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楼主既然精通机关暗器之道就知道图纸的可贵之处。”
“我的图纸独一无二,符楼主仅是出力和一部分材料,你一我九难道不合理?”
符文逸见多识广什么样的精妙的图纸没见过。
但是这图纸仅有一半就足以看出成型之日其威力必定不同寻常。
只是材料难寻难以量产,所耗费的人力物力更不用说,除了得到几件威力不凡的暗器外,绝对是打白工。
一九分成傻子都不会答应。
图纸的成品他倒是极为心动,但还不值得让他放弃利益。
符文逸内心天人交战,宋泞汐气定神闲敲击着桌子,一下一下的叩击声好像一记定音,让符文逸一下就定下了心:
“宋楼主,我的确对这个图纸很感兴趣,但也仅此而已,五五分成我或许还会考虑一下。”
“这么看来宋楼主是不打算合作了!”
“不是不愿意而是宋楼主的诚意不够!”
宋泞汐在对方眼巴巴的目光下有些遗憾的晃了两下图纸:
“既然谈不拢也就罢了,我原以为符阁主的眼光长远,故而舍近求远,没想到是我高估了。”
“可惜了,本来还有多张图纸,现在看来我只能找走远点和星华门谈谈合作咯。”
很多图纸,星华门,这两个词一下砸在符文逸心口上让他一下不淡定了。
星华门是他的死对头,名声实力比不上天机楼。
但架不住门主不要脸的,见缝插针,上至月供灵石,暗器,弟子资质,下至伙食,但凡有机会贬低天机楼就绝对不会放弃机会。
这图纸要落到他手中,肯定会对天机阁造成影响,这宋知分明是有备而来,特意拿捏他的难处:
“等等!”
宋泞汐脚步不停:“天黑路滑,我们还要赶往星华门就不久留了!”
符文逸咬了咬牙:“好!”
宋泞汐笑了笑顺杆子爬:“我忽然想起星华门正在重金收购图纸,正好和世商楼合作一下拍卖事宜,一举两得,真不能耽误了!”
“宋楼主和星华门合作不如和天机楼合作,有天机楼的势,世商楼的商路会更为畅通!”
宋泞汐心里乐开花,面上还有些犹豫:“口说无凭,还是星华门……”
符文逸几乎是面目狰狞的把书契拍在桌上:“百年之契,你所出的暗器设计图必须都由天机楼制作,成品所得你八我三,拍卖所得六五分成,不能再低了!”
结果比她预期中的还要好,宋泞汐痛痛快快的拿起书契盖上世商楼的印章:
“符阁楼主诚意满满,我也不能不识趣,合作愉快!”
符文逸的心在滴血,这人比星华门那个不要脸的还不要脸,到头来那个傻子竟然是我自己!
商议好了所有事宜,宋泞汐和她带来的人,被天机楼的弟子冷着脸赶了出来。
宋泞汐心情大好还不忙吐槽:“啧,符楼主是真小气,也不说请我们吃个宵夜。”
两名跟随的小管事木着脸没说话,还吃宵夜呢,人家不把他们打出来已经是脾气好了,这传说中的霸王条款竟然在自家楼主手里达成了。
“我请客!”低沉的声音自他们身后传来,一道黑影旋身从树上落下。
然而声音的主人没等来回应,只等来对方毫不犹豫踏上焰炽脚下生风疯狂逃窜的背影。
她甚至没忘了把那两个小管事一起带走。
潇景淮:“……”没有玄知撑腰就知道怂了,见到他就跑,以为跑得了吗!
宋泞汐跑得再快也没潇景淮快,远远瞅见他在前方变了把椅子凌空而坐,一副等候已久的样子:
“焰炽你是不是没吃饭,飞这么慢!”
这是对她第一仙剑的明晃晃的质疑,焰炽当然不能忍:“滚,姑奶奶都飞冒火了,明明是你修为低拉低了我的实力!”
“哦,是这样啊,哈哈。”
“少装傻,你个小菜鸡!”
这剑灵倒是跟她学了不少词,灵宋泞汐未免心塞把它扔回识海空间内,看向对面的一界之主:
“魔帝陛下,你要闲得没事做就去接点任务回去种菜也行呀,你老跟着我一个普通小弟子做什么!”
“玄知尊者的徒弟,清衍宗的精英弟子,世商楼背后真正的楼主,十九岁的化神修士,普通吗?”
宋泞汐叹了口气干脆坐在云层上:
“当初是你非要把我给带回魔界的,也不全算我骗你吧。”
“更何况我也算帮你查到了杀害两位长老的真凶,助你去除了鬼阴藤的毒,你没必要杀人灭口吧!”
潇景淮不解:“我杀你做什么?”
宋泞汐翻了个白眼:“魔帝陛下阴晴不定的,之前不也无冤无仇的对我出手!”
“现下穷追不舍的难道不是因为我害你丢了面子来杀人灭口?”
“宋泞汐,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杀人还要找个隐秘之地?毁尸灭迹,你当我傻呢,免谈!”
潇景淮气笑了,他在宋泞汐的心里形象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吗!
未免自己被气死,他动用武力将她挟持带到了海边幽静的酒馆前。
海浪轻缓有节奏的拍打着礁石发出一段有韵律的击石浪音。
飞溅的浪花在月光下折射着波光。
宋泞汐和潇景淮相对无言,老板手脚麻利的送上来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兽鼻子灵敏,香味勾着馋虫,宋泞汐有些意动,海鲜大餐,何必和美食过不去,前提是对方不给她下毒。
一碗剥好壳的虾推到了面前,潇景淮率先出声:“我记得你变成小兽那会除了喜欢喝灵液外很喜欢吃虾。”
宋泞汐没动筷:
“难道不是因为魔界太穷,灵液都喝不起了,道全长老只能亲自下海抓鱼捕虾吗,一天三顿的喂,这谁受得了!”
潇景淮喉中一哽,许久才找回声音:“我现在不穷了,灵液管够!”
宋泞汐眼神怪异,男主这话什么意思,想养她?
“我自己没有吗,我师尊没有吗,清衍宗没有吗?”
宋泞汐发出灵魂拷问。
潇景淮只觉得心口被扎了一刀,他都放下身份,请她回去了,这丫头不是很聪明,难道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
“你离开时我脸上的唇印,我是不是对你做……”
宋泞汐从储物空间抓出一条活蹦乱跳的唇厚饱满的鱼,扔到他怀里:
“它的!报仇找它,清蒸,红烧,烧烤,油炸都由你。”
一人一鱼四目相对,潇景淮额上青筋跳了跳将鱼扔到桌上,为防吓到人压下火气,尽量缓和语气:
“初见时,我是真的想请你去魔界做客。”
“腿差点给我打断,这个客不去也罢。”
潇景淮怒了,桌角被他掰下来一块,宋泞汐秒怂:“你说你说。”
“对不起,是我桀骜不驯,刚愎自用未听人言劝,不但伤了你还害了两位长老!”
“经事长志,历事成人,人啊只有在经历之后才会大彻大悟,好的是恩赐,不好的教训……”
潇景淮眼眸很黑,看人的时候光芒尽敛于一处,专注而认真:
“两位长老的事是教训而你对于我来说是恩赐,过去的事无法抹灭唯有释怀,宋泞汐你愿意和我回魔界重新开始吗?
“你的房间一直都在,如意也在,大家都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