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前面,带着叶家俊上了面包车后排。
面包车里面异味很浓,车也很脏。
原本车有六座,但离后备箱最近一排的座椅被拆掉了。
笑面龙见我带着叶家俊,往后看了一眼。
我立即介绍着:“家俊,这位是龙哥!”
“笑,笑面龙?”叶家俊紧张问道,“龙哥,久仰大名,今日有幸一见!”
笑面龙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就拿出几张照片给我看:“阿泽,听阿杰说,你上次就是被这三个人砍了,对么?”
我看了一眼照片,点了点头。
“今晚就先弄这三个家伙!”
笑面龙说着,一脚油门踩下去。
车轰隆一声闷响,开出了街上。
不一会,笑面龙把车开到了东湖公园那边,把车靠在路边。
接着他摇下车窗,指着不远处一档烧烤摊说:“那三条粉肠,每晚都在这里吃烧烤!”
我朝烧烤摊凝视一眼。
路灯光影下,果然见到上次砍我那三个混混在摇骰子,吃烧烤,玩得不亦乐乎!
我下了车,朝烧烤摊缓缓走去。
走到烧烤摊,背对着那三个混混,对烧烤摊老板问:“那三个人的单多少钱?”
老板是一个中年男人,高高瘦瘦。
他烧烤手法很灵活,一手翻着二十多串牛肉串,一手拿着刷子快速在牛肉串上涮油。
烧烤吱吱冒响,香味扑鼻。
烧烤摊老板一气呵成,笑问道:“靓仔,那几个是你朋友?你帮他买单?”
我摇头说:“他们不是我朋友,但我也要帮他们买单!”
老板不由得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我之所以要帮那三个广西佬买单,是因为我说过,要请他们喝酒。
要不是他们抓王佳慧,让我英雄救美,王佳慧也不会主动对我投怀送抱。
事情一码归一码。
“靓仔,一共两百三十八块,给你抹个零头,两百三十!”
我掏出五百,递给老板,说道:“多余的钱,当赔你的桌子椅子钱!”
听了我的话,老板瞪大着眼,一脸复杂在回味我的话。
“泽哥,你怎么帮他们买单?你脑子有问题吧?”
叶家俊哭笑不得走了过来。
笑面龙也为我的操作感到不可思议。
我转过身看,见那三个混混换了玩法,在猜拳斗酒。
他们玩的是广西版猜拳,说的是广西家乡话。
听口音,他们应该是广西玉林那边的人。
绿色的旧青岛玻璃瓶在他们桌子旁边的地上齐整摆放着。
我走过去,一手拿起一个啤酒瓶,二话不说,朝绿毛和红毛头上砸过去。
砰砰两声……
“啊,啊……”
啤酒瓶碎了的同时,红毛和绿毛的头当场也流出了血。
剩下那个高瘦的混混,精神一提起来,拽了一下大腿,试图把酒气逼出。然后,快速扫视我一眼。
他惊愣一秒,随即拔腿便跑。
我正想去追,只见笑面龙不知什么时候上了面包车,开得飞快,朝那高瘦混混撞过去。
在快要撞到那个混混的一瞬间,笑面龙一个急刹,把车强行制动。
但惯性的冲击,还是把那个混混给撞飞几米远,狠狠摔在地上,不能动弹。
红毛和绿毛刚刚被我砸了一啤酒瓶,有些晕,想跑,又提不起力气。
见他们微微颤颤,我又捡起酒瓶给他们脑袋每人一下。
酒瓶砸在头上很疼,但一般砸不死人。
“家俊,抓住红毛!”
我叫了一声,一手按住绿毛把他硬拖上面包车。
叶家俊费了很大力气才制服红毛。
要不是红毛喝醉酒,加上刚刚被我砸了两下脑袋,我怀疑叶家俊打不过红毛。
笑面龙倒是身手不凡,三五下把撞倒的混混举起,粗暴往后备箱里塞进去,然后把后备箱门给锁上。
面包车的后备箱原本很窄,但这台面包车最后一排座位早就被笑面龙给拆了,里面的空间足以把三个混混装下。
“阿泽,给我看着他们,不让他们给跑了。”
笑面龙在副驾驶抽出一把五十公分的砍刀,扔给我,然后上了驾驶室把车开走。
我把刀架在三混混面前。
那三个混混嗤嗤痛喊,惊恐万分,捂着伤口发抖。
笑面龙开了半个小时车程,停在一个海边沙滩上。
这个地方,我不太熟悉,他刚刚走哪条路我也没注意。
我们这个城市就是沿海城市,很多地方都有沙滩。
但这个沙滩有些偏僻,很少人来玩。
笑面龙停了车,就把三个混混从后备箱狠狠拽出,一边拳打脚踢一边笑。
现在我知道他为什么叫笑面龙了,因为他在打人的时候喜欢笑。
阴险般的笑。
他把打人,当成是一种艺术?
一顿猛揍,把三混混打得半死不活。
“阿泽,你想怎么处理他们?”
我能怎么处理他们?没理由弄死人家吧?
我只想问他们,梁深是不是他们砍的。还有,想问到底谁指使他们抓王佳慧。
我把长头发那个混混一脚踩在地上,问笑面龙拿了一把短刀,指着他脸问:“两个月前,东湖有一个学生被挑了脚筋、破了掌,是你们干的吗?”
“呜呜……”
他只发出痛叫声,没有回答。
我一刀插在他掌心,刀尖穿透他的掌心,插在沙子里。
“啊——”
他发出一阵惨叫,像阉割小猪那种叫声。
我抬眼一看红毛和绿毛,他们抱着头,像落魄的战俘,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你叫泥蛇对不?”我问道。
他痛苦点了点头。
“家俊,挖坑,我把他给埋了,让他变成真正的泥蛇。”
听我这么说,这个叫泥蛇的混混立马哭嚷道:“我说,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
他一边呻吟哭嚷,一边服软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人不怕死。
但凡所有说不怕死的人,只是没有遇到比他更狠的人。
在肉体折磨下,没多少人能禁得住生不如死的折磨。
我这一刀插在泥蛇掌心,他起码得几个月恢复。
“东湖那件事,谁干的?”我冷冷问!
“不是我干的,是们我另外几个老乡干的……”
我满意点了点头,把刀子拔出来继续问:“你告诉我,他们叫什么名字?”
“啊……”泥蛇又惨叫一声。
刀插入掌心的时候很疼,拔出来的时候更疼!
月光下,泥蛇手上的血水流了一地,血色有些像灰白一般。
“欧海东、欧宇城……”他咬牙回答。
接着我又问:“上次谁指示你们抓王佳慧,是不是龙少?”
“我,我不知道呀,有人给钱我们,我们就……”
我二话不说,把他裤子扒开。
突然,叶家俊和笑面龙怔怔朝我看了一眼,然后又盯着泥蛇的裤裆子。
很黑、很长,像一条黑色的眼镜蛇。
我又不是女人,也没兴趣欣赏他的裤裆。
就把刀对着他裤裆子里的玩意,恐吓说:“我数三下,要是不说,我让你断子绝孙。”
“呜呜,啊……!我真不知……”
“一、二……”
“哥,求你饶了我吧,我上次砍你,是我不对,但是你今天已经报仇了,放我一马,以后我一辈子叫你哥……”
“三……”
我抬起刀,狠狠一刀插去……
气氛如凝固般。
就连久经沙场的笑面龙都被我的凶狠震撼发出‘啊’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