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也知道,这孩子和他亲大伯和小叔都闹掰了。
但对他们这么好,他觉得有点虚幻。
陈行叙顿了两秒才说道:“因为你们值得,因为小辰是个好兄弟。”
是啊,值得。
前世李翠英和笑笑遇难后,他不在。
葬礼都是陈达仁夫妻一手给跑前跑后办的,他的亲大伯和亲小叔据说是“伤心”过度,帮不了忙,因为葬礼要花钱嘛。
钱还都是陈达仁当时给借垫的,也有一部分是两个舅舅帮出的。
事后,陈达仁一家就默默退后,也没有求他关注。
而他,相信了大伯和小叔的花言巧语,他们真的是“伤心过度,体力不支。”
只是到了后来年纪渐长,人生阅历丰富了,才琢磨出来味道。
不能想了,越想越觉得自己前世蠢得不行。
陈达仁还没说话,陈行辰赶紧点头表态,“嗯嗯,我永远是大哥的好兄弟,永远不做背叛你的事。”
冯卫兰觉得自己家的小辰真是走了运了,能让陈行叙照着帮着。
想起小儿子刚才说的,小辉几年用了陈行叙一千多块钱,不知道感激,自己想蹭陈行叙吃喝没成,还让爹娘去找陈行叙算账,就很感慨。
她想,如果不是陈行叙有这么不靠谱的亲叔伯,小辰也轮不到他的关注吧。
她是不是得庆幸小叙的亲伯叔伤了他的心啊。
小辰真是撞了大运了啊。
以后,他们夫妻一定得帮扶着李翠英,让陈行叙安心,人要有感激之心才值得别人对你好。
小叙觉得她家值得他对她们好,那她们也不能辜负了这份值得。
陈行叙可不知道大伯娘这刹那的心思流转,他看着陈行辰笑道:“信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回去。大伯,你和大伯娘这两天也收拾一下,把要带的东西全部带上,到时候和小辰在车站汇合,我到时候到首都车站接你们。”
“好的,好的。”
陈达仁连连说道。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陈行叙就和陈行辰回了城里。
通过一个多月的观察,陈行叙挑了几个人,临时组成了一个销售部。
有李静芳,庄超和另两个年轻人。
午饭后,人昏昏欲睡间,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陈行叙立即惊醒了。
“陈大哥,快来,抓住了。”
是小唐急切的声音。
“小姑娘有没有受到伤害?”陈行叙赶紧问。
“没有,小姑娘受到了惊吓,你来了在细说。”
“在哪里?”
“扭到了公安局,你快来,这家伙好像有点背景。”
小唐很着急。
“行,我就去。”
陈行叙赶紧叫住隔壁办公室的罗本成。
“罗兄,出去走一趟。”
罗本成正打盹儿,闻言立即清醒,站起身就往外走。
两人骑着自行车往公安局去。
局内,小唐安慰着惊吓处于懵懵状态中的蒯晓晓。
陈行叙和罗本成走过来时,蒯晓晓看到一个认识的人,立即大哭了起来,“大哥哥,我要找我爸爸。”
陈行叙瞅了眼头发凌乱的小姑娘,心头微松了口气,还好,惨案没发生,小姑娘还健在。
“没事了,晓晓,别怕,一会就送你回去。”
陈行叙安慰地拍拍她的头。
蒯晓晓呜呜地哭了:“那坏蛋,那坏蛋,太坏了,我要回家,回家找我爸爸。”
“没事,坏蛋被抓住了,晓晓不怕啊,这就送你回去啊。”
陈行叙此时心里真不舒服,他想着是前世这个小姑娘在面对残害时,有多恐惧多害怕,他想小姑娘一定哀求那人了,但还是惨遭迫害。
该千杀万剐的混蛋。
小唐开口:“那死小子不承认,还说我诬陷他,小姑娘吓坏了,一直不说话。”
陈行叙便问了一下具体情况。
小唐便低声说了细节。
为了不让蒯晓晓发现,也不让暗中的人发现他,他一直远远地跟着她。
今天蒯晓晓学舞回来,快要上桥时,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突然从旁边走过来,靠近蒯晓晓。
但这男人只是跟着,没有动作。
小唐不确定这人是不是那个暗中的人,担心打扫惊蛇,就藏到路边的树后边走边盯着。
天气太热,又是正晌午,桥上都没人。
小姑娘要过桥时,那戴帽子的人突然四处看了一眼,猛然上前,捂住小姑娘的嘴,就往桥下拖。
速度很快。
他赶紧追过去,不过他没有喊站住,他心里有股气,他想抓住这个害他跟了快一个月的人,如果喊了,那人跑掉了,他不是白跟踪了一个月嘛。
他跑过去后,就见那个男人在桥下岸边的一棵大柳树下的草丛里撕扯小姑娘的衣服,小姑娘嘴巴被捂着,发不出声,只能拼命的挣扎,害怕得脸都白了。
他直接过去一脚把那人给踹飞,把他给绑了。
然后给人给扭送到公安局。
把小姑娘也给拉了过来作证,只是小姑娘一直不说话,那坏家伙现在竟然还怪他诬陷,说他只是和小姑娘在玩闹。
“人呢?”
陈行叙忍着气问。
“在那屋里,气死了,竟然反咬我一口,说我把他打伤了,要告我。小姑娘不吭声,公安现在也不好直接断言,还得小姑娘亲自作证才行,我现在也没办法。”
小唐愤愤道。
“别急,小姑娘太小,吓坏了,给她缓缓劲儿。”
陈行叙安慰他道。
随即转头问蒯晓晓,“晓晓,别怕,你能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一下吗?”
蒯晓晓只是崩溃大哭:“我要回家,回家,我要找我爸。”
陈行叙无奈,吩咐罗本成,“你去把她爸接过来,委婉说一下情况,别吓着他啦。”
小姑娘可是他的命根子,别把他也给吓着了,闺女还得他来哄。
这事儿今天一定要解决,免得夜长梦多。
罗本成立即离开。
陈行叙把蒯晓晓交给一个女公安照顾,自己去了拘留室。
当看到坐在那里的那个人时,陈行叙大吃一惊。
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人。
“竟然是你?”
坐在板凳上的那人看到他,显然一怔,脸上显现一丝尴尬,但随即又平静下来。
“陈行叙,又是你想陷害我吗?”
“呵,靳阳,你是不是想害谁,都反过来咬别人一口,别人害你啊?”
陈行叙瞅了眼他的裤裆,骂道:“你是不是畜生,一个小姑娘你也下手,你他妈的长了个玩意儿,就天天琢磨着这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