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宁倒是一点都不意外皇帝会有所觉察。
“相近的出生日期，相当的厉害手段，放在不同的地方自然不会引起怀疑，但放在一起，保持一个敌对的恶劣状态，就不难叫人产生疑惑。”
“特别是小殿下跟那个福团团比起来，怎么看，怎么像是邪恶的一方。”
皇帝目光沉沉的看着黎清宁：“你想说什么？说佟珍珍和团团的身份有误？你可知道，佟珍珍出声的时候，天降异象，凤舞龙吟，当时朕也在产房外，若说有人掉包，绝无可能！”
更何况，佟珍珍从小表现出来的与众不同，也是非常明显的。
若非福星，谁又有这样的能耐？
就那个团团，就算有能力，但听说现在也是个话都说不利索的，明显还是有区别的。
“这也是微臣闹不明白的地方，所以不敢轻易开口。但微臣有一个猜测。”
黎清宁说道这里，看向皇帝。
皇帝看着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漆黑深沉。
“你说。”
“有没有可能，是双胞胎？”
皇帝一怔：“不可能，自从钦天监预言长公主将生出福星之后，朕就一直叫太医去守着，太医从未诊出双胞胎的脉象。”
生男生女都能诊断出来，更何况生一个还是生两个！
“但那是福星不是吗？谁又规定，福星只能有一个呢？”
黎清宁显然是设想了无数遍，所以说出来的时候，异常的平静。
皇帝的神情恶意彻底的僵住了。
这个设想着实不能说不可能，毕竟，仙神的事情哪是他们凡人能随意揣测的？
“但是她们显然是对立的！”
若是双胞胎，一个娘胎出来的，就算不亲近，也不该是这样剑拔弩张的状态。
特别是佟珍珍，每次看起来都恨不得要吃了团团的样子，这也是稽少陵为什么要求免死金牌的原因。
“所以这也是我的一个荒诞猜测，没有证据，又无法直接询问，所以才不好说。”
黎清宁坦然的无辜，但他心里其实是有未尽之言的。
比起双胞胎，他感觉佟珍珍更像是个窃贼，偷窃了属于福团团的一切，所以每次提到福团团，才会有那样大的反应，是明显的心虚了。
反而福团团，几次提到佟珍珍，神情倒是平静，但也一口咬定她是坏的，气定神闲的样子，也像是正主面对窃贼。
但以他的观察，皇帝显然不想承认这一点。
皇帝能没有想法吗，当然不，可他当时亲自跟钦天监和其他朝臣在产房外，驸马府更是被围的水泄不通，绝不可能发生偷窃掉包的事情。
更何况，佟珍珍那样的能力，是能随便掉包的吗？
他稳住了自己的心神：“这件事情，你再去暗中调查，特别是蒋家人见到那个团团时的一切，都要原原本本的查出来！”
黎清宁应声，就要走，李公公却快步走了进来。
“曹正宁，曹大人求见陛下。”
皇帝一怔：“曹正宁这个时候过来干什么？”
黎清宁的心中微微一动，他记得曹正宁离开之后，团团似乎跟他说过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