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羽笙,你还能再幼稚一点吗?
君夜泽没好气的瞪了君羽笙一眼,大抵是因为小时候没什么吃的,君夜泽和君羽笙被迫吃了很久的烂芹菜,所以如今的两人看见芹菜就难受,完全无法接受芹菜的味道。
而这一大桌子菜,全是芹菜!
芹菜炒肉丝,炝炒芹菜土豆丝,芹菜木耳炒虾仁,芹菜拌鸡蛋干,芹菜……
满满当当一整桌子的芹菜让墨辞、君夜泽和君羽笙三人都略显沉默。
主要是三人都不吃芹菜。
僵持了两秒,君夜泽没忍住说道:“君羽笙,你幼稚不幼稚?”
君羽笙默默的扭开了脑袋,满脸的倔犟与不服气。
君夜泽轻叹一声,淡定的给君羽笙夹了一筷子芹菜炒肉。
“吃吧,哥哥。”
君羽笙坐立难安:……我没听见……我没听见……我没听见……
最终在君夜泽的诱哄下,墨辞的惨不忍睹下,君羽笙莫名其妙吃芹菜吃到饱,满脸菜色,看着着实有些可怜。
当然,墨辞并没有同情他,反而是舒舒服服的在君夜泽的投喂下吃着小鱼干。
毕竟君羽笙没办法反抗君夜泽,所以就开始诱哄自己这么一只可怜又无助的小猫咪帮助他吃芹菜!
小猫咪芹菜吃多了可是会生病的诶!再说了,芹菜的味道他可不喜欢。
吃芹菜吃饱了的君羽笙只能委委屈屈的看着君夜泽换了一桌子菜,带着墨辞吃得开开心心的。
……
墨辞之后的日子都非常开心,有着小脑斧们作伴,又有着老虎妈妈和君夜泽的疼爱,在六皇子府里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快活得不行。
至于卫歆然和沈经年的事,墨辞觉得实在没必要再去关注了,办法和路线都摆在眼前了,只要他们真的相爱,就算途中会经历一些波折,但最终的结局定然不会改变。
这日,墨辞和往常一样,挣脱君夜泽的怀抱,从君夜泽的大床上溜了下去。
君夜泽睁开眼睛来,有些无奈的看着一溜烟跑了出去的墨辞。
墨辞来到院子里,这里有着假山和环绕了院子的活水,各种绿植和花朵肆意生长着,看起来充满了活力与生机。
三只小脑斧一看见墨辞,立马奶声奶气的叫唤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墨辞身边,和墨辞一阵贴贴。
君夜泽走了过去,直接虎口夺“食”,将墨辞抱进了怀里。
“阿辞,带你去看一出好戏如何?”
墨辞迷惑的看向君夜泽。
“喵?”
……
二皇子造反了!
这么些年来,在君夜泽和君羽笙的运作下,老皇帝的所有皇子们,残存的还有能力的所剩无几。
二皇子原本有很大的机会上位,但在君羽笙的设计下,他不仅成了瘸子,还与暂未落定的太子之位失之交臂。
如今更是要被逼的彻底远离政治中心了。
二皇子心中的不甘与怨恨,终于在卫歆然的特意设计下爆发了。
卫歆然故意用一种朦胧的态度给予二皇子一种美好的幻想,只要能拿下卫歆然,便能和丞相府彻底绑定,而卫歆然似乎对他有所好感……
当然,卫歆然先是故意吊着二皇子,之后又拿沈经年嘲讽二皇子,又在态度稍微缓和,以及二皇子焦急着寻找出路的时候推了他一把。
她直接态度明确的拒绝了二皇子。
将二皇子推入绝路之中。
要么,去镇守边疆,失去皇位的争夺权,要么……
二皇子造反了。
谁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到如此多的士兵的支持的,更是不知道他是如何躲过皇宫的禁卫军的巡查在三更半夜打开了皇宫的大门。
大抵是恨透了卫歆然了,二皇子直接将卫歆然给绑了,带着卫歆然一起杀进了皇宫。
卫温瑜早就从君羽笙那里得知了几人的计划,也是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所以卫温瑜直接将妻子送到了其他地区保护起来,免得她得知女儿的死讯伤心过度,提前知道消息又不知会不会破坏计划。
这样才算是万全之策。
沈经年在征得父亲同意后,带着沈家的私军就上了。
直接给皇帝演了一出为国牺牲的戏码。
全部战死在保护老皇帝,保护国家正统,镇压逆贼的过程中。
狠狠的帮沈家和卫家在老皇帝面前刷了一波好感!
接着,在老皇帝马上要被噶的时候,君羽笙仿佛天神降世,不仅解决了老皇帝,还解决了逆贼二皇子。
理所当然的得了皇位传承的口谕,老皇帝直接死在了叛乱之后,君羽笙荣登皇位。
墨辞表示:果然是好大一场戏啊!
戏唱完了,没过多久,墨辞再一次见到了改头换面后的卫歆然和沈经年。
君羽笙是个好皇帝,所以他可以容忍假死逃遁后的沈经年与卫歆然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却无法容忍卫家嫡女和沈家小公子联姻。
沈经年和卫歆然是偷偷回来的,在君羽笙的筹划下,双方长辈自然是见了面的。
君羽笙微笑着,仿佛一位慈悲的皇帝,但卫温瑜明白,君羽笙远比他们看见的要残忍可怕的多。
“诸位叙旧可得快些,朕还有事,便不打搅诸位了。”
两位夫人看见死去的孩子好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哪怕早些时候已经知道这两个逆子逆女只不过是假死。
但身为人母,看见那血淋淋的尸体,到底会有些恐慌与害怕。
卫歆然和沈经年听着泪眼婆娑的母亲的责备,心里又是喜悦又是愧疚。
没忍住的,沈经年就和沈母哭作一团了。
给卫歆然和卫母看得一愣一愣的,突然就难过不起来了。
沈池觉得丢人得很,随意找了一个借口就先行离去了。
卫温瑜难得好心情的笑了笑,不是那种平日里虚假的笑容,而是真心实意的。
另一边,在曾经的六皇子府,如今的逍遥王府中,墨辞舒服的躺在君夜泽的怀里。
突然,他若有所感的站起身来,似乎有些恍然。
君夜泽不解的伸手揉了揉墨辞柔软的毛发,询问道:“怎么了?”
墨辞想要回应,但眼前却是一阵晃荡,徒留君夜泽着急的神情与声音越发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