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帅给他们两个人做介绍。
“彦民,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姐,叫文文,今天才来市委上班!”
魏彦民赶紧站起身来和文文握了一下手:
“你好,文文姐!”
文文轻轻的握了一下魏彦民的手。
杨帅介绍魏彦民:
“文文姐,这位叫魏彦民,以前在省委组织部开车,我特意把他调回到咱们丰源市委了。彦民以前家里条件不太好,一直也没找对象,现在基本算是翻身了!今天让你们两个在我这里见面,我是觉得你们男未婚,女未嫁,先互相了解一下,要是合适呢就交往,要是不合适呢,咱们就当做朋友!”
彦民一下子懵了!他没想到杨帅把自己叫来是给自己介绍女朋友的,这女孩还是她姐姐?
本来芳芳走了以后,他已经心灰意冷了!虽然现在自己在小车班工作,可是面对的是一群爷们,加上自己工作也忙,没时间去交女朋友!
眼看着岁数一天天的大起来了,父亲也替他着急,就托人给他找了个煤茬儿!可是那姑娘长得不太尽如人意,又黑又胖,说话还有点结巴,魏彦民没同意。眼前这位美女长得只比芳芳漂亮,如果能成了当然是好事儿,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
文文倒是先开口了:
“魏彦民是吧?我可能比你岁数大点,我今年已经三十二了,你要是觉得不嫌我的年龄,那咱就先交往一段时间看看,要是觉得我年纪大了,那就算了,咱谁也别耽误谁的时间!”
韦彦民等的就是这句话!别说大个三四岁了,就是再大点儿他也愿意,人家这么漂亮一个美女,自己这样的家庭,还有啥不同意的?
“哦,那个文文姐呃,不是那我哎,哎呀,那个?”
魏彦民不会说话了,叫姐不应该,两人马上要处朋友,可是该怎么称呼她呢?
杨帅看彦民激动的样子就知道他同意了:
“你就叫文文不就行了?”
“对对,文文,我同意,只是,我家现在还欠些外债,你要是不嫌我穷,那就没啥了!”
文文看着魏彦民窘迫的模样,觉得好笑!她是越看越喜欢,自己这可是捡到宝了,没有想到自己三十多了,还能找到这么帅气一个男人。
早晚也是要嫁出去的,现在这个男人正是自己想嫁的那种类型的,欠一点外债算什么呀?两个人能打能跳的,什么难题都可以解决!
她把手伸出来:
“来,握个手吧!从今天往后咱俩就是朋友了!不过我还要再考验考验你,你要是个花心大萝卜,那咱俩就没戏!”
魏彦民赶忙也伸出手,握住文文那纤细柔软的小手。
“你,你放心,我这人不太会说话,但是,我不是见异思迁的人!”
杨帅看着这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很是高兴:
“文文姐,这把你调到市委来,可是没有白忙活啊,第一天就找到意中人了!”
文文娇嗔的说:
“杨帅,话别说那么早,他还没有通过我的考试,要想把我娶到他家里,那得经过九九八十一难!”
魏彦民吓了一跳!八十一难?那啥时候才能把这位美人娶回去呢?
杨帅看着魏彦民那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得噗嗤笑出了声:
“你是不是觉得文文姐真的要让你经过八十一难呢?她那是开玩笑呢!等你经过了八十一难,我姐就成老太婆了!你们俩不是想成了老头老太婆再结婚吧?”
魏彦民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这女孩在跟自己开玩笑呢!
“我这个姐姐还行吧?”
魏延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有点结巴:
“当然,当然行了呃,她,她长得那么漂亮,能看上我,那,那是我的福分呐!”
文文捂着嘴笑,男人一旦被幸福占领了,就变的傻傻的了!这个魏彦民就是这样,现在说话已经语无伦次了!
杨帅哈哈一笑:
“哎?也不能那么说呀!你年轻帅气,现在还是市委小车班的班长,工资比我姐还要高,你们算是郎才女貌了!”
文文故意打趣:
“咱俩还是不是姐弟了?你净向着他了!”
