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出手,赌坊自然不敢造次,还帮忙将人押回了老家,一路上好生磋磨。
而佟家人也知道佟熙宾竟然尚了驸马,明白瞎子的话应验,后悔不迭。
可再后悔,佟熙宝才是他们的宝,有人出了主意,找了秀才一天三封的写信,给佟熙宾哭穷要钱。
“爹给了!”稽舟彦皱眉。
长公主嗤笑了一声:“你爹这心就是豆腐做的,对谁都狠不起来,偏偏我们皇家之人多是冷心冷肺,可能也正是如此吧,我才会相中他,所以他背着我给钱的时候,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在她眼中,佟家人是可以任意拿捏的蝼蚁,若这蝼蚁能叫佟熙宾开心一些,也不是不能留,却没想到,蝼蚁竟然也有翻身的一天!
“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害死熙宾的!”
长公主忽然怒视佟熙宝,眼中的杀气仿佛已经贯穿了佟熙宝的心脏。
佟熙宾怯懦的后退。
“编故事倒是越发离谱了,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他显然不肯说,但黎清宁依旧淡定。
“这个我和小殿下推断过,应当是长公主刚刚生产没多久,驸马接到了家里的书信,说佟家父母病逝,所以赶早骑马去奔丧,驸马应当也是怕您知道生气,所以走的匆忙,谁也没有带。”
因为他查阅消息的时候发现,佟熙宾匆匆离开京城那次,胸前是带着白色纸花的,这是死了长辈血亲才会带的。
他这一说,稽舟彦想了起来。
“对,爹在娘生产之后,跟我说有急事要回一趟老家,叫我跟哥哥看好家里,他不日就会回来,可这一去就去了半个月!”
想到这里,他猛然看向佟熙宾。
“爹回来之后神情就不太对劲,总是避着我们,而且当时府中混乱,大哥要去边疆了,娘又觉得珍珍不是她的孩子,还在缓和期,倒是没有人注意爹的不对……”
稽舟彦说道这里,才惊觉一切的不对劲早就有了端倪。
皇帝皱眉:“可是佟熙宾就离开了半个月,回来的时候府中乱作一团,你们都不去找他主持事物吗?”
驸马府本来也是驸马管中馈,长公主还是暗中与他一起参与朝政的,只是对外不显罢了。
稽舟彦抹了一把脸:“要么说,事赶事呢,爹走之前知道大哥要远征,所以将一切事物交给了我,我本身也对这些有兴趣,接手的顺利。”
“爹回来之后,好像是称病,说回家染了流行病,不想传染给我们,叫我继续接管,结果这拖着拖着,他就成了甩手掌柜……”
“而且,前半年他只是很少出府,每日还是循规蹈矩的,叫干什么也会干,如今想来,定然刚冒充爹还不太熟悉,生怕出了纰漏,所以暗中观察,倒是给老家寄的银钱多了起来,但我也没在意。”
那些银钱对佟家人来说是巨款,对公主府却是九牛一毛,当真是不在意的,这也就助长了佟熙宝日后的嚣张。
皇帝闻言也皱眉仔细回想。
“他之后越来越荒唐,朕也是将他叫过来敲打的,他当时抖若筛糠,朕当他是做贼心虚,如今想想,分明就是第一次见朕,当心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