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人实在不好抱,幺儿逮着他又啃又咬,宋延泽索性将人扛着,疾步而跃,几个瞬移便回了CHARON。
“呕......”
沈彦舟撑着沙发,干呕了一会,脸色白了白,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火辣辣的疼。
宋延泽心下一紧,连忙将人扶起来又按回沙发上去,他不自觉伸手蹭了蹭幺儿瘦削的脸,眼神瞬间冷了下去。
段榆景那家伙,敢灌幺儿这么多酒。
他起身朝厨房走去,跟着网上学做醒酒汤。
宋延泽将生姜洗干净,切成片同水一起下锅,大火开煮,水开了之后转中小火,加入白糖,再煮三分钟。
“蠢鬼......”
他正在厨房煮着醒酒汤,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在身后传来。
宋延泽下意识地回头,看见沈彦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倚在厨房门口有些摇摇晃晃,手里捏着支烟,正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宋延泽没吱声,关掉火,又倒进了一些白醋,拿起一旁的汤勺,轻轻搅拌均匀。
“又不理我?”
沈彦舟打了个酒嗝,喝得有些多了,眼前的宋延泽都重影成好几个人,他撑着桌子靠过去,步子浮虚还险些跌倒。
“!”
宋延泽赶忙接住人,幺儿一米八四的身高,重量全压在他身上,他后退两步,后腰靠在桌沿上。
他整个人都被沈彦舟抵在桌子上,那人喝得醉醺醺,说话时带着浓浓的酒气,还伸手在他脸上指了指:
“你再这样,就真要把我弄丢了。”
宋延泽皱眉,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烟草气息,看见幺儿嘴里叼着一根烟,正在烟雾缭绕中与他对视。
此时的沈彦舟五官浸泡在白色烟雾中,竟生出一种夺人心魄的蛊惑。
“你还敢抽烟?”
宋延泽连忙攥住人的手腕,按在桌子上,将幺儿嘴里吸了一半的烟夺过来,按灭在大理石厨台上:
“幺儿长本事了,都会抽烟喝酒了。”
沈彦舟其实很少抽烟,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点上一根,他轻轻朝自家脸色冷凝的Enigma吹了口气:
“让你开口解释的时候,你不说话,管起我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白酒气息混着尼古丁,还有幺儿身上淡淡的爵士红酒信息素的味道,他沉着脸拉住沈彦舟的胳膊:
“待会再收拾你。”
宋延泽揽着人,将还在撒酒疯的沈彦舟半搂半抱地带进客厅沙发上,又折身回厨房把醒酒汤端过来,吹了吹热气,一勺一勺地喂给人。
“难喝死了。”
沈彦舟尝了一口就偏开头,软软地靠进沙发枕头里,迷迷糊糊又要去睡。
见状宋延泽只能将人的身子给扳过来,掰开人的嘴,端着碗直接灌进去。
不喝醒酒汤,幺儿明天肯定要头疼。
“咳......”
温热的汤汁被灌进来,从嘴角溢出,沈彦舟躲不开,被迫喝完了大半碗,呛得不住咳嗽:
“你又欺负我!”
看到幺儿有些炸毛,宋延泽靠过去哄他:
“快些喝,喝完我们好办正事。”
一整碗醒酒汤终于被连哄带骗的让人喝干净了,宋延泽急不可耐地压着人亲上去,伸手去扯沈彦舟的衣服。
怎么这么咸?
宋延泽皱眉,幺儿嘴里又咸又辣,他松开人愣了下,目光落在醒酒汤的碗上。
他立马反应过来,自己把盐巴错认成了白糖,怪不得幺儿一开始喊着难喝。
宋延泽有些心虚地看了眼空碗,这么难喝的玩意儿,他仗着幺儿没力气反抗,硬是给人灌进去大半碗。
“走了,不喝了,我们去洗澡。”
他抱着人朝浴室走。
被人压在洗手台,抵在镜子上强吻的时候,沈彦舟一愣,后背贴上冰冷的镜面,冷硬的触感一点点递给皮肤,多少缓解了些他的醉意。
“我们还在冷战。”
他盯着人迷迷糊糊,冷冽雪松信息素的的味道在鼻息间蔓延,让他脑子一团浆糊:
“你滚......”
“好。”
宋延泽敷衍地回应着还在说胡话的幺儿,行为越发放肆。
沈彦舟头往后仰着,明显被人折腾得没什么力气了,疼得哼了一声:
“是让你滚,没让你滚进来!”
宋延泽紧贴着人,声音喑哑又灼热:“好,我出来。”
他妈的更疼了。
沈彦舟在人胳膊上掐了一下,却依旧阻止不了宋延泽的粗鲁行为。
哗哗啦啦的水流声盖过了一切声音,满室浓烈的雪松信息素彻底淹没了那抹极淡的爵士红酒味。
“混蛋......”
沈彦舟闭眼,迎接一场荒唐又凌虐的风月之事。
宋延泽低低笑了两声,准备转移战场,抱着人朝卧室走,幺儿喜欢骂人这件事,到现在也没改。
夜色沉沉,遮住了黯淡的月光,静谧的夜幕里只有几颗零散的星星闪着微芒。
对面对面高楼外墙上的彩色电子显示屏正插播着天气报道,白色的光透过宽大落地窗,直直照进房间。
“幺儿,叫老公。”
“......”
宋延泽终于把人欺负了个够,趁人迷迷糊糊头脑不堪清明,不断低声去蛊惑诱骗沈彦舟。
他将满身吻痕的人抱进怀里,伸手拨开沈彦舟额前垂下的那缕发丝,轻轻亲在上头。
“等我回来......”
这声呢喃,隐匿在沈彦舟浅浅的呼吸里,隐匿在这样一个月色如华的夜晚里。
是宋延泽一个人的晦涩与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