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想要以假乱真,生米煮成熟饭啊!”李氏闻言,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她当初也是被吕家造谣在花楼呆过,导致一般人不敢娶她,要不是蒋尉明,她要么死,要么真的被逼入花楼。
席温雅心中刺痛:“是啊,本来我的名声因为刑克就已经不好了,等到案子结束有府衙文书,不管旁人,生意伙伴总会相信的,但秦清这么一闹,我爹娘病中,弟弟还撑不起来,我再嫁人,岂不是整个席家就没了主心骨?”
蒋子安闻言忍不住接话。
“不仅如此,秦清在席姑娘刑克的时候,都未说过不娶,席家没事了,她却要拒婚,没有正当的理由只会被说白眼狼,商人重诺,她这样只怕连带着家里的信誉都要出问题。”
按照秦清的套路,肯定是要找各种机会,把这门婚事闹大,直接将两家绑定。
席温雅同意成婚,家计危险,不同意,就会被扣上不守诺的名头,秦家肯定会伺机抢生意撬墙角,更甚至,等到席温雅说他谋夺家才,秦清也只会说是污蔑,为了拒婚而泼的脏水。
众人自然也想明白了这点,顿时呕的隔夜饭都要出来了。
“这秦清一家当真成了狗皮膏药!”
牵连着血肉,撕都撕不下来!
席温雅悲叹:“是啊,我们是爹娘的老来子,他们一把年纪了,还在家中调养,这些事情我都没敢告诉他们,但时间不等人,我只能来麻烦团团了。”
众人闻言,竟丝毫不觉得这么大的事情,她来找一个三岁小娃问话有什么不对,都转头看向团团。
团团生气的跺了跺脚。
“秦清,无耻,昨天还装,一直都装!”
想到秦清昨天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一般人真想不到他是这么个心机深沉的黑心鬼!
“昨天还装什么?”
席温雅不解,蒋尉明连忙将昨天碰到秦清,他玩计中计的事情说了一遍。
席温雅只觉血气上涌,两眼发黑,绞紧了手中帕子,面色难看的摇摇欲坠,
“姐姐,怎么了?”
团团连忙拉住她的手,却发现她两手绞紧了帕子,像是随时能晕过去。
李氏连忙拉过她的手,叫蒋子安倒了杯水塞进了她的手中。
“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可不能憋在心里,愁坏了身子就糟糕了。”
这明显是想到了什么,一时气的险些晕过去!
席温雅闭上眼睛静了静,才算缓过来,满脸的苦涩的开口。
“当初,他就是这么骗我的!”
“什么?!”蒋家人都是一惊。
席温雅又深吸了几口气,才自嘲一笑。
“婚约是家中长辈定的,我并不喜,但常年在外,就想着有空回来就退婚。结果我前年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歹人,歹人意图侮辱我,正好秦清带人路过出手相助,我当时就意动,他却不问我是谁,也不留姓名,竟是直接走了。”
她说道这里,哽咽着说不下去,蒋家人却全都明白过来。
“那歹人怕也是他故意找人扮的,是早就怕你退婚,所以提前布局!”
席温雅面色苍白,她也是刚刚想到这些,才险些背过气去。
本以为遇到的是个盖世英雄,结果竟是个谋财害命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