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仙宗。
迷仙宗的门派位置和行为一样低调,藏匿在了深山老林之中,外围更设有结界隐匿,没有人带路很难正确找到的方位。
云峤生三人在外围遍寻不到方位,正打算另辟捷径就见三名红袍迷仙宗弟子用麻袋扛着东西,从林中疾驰而过。
送上门的引路人,云峤生朝荆山玉两人打了个跟上手势。
云峤生速度快,跟得紧在结界关闭前进去,绵竹和荆山玉晚了一步,咚的一声被结界反震了出去,捂着红肿的脑门疼得直斯哈。
云峤生:“……”没眼看,当初选他俩当长老不是为了帮忙处理事务,是为了来搞笑的吧。
四个长老废了俩!
示意他俩待在原地等候,云峤生隐匿在黑暗中独自跟上那三人的步伐,掐着点在内围结界关闭前进。
一直跟到了正中方位的巡逻密不透风的主殿。
迷仙宗守卫森严程度超乎他的想象,几乎一个路口就有一队巡逻,设有高台暗哨。
尤其是主殿,出了门口三面都是守卫。
名不经传的小宗门隐匿在深山老林中正常,但设置了这么防御手段,且结界高深就不正常了。
一般人还真进不来,玄知尊者让他来查探,果真是有远见的。
云峤生查探四周最后在寻了一个能看得到殿内风光还不易被发现的位置蹲着。
他倒要看看这迷仙宗里的是人是鬼!
“宗主,人已经抓到了,不过岳央在路上独自去喝豆花后失踪了……”
三个红袍弟子禀报完打开麻袋露出里面昏睡的人。
“那废物死了,不用管。”
无用之人死了便死了,花玉珍并不在意,俯身捏着宋泞汐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艳,忍不住舔了舔唇瓣,心里欲火躁动:
“都说清衍宗出了个天灵根的火系天才,倒不如说出了一个绝色美人。”
“瞧这小脸可比那初春的花还要娇艳,手感比豆腐还软,尝起来味道一定不错,没提前杀了倒是对了。”
一名红袍弟子趁机奉承:“宗主英明,也只有这样灵秀的美人才配得上宗主这般举世无双的人!”
花玉珍哼了一声,翘着兰花指笑:“还是你小子嘴甜。”
“弟子说的是事实。”
云峤生惊得差点泄露气息,宋泞汐不是在清衍宗闭关吗,怎么会被迷仙宗的人抓到这里!?
玄知尊者知不知道?
这不男不女的狗胆包天,碰到宋泞汐一根手指都得被玄知尊者断条腿,你竟敢上手摸!
计划有变,先救人。
云峤生刚起身又蹲了回去,越想越不对。
抓宋泞汐的那三个红袍人都是化神修士就她能越级挑战的实力,还有临绝秘境在手,怎么可能被抓到?
这师徒俩玩什么,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算了,静观其变再说!
哪怕色胆包天的花玉珍也懂得时势,忍着将人立马办了的心思,取下她发上的铃铛挂饰:
“先将宋泞汐关好,将消息传播出去,待事了本宗主再来好好享用。”
“还有别让白芷烟靠近将人杀了,否则本宗主为你们是问!”
“是!”
关着,传播,这不男不女应该是想利用宋泞汐做什么,那暂时没事了,云峤生提着的心放了回去。
先去调查在救人,完美!
等人宋泞汐带下去后,花玉珍提起了正事:“这批抓来的人成色如何?”
静候许久的紫袍弟子单膝跪地:
“回禀宗主,这批的成色较上一批要好,资质大都在三灵根以上,还有一个单灵根。”
“单灵根?背景调查了,善后处理干净了?”
“是,这个单灵根是七星宗的弟子,穿得破破烂烂,脑子也不太聪明和宗门的人走散,被我等用灵石骗了回来了。”
“不太聪明没关系,金丹有用就行,去准备事宜,尽快将金丹灵液提炼好交给少主!”
“是!”
听到他们将修士当成货物商议来路和灵根成色,
云峤生面色剧变,前段时间各宗合力歼灭了几个剖丹据点,妖界是护法去的。
他虽然没去但光听汇报也听得出现场情况有多惨烈,没想到这个迷仙宗也是据点之一。
这伙人以金丹提液到底在谋划什么,那个少主又是谁!迷仙宗蛰伏多年到底又谋害了多少修士!
想不通的云峤生只能跟在那些准备事宜的弟子身后打探情况。
一番东绕西绕,云峤生人都快绕晕了,那些人才停在了远离正殿的偏僻寝室。
见他拿着令牌发动机关,四面包括地面浮现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红色射线,缓缓打开缺口。
几片落叶飘落,触到射线时顷刻化为灰烬。
这阵法有异常,浮现的时候表面笼罩着一层透明游离层,好似活物游动。
云峤生小心翼翼将神识延伸,还未触及表面就差点被那活物捕捉到,急急退了出来!
“这什么鬼阵法这么厉害,连老子的神识都能抓!”
“据我所知,这应该叫缠丝阵!”
“蜘蛛精吐丝缠茧的那个?”云峤生下意识反问,问完才反应过来猛地回过头就被捂住了嘴:
“唔唔?”
“嘘!”
云峤生点了点头。
宋泞汐这才放开他。
“宋泞汐,你不是被那不男不女关起来了吗?”
“那个不是我。”行曦诀海纳百川,宋泞汐早在被抓进来之前就用了上面的转移之法,将自己和云卷调换了位置。
那人妖敢对云卷动手,可有他受的!
云峤生恍然大悟,瞒天过海还能不被炼虚期的花玉珍发现,绝对是那几个守境者中的一个!
“你也是来探查的?”
宋泞汐云淡风轻的笑了笑:“白芷烟在这,所以我是被抓进来的!”
云峤生咂舌,走哪都不忘杀宋泞汐,这白芷烟对她的仇恨还真是刻到骨子里:
“你刨她家祖坟了?”
“我嫌晦气!”宋泞汐观察了一番:“妖皇陛下想不想进去?”
“缠丝阵必须有控阵之人的血为引或者令牌,才能打开,我们去嘎了那个不男不女?”
“直接杀他,那我们还蹲在这里做什么?”
“那你有什么办法?”
宋泞汐指了指角落被敲晕的红袍女子:“我查过了,刚刚进去的叫邬岩,是花玉珍身边的红人。
花玉珍给他的权限很大,这个法阵的令牌宗内只有他和花玉珍有。”
“这个叫欢音是他的相好。”
“你打算扮成她去骗令牌?”
宋泞汐打量云峤生,剑眉星目,面容白皙身体骨架不似女子娇小,更不是五大三粗的肌肉男,清瘦有型俊得很,女装应该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