“姐,你也不差呀?你是咱杨家的大美女,是杨家的一枝花呢,要不我就说你们俩是郎才女貌呢?”
三个人都笑了。
经过前期的勘探测量和规划,又经过了好几次的图纸修改,一直忙了半年多,他们呈报的城改计划和绕城立体水利互通系统终于得到了省里的批准,杨帅和夏市长规划的蓝图马上要到了实施的阶段。
此时正值炎热的夏季,火辣辣的太阳显现出了它的威力,还不到中午,温度就达到了惊人的三十七摄氏度左右,天上没有一丝的云彩,蝉儿趴在树上在竭力的鸣叫着!
城南区的福寿大街,人行道上的树荫下,一对情侣正靠在一起说着悄悄话!这东西大街上,三三两两的年轻人忽然就多了起来!
马路对面的福昌珠宝的三楼此时热闹非凡,屋子中间有一张赌台上摆着一摞摞的现钞。屋里虽然开着空调,但是围在赌台旁的那些赌徒们却都是赤裸着上身,一个个的胳膊上胸脯上都刺着刺青。
福昌珠宝说是卖珠宝的,其实卖的都是工艺品,那些金灿灿的首饰有些是黄铜加工成的,有些是一些特殊合成材料制成的,就没有一件真金白银。虽然是挂着福昌珠宝的牌子,但是这里的珠宝可都是便宜货!你拿二百块钱,里面的假首饰可以让你任意挑选,还会送你赠品!其实这福昌珠宝只是一个掩护,而三楼的赌场才是真正的大生意。
赌场里现在坐庄的是东北虎!自从干掉了侯明,东北虎就和慕省长断了联系。他也知道,人家拿出这么多钱是为了什么?就是希望活干完了,切断一切联系!既然以后不联系了,那就要再找栖身之处!
福昌珠宝老板是他以前的一位兄弟,他这位兄弟也不是简单的人物,这赌场就是他经营的,他这位兄弟叫高国红。
高国红今年才三十多岁,他十九岁在黑道上已经成名了:他十五岁就喜欢打架斗殴,调戏妇女,欺负良善,无恶不作。十九岁那年把他组织了十几个人,组成了一个叫短刀队的黑恶势力,二十六岁那年,在一次斗殴中把对方两个人砍成了重伤。为躲避警方的追捕,他带领几个人逃到了东山,在东山迅速发展成了一个二十多人的黑社会势力。
到了东山,他们开赌场,放高利贷,强买强卖,短短几年时间,高国红积攒千万的财富。
高国红这个人狡猾的很,在开始严打的时候,他立马就收手了,并没有受到打击处理。但是,东山是省会,打黑力度空前的高涨,他知道在那里迟早会被抓,于是就逃到了丰源!在丰源,他开了这个福昌珠宝店,名义上是和别人合伙干的,其实是他自己出资,别人只不过是跟着他打混而已。
现在这个赌场的收入不错,不过由于风险太大了,他不得不多雇一些人手,除了联系赌客以外,还要保证赌客们的安全。
如今的局势很是紧张,打黑力度不但是东山力度加大了,就连这丰源那空气好像一天都比一天紧张了!所以,每天赌场一开门,高国红总是先派人把附近至少三百米内的所有可疑的地方先巡视一遍,看看有没有疑似便衣出没?有没有陌生的面孔?一旦发现不对,那就取消赌局!赌客们来赌场都需要熟人介绍才进得去!
今天是东北虎坐庄,前来赌钱的有几位是外省的客户,五六位本土的老板,还有几个是西边省份的几位煤矿老板,他们每人面前都摞着成捆的钞票。
今天的赌局是推饼。
庄家和买家每人两张麻将,麻将全部是一色的饼牌,输赢方法很简单:九点最大,你比如:一个五饼,一个四饼,加一块数字是九点为大。十点最小,一个一饼,一个九饼加一块是十点,就输了。除此之外,对子大过九点,以此类推!但是同样的点数,庄家赢。
到现在为止,东北虎已经输了一百多万了,他不由得有些急躁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空调坏了,屋子里的赌客全都光着膀子,他们一个个既兴奋又紧张,反正是每个人的头上、身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各种汗臭味充斥了全场。
“押了押了,哥们们,押好离手了!”
