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哪能听不出他的推脱之意,都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但对京官,已经全然没了好印象。
景阳王也是嗤笑一声:“本王又不是府城知府,哪里管的上这些事情,没看到衙门的官差在吗?”
佟熙宾讪讪一笑:“也好也好,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总比我这外行插手,打草惊蛇的好。”
说罢又看了团团一眼,这才拱手。
“既然这里交给王爷了,珍珍那里还有事情,我就先走了。”
他抬脚就走,显然是一刻都不想跟景阳王多呆。
景阳王也没有阻拦,眼看着人走远了,这才发了一个暗号出去,然后看向了团团。
“对他感觉如何?”
“渣男。”团团鼓着腮帮子,果断应声。
“渣男?哈哈哈,你在哪听到这个词的。”景阳王笑的前仰后合,团团无语的白了他一眼,看向莫罗庆,那表情完全像是在说,你爹是不是傻了?
莫罗庆沉痛的捂着小脸,一副为景阳王感到羞耻的模样,随即抬起眼睛也看向她。
“那你从哪里听到这个词的?”
团团:“……”
“好了好了,暗中盯着这些棺材的人,到底有没有?”景阳王极力将话题扯了回来。
团团沉重的摇了摇头:“没有。”
说罢,目光却看向了佟熙宾离去的方向。
景阳王神情微冷:“该不会真是那个蠢货吧?”
团团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垂下了脑袋,浑身都散发出郁郁。
景阳王见此,心中一跳。
“他该不会真是你……”
“我爹才,不是那样!”团团立刻摇头。
她爹就该是蒋尉明那样,而不是充满算计的佟熙宾。
景阳王却误会佟熙宾不是她爹,心中觉得庆幸,又觉得不对,索性呼噜了一把她炸毛的小脑袋。
“先救人!”
那些孩子都是被灌了药昏睡不醒,但身上也没有明显伤痕,很可能是被拐了之后就一直被藏在亦庄,景阳王帮顾三等人,将孩子们全部拉回去,又找人封锁了药师庙,这一通折腾下来,已经是晚上了,却再也没有别的线索。
同一时间,佟熙宾坐在花楼最奢靡的花楼里,抱着花楼头牌心不在焉的喝着酒。
“这位爷,都来我们这里了,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头牌柔弱无骨的依偎在佟熙宾怀中搔首弄姿。
佟熙宾垂眸淡淡看了她一眼,姿色是有的,但跟京中那些美娇娘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只可惜他不能在京中肆意,如今也只能点这种货色来伺候。
见他还是不说话,头牌立刻抱住他。
“这位爷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告诉奴家啊,奴家就是爷的解语花。”
温香软玉,佟熙宾喝的也有点多,忍不住就问出了口。
“有个孩子跟我娘子长得极为相似,却不是我的孩子,那她是谁?”
头牌蓦然睁大了眼睛,这是被绿了?!
她登时幸灾乐祸,让你来花楼,被绿了也是活该!
但嘴上显然不能这么说,她当即微笑着将人扑了个满怀。
“也许是亲戚旁支什么的,毕竟有些人隔着辈分,隔着嫡庶也有相似呢。”
佟熙宾并没有错过头牌眼中的幸灾乐祸,猛然一摔酒杯,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