。
白鸿瞳孔一缩,求生的本能让他忍着全身的剧痛滚开,勉强躲过一劫,惊恐地缩到角落:“仙长,你疯了吗我是自己人!”
他本来要让夏璟琛受些皮肉之苦,折断他的傲骨,夏璟琛还没疯,陛下请来的仙长先疯了,对着他拳打脚踢就算了竟然还要杀他!
“大哥!”其他两人也被这一出整懵了,冲上前试图制住发疯的老者,奈何修为不够,刚靠近就被反震了出去,现场乱成一团,狱卒们吓得六神无主纷纷远离,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他追着白鸿打。
夏方海和夏璟琛所在地被无形隔开了一个真空地带,两人被迫看了一场狗咬狗的闹剧,脸色复杂,陛下用人还真是来者不拒,这几个修仙者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分明就是利用皇族之名妄想杀人夺宝。
只要一想到他们图的是汐儿身上的宝,夏璟琛胸口就好像压着一块巨石,呼吸不顺畅,他没能护住妹妹已是终身遗憾,现在不但被陷害入狱还要被人利用算计妹妹唯一的孩子,让他如何不怒。
“舅舅不生气,他们奈何不了我的!”
伴随着熟悉的声音响起,胸口被一道轻柔的力道顺了顺,夏璟琛身体一滞,满身郁气被抚散,他迟疑的望向空无一人的地方,压低声音:“是汐儿吗?”
“外公,舅舅是我!我回来了!”
“汐儿,你……”
“嘘,晚点说。”
没过多久那修士逐渐恢复理智,双眼死死盯着手上的洛铁,惊惧的环顾四周,后背的布料被冷汗打湿,他们三兄弟是散修,在外多年,干过不少杀人夺宝的勾当,自然也和不少强者打过交道,经验可以算得上是丰富老道。
这次陪白鸿来,无非是想在事后,从这两个普通人口中,多探一些有关宋泞汐的消息,好方便后续周全行事。
可是就在刚刚他分明能感受到,时间、灵力乃至灵魂都被神秘力量定格而后脑中被强行灌入了一道恐怖的画面致使他将白鸿当成了嗜血妖兽,驱使着他的意识想将白鸿除之后快。
这牢里有高手在保护这对丞相父子!要逃!意识到这点的于万仇顾不上白鸿,丢了烙铁左右手一吸带着两个昏迷的弟弟飞速离开了天牢。
白鸿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垂死中惊坐起,四下张望,手不忘摸向掉落的令牌,下一秒令牌变成乌金鳞纹蛇张嘴咬了过去。
“啊!”白鸿惨叫一声几乎被吓破了胆捂着血流不止的手,顶着一张比厉鬼还渗人的脸连滚带爬地滚出了天牢。
“啧,还能跑,白胖子还挺耐揍,白芷烟倒是给他投喂了不少强身灵丹,下手还是轻了。”宋泞汐惋惜的捡起令牌。
要审问的正主被吓跑了,狱卒自觉内牢怪异以为有不干净的东西不敢多待,哆嗦着手脚将夏方海和夏璟琛关了回去逃也似的离开了。
“汐儿!”
宋泞汐撤去隐匿术,刚现身就被紧张的两人拉着来回检查了一番:“汐儿,白鸿说你被白芷烟伤了,伤到哪里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宋泞汐无奈转了一圈:“外公,舅舅,都过去了啦,有师尊保护我呢!”
两人松了口气却还有疑虑:“外面都在传玄知尊者冷心冷情并不喜欢你,留你在宗门只是因为你资质好,汐儿在宗门内可有人欺负你们?”
“谣言而已,你们家汐儿这么可爱,师尊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呢,要不是情况不允许,我还想把师尊拐回来,让你们见见鼎鼎大名的玄知尊者呢。”
宋泞汐调皮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睛,抱着夏方海的手臂撒娇,把两人哄得眉开眼笑。
“调皮,仙尊岂是我们能见得!”
耳边传来一声低笑,鼻尖有温热一刮而过快得好似错觉,宋泞汐顿了顿,回过头才发现那位深藏功与名的前辈不见了,虽然来历不明,但对方好心帮了她怎么也得好好感谢一下。
“汐儿,看什么呢?”
“咳,没事,对了我带了些丹药,都是师尊炼制的,可比那什么莫名其妙的长生丹好多了。”
宋泞汐从储物戒中翻出她精挑细选适合凡人的丹药摆在地上:“外公、舅舅,快吃,等你们恢复我们再说。”
夏方海捋着胡须,望着地上流光溢彩一看就不凡的瓶瓶罐罐,既欣慰又无奈,小外孙不受宠是假,但这满身的宝物容易被人惦记倒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