看着赌客们下的赌注,久经沙场的东北虎还是有些心惊!这一轮要是赢了的话,估计一次就能收回成本了!可是一旦输了,赔的也不是小数。
等赌客们押好了钱,东北虎开始翻第一张牌,他用手使劲儿的抠着麻将,似乎用力抠几下点数会变大一柈!
凭手感是一张七饼,他啪的把牌翻过去,果然是个七饼!
对面的赌客们早已把牌翻开了,最大的竟然是个九点,而这位九点的主人,一个人就押了三十万,那人得意洋洋的望着东北虎,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东北虎红着眼珠子,用力的在扣第二张麻将牌。
“奶奶的,财神爷爷保佑,来个两点儿吧,我就不信这点子会一直背下去!开——啦”
他使劲的抠啊抠的,一旁的赌客不耐烦了:
“虎子啊,你这是生蛋呐!一张牌用得着那么费劲吗?”
东北虎啪的把牌打开,果然是个二饼!东北虎得意的哈哈大笑:
“财神爷爷果然帮忙了,今天老子要大杀四方!”
他让身边的小弟把赌客的钱全部收过来,重新码好了牌:
“下了下了啊,要想赢钱就得下大注,别他妈的十个二十个下了,时间紧任务重,下好离手了!”
赌客们都已经红了眼睛,刚才压三十万的那位,竟然一下子又压上了五十万,而其他人最少的也压了二十万,这一轮下来,估计二百万靠上了!东北虎心里又开始打鼓了:他奶奶的,今天这阵仗可是要见血呀!
他稳住心神开始发牌,发了一圈儿牌,到揭晓的时候了,东北虎神色凝重,第一张牌打开又是一个二饼,这一次,赌客们没有先翻牌,而是要看看庄家究竟有多么好的手气!
东北虎显然也很紧张,头上的汗越来越多,凭手感,他知道要糟了?果然,翻开牌只是一张一饼!那两张牌加起来不过是个三点儿。
赌徒们都兴奋了,特别押五十万那位:
“哈哈,老子以为赢不了一局呢,看来财神爷又从你那里走,哈哈哈,哈哈,这局怎么说?”
他顾不得矜持,一只手抓着一张牌,啪的把牌同时翻在桌上!
顿时,他惊得目瞪口呆!一个六点,一个四点:
“他妈的竟然是十点,遇见鬼了这是?这牌没法玩了!”
他把牌扔在桌子上,喘着粗气坐在沙发上休息。
东北虎冷冷一笑:
“兄弟,你不是没法玩了,你是钱输光了吧,我以为财神爷真跑你那呢?哈哈哈哈!”
其余的赌客也都哈哈大笑!
几名赌客纷纷把自己面前的牌打开,庄家的牌点那么小,他们就都充满了希望。
令人震惊的是,只有一个人开出了一个七点,算是小赢,其他人最大的才三点儿,其中两位又是个十点,这真是奇了怪了!他妈的五六个人竟然赢不了一个三点儿?
眼看着一摞摞的钞票在东北虎这儿堆积起来,几个人的眼红了?纷纷叫嚷着再来一次,赌场到了白热化程度!
东北虎的小弟在偷偷的转运着钞票,桌子上的钞票在逐渐的减少,而赌徒们的眼已经红了。
只见其中一名赌徒把箱子打开,扑通一下,把里面的钞票全倒在了赌桌上,目测最少也有六七十万。
那赌客把钱一摞摞的码好点了一下:
“八十万,老子这是最后一搏,发牌吧!”
其他的赌客们也是三十万五十万的往桌上摞,东北虎已经到了兴奋点!有了上几次的翻盘,此刻他已经是气定神闲,稳如泰山。
他熟练的把牌码好,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