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行叙的话落,从山丘后面跑出来黑压压的一群人。
手里都拿着木棍,急速往这个方向冲过来。
还有人推着板车,这样子不只是要钱,还要抢货。
人看起来没有一百,也得有七八十人,有年轻人,有中年人。
占一半一半。
“这就是明抢,真跟土匪一样。”
罗本成脸色阴沉。
陈行叙没说话,重生而来,他很清楚这些抢劫的人,说白了就是一个字,穷。
穷又没有门路去挣钱。
虽然知道是穷闹的,但侵害了他的利益,他也不会手软。
人群冲了过来,车门被人拉开。
不打开也没办法,他们会敲碎玻璃。
两个男人抓着方向盘,二话不说,上来就抢,放在前面的一盒烟两颗糖都被抢走了。
一个男人对着罗本成上下其手,想从他身上摸出点钱来。
陈行叙对这种土匪一样的抢劫还是有点吃惊的。
好吧,前世他没遇过如此疯狂的抢,他遇到的都是车被拦了,人家逼着他把钱拿出来,不给再打。
罗本成瞅了眼陈行叙,陈行叙点了点头。
看来温和的方案是行不通了。
本来以为商量一下,给点钱能过去就过去了。
罗本成拿了一下撬棍,一棍子把上到驾驶楼的两个男人打下去。
陈行叙拿了一个长扳手,把拉另一边车门的一人给戳下去。
两人一动手,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
两个被打下去的人喊道:“他们打人,给我上。”
立即涌过来一群村民,手里拿着木棍狂乱地挥舞过来。
陈行叙眼睛一瞟,发现已经有不少村民开始爬上车,去扯盖货的雨布,准备抢货了。
另外车的那几个身手不错的人也下来,开始进入战斗。
战力不行的,就干脆把身上的现金给这些村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抢货物。
没办法,先不受伤要紧。
罗本成手里的撬棍挥得虎虎生威,强劲之力狠狠摞倒了几个村民。
他知道怎么伤人让他爬不起来人,但不会受重伤。
陈行叙手里的扳手就专往人肩膀上砸,不伤筋动骨,要让他胳膊疼的抬不起来。
一时间,惨叫声连连。
这些村民见这两人如此凶猛,都有些愣了,迟疑着不敢上前。
转而去攻击另外几个司机。
罗本成赶紧过去帮忙,一棍闷一个,利索无比。
陈行叙瞅了一个穿得不错的年轻男人,他手里拿着个棍子,大概是怕了这生猛的反击,躲躲闪闪的。
他上前一步,一把卡住他的脖子。
那人一个呼吸不顺,吓得脸都白了。
“谁是领头人,说,饶你不死?”
一般拦路人都是几个,最多十几个二十来人,这成村的人出动不但抢钱还抢货物,要说没人组织,他就不相信。
“没有,没人领头。”
那人颤抖着声音说道。
陈行叙用了点力,“想死,就成全你。”
他说着更用力的卡住他的脖子。
那人痛苦地手挥个不停,意思是他说。
陈行叙这才把手放松了点。
那人战战兢兢道,“是村长,村长啦,他组织大家干的,抢的东西,都由他来分。”
陈行叙冷声问:“他在哪?”
“他在村子等着呢。”
“你和他啥关系?”
“我,我是他侄子。”
“带我过去。”
陈行叙开口。
他以后和广市走货会很频繁,都要经过这条道。
这次遇到一定要把这个祸害给解决掉。
陈行叙喊了一声罗本成。
罗本成正在攒着马力揍那些村民。
打得火热。
倒在地上的村民有了二三十,不是胳膊疼,就是腿疼,想再去爬车抢东西,是不可能的了。
听到喊他,罗本成微微回了下头。
便明白了陈行叙的意思。
他要独自进村擒王去了。
罗本成有些着急,手里的棍子挥舞得更加用力。
他们几人打赢这些村民不太容易,但拼尽全力能恐吓住也行。
真不要命地和这些人打,这些村民也会怕。
只能祈祷自己再能多坚持一会。
陈行叙松开了这个男人的手,用扳手在他胳膊上狠狠敲击一下,他惨叫一声。
然后陈行叙把大扳手放到车时,换了个小扳手揣到兜里。
他搂住这年轻人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走吧,带我去见你们村长。”
陈行叙对他又耳语几句,往他嘴里塞了一个白色药丸。
那人不提防就吞了下去,吓得尖叫,
“你给我吃的啥?”
“没啥,就是一粒毒药,我们跑车的,专门对付你们这种人的,老实点,事情解决,我给你解药,别担心,六小时内吃了解药都不会死。”
陈行叙煞有介事地回答。
他也不指望这人一定信,但总会有点心理压力吧。
果然这人半信半疑,“你骗人吧。”
“骗不骗你,半夜就能见分晓。”
陈行叙一本正经地揽住他的肩说,“走吧。”
两人就勾肩搭背地走了。
这年轻人哆哆嗦嗦着,心里疑虑和恐惧更重。
不会真是毒药吧?
山后面就是一个小村子。
陈行叙惊诧,这村子挺有钱啊,竟然大多数都是高大的砖瓦房,甚至还有两家两层小楼。
这里穷山恶水的,竟然还有如此富裕的村子。
跟他经过的其它村庄的破败完全不一样。
这是抢发财了啊。
村头有两个人在张望。
陈行叙问,“是谁?”
“我爹和我叔,我叔就是村长啦。”
这人哆嗦着,想要挣脱陈行叙,陈行叙大手一钳他的胳膊,“老实点,听话,别乱喊,要怎么做你清楚吧。”
阴测测的语气让此人把要呼出的救我给卡在了喉咙。
被敲击过的胳膊疼得要死。
“怎么回事?”
村长模样的人看到自家侄子和一个男人勾肩搭背的过来,警惕问道。
“叔,这是我一个朋友,从外地来的,今天住我家。”
这人放松表情说。
一路上,他被陈行叙给折磨怕了,这个变态一会捏一下他的伤胳膊,一会捏一下,膊疼得他都快要哭了,又不敢哭。
现在都没人帮他一把呀。
他们这次是抢了个魔鬼啊。
陈行叙揽着这个男人,笑眯眯地对那个五十来岁的村长说:“你好。”
他说着就要和村长握手。
村长迟疑了一下。
村民正在抢货,这侄子怎么会有朋友过来呢。
他总感觉有点怪异。
微迟疑间,手就被陈行叙给笑眯眯地握住了。
一个大力,村长就跑到了陈行叙的手下,脖子又被卡住了。
“你?”
“呵,村长,好大的胆子呀,组织人去抢货,在你眼里一点王法也没了是吧。”
陈行叙扭住他的胳膊,咔嚓一声,把他胳膊给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