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叙:“......”
嗯,咱俩确实见过,我把你揍晕了。
“罗叔叔,我就一块佛牌,只能送给陈叔叔了,你不要生气哦。”
小家伙一脸无辜地看着罗本成。
罗本成:“我不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本来他就是个辅助,竟然还能得到康家的千恩万谢,他不好意思好吧。
“来来,陈兄,罗兄,你坐,我不行了,要先坐一下。”
康云伟热情地招呼着两人。
他出院,身体还不是大好,一会便有些支撑不住。
“所以我说康兄,你就是太客气,身体还没恢复,搞这些虚的做什么。”
陈行叙说道。
几人落座,菜很快就上来了。
康云伟真是下了血本,很有诚意。四个大人一个小孩,竟然点了二十个菜,外加两瓶茅台酒。
陈行叙怀疑,他是把所有的菜都点了一遍。
“康兄,你真是太浪费了。”
陈行叙不太赞同,这吃不完都没办法打包带走,这时候食品袋还没有,而且大家也没有打包的概念,觉得打包丢人。
“不浪费,不浪费,陈兄,罗兄,不要客气,随意。”
康云伟笑眯眯道。
一顿饭,康云伟夫妻实在太热情了,一直说有什么需要能帮的一定开口,不开口就是看不起他什么的。
陈行叙本来真没什么需要他帮忙的。
蓦然心思一动,他说道:“康兄,你见多识广,一定认识很多生意人吧。”
“不说很多,但也不少,国内的,国外的,各行各业的朋友还是蛮多的。”
康云伟开口,心想陈行叙如果需要资源,他一定尽力满足。
“是这样,我爹四年前出去打工,一直杳无音信,康兄人脉多,帮打听一下,如果能打听到我爹消息,就告诉我一声。”
陈行叙这样说,也并不指望他一定能帮着找到父亲,前世他花了不少钱也没有找到。
这辈子,也不敢奢望能找到。
但,万一此世不同了呢,有一线希望还是要争取。
“哦,陈兄详细说一下。”
康云伟认真聆听。
陈行叙便把情况说了一下,当年陈达丰和村人要一起去沪市闯荡,错上了去南方省份的车。
村人说他们在一个叫扶凌的小城下了车,在车站外面吃了点饭。
陈达丰说要上个厕所,然后人就不见了。
康云伟蹙眉:“会不会让人拐走?”
陈行叙:“不至于吧,我爹都快四十岁了,体力和身体机能都不是巅峰,要拐也不会拐他这样的。”
这时候还没有后世什么噶腰子噶心脏那么恐怖的事发生,按说拐也不拐一个中年男人吧。
“会不会偷渡去了东南亚那些国度?”康云伟思索。
“应该不会,这个我也不敢确定。”
陈行叙前世也有过这方面的想法,他也去这些国家找过,还刊登过寻人启事,用巨额报酬寻过,无果,倒是招来了一些骗子冒充他爹。
“有照片吗,要不把你父亲照片给我几张。”
“只有一张合照,回头我再冲洗几张,康兄不必太费心思,随便问问朋友就好。”
他只有一张父亲的照片,还是父亲出门之前花了一块五毛钱,到照相馆照了个全家福。
“行。”
晚饭结束,几人都吃撑了,还剩下不少菜,浪费了。
康云伟媳妇从包里掏出两个纸包,一看就是现金,看厚度,至少一包有五千块。
她分别递给陈行叙和罗本成。
“两位兄弟,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们一定要收下。”
罗本成直接拒绝,“康兄,嫂子,如果你们再这样,就翻脸吧。”
陈行叙自然也不会要这个谢礼,淡声道,“罗兄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如果你们一定要给,咱就接着,接过这个钱咱们就们就两清了,以后互相不相识,如何?”
他说着伸手就去接这个钱。
康云伟赶紧拦住,瞪了一眼媳妇,“我说不用,妇道人家非要给,咱们兄弟的情谊是用金钱能买来的吗?”
经过和陈行叙还有罗本成的接触,他是真心的想和这两人人交朋友。
何况他有生意在这里,多认识两个侠肝义胆的人多好啊。
他媳妇赶紧把钱收回去,“是我唐突了。”
“康兄,你不用觉得过意不去,更不用觉得大恩如大仇,你这一走,以后咱们能不能见面也是个未知数,我们也不会赶着你要还恩,救你纯属巧合,换个人,遇到这种情况也会救你,咱颍川人都是热心肠所以你真没必要往心里去,。”
陈行叙真诚道。
他这样一说,康云伟反而更觉得陈行叙和罗本成可交。
他若不想还恩,一走,谁还能找得到他呢。
他掏出笔,刷刷写下地址和电话递给两人。
“这是省城和我广市的家庭地址,省城是我岳父母家,我也会经常广市和省城来回跑,你们以后若去这两个地方,一定给我打电话,我热情招待,如果我来这里的话,就给你们打电话,咱们再聚。。”
康云伟感激道。
“行。”
两人接过电话和地址。
出饭店后,陈行叙拉住康明生,把脖子上的佛牌摘下又挂到他的脖子上。
“叔叔已经带过了,可以一生平安了。现在,就让这佛牌保佑小明生一生平安。”
“啊,叔叔,送出去的东西不可以再要回来。”
康明生赶紧去摘。
陈行叙按住他的小手,“听话,明生。记住叔叔一句话,以后离江河湖海远一点,尤其是不能一个人到水边玩哦。”
康明生似懂非懂:“我知道了,离水远点,幼儿园老师有教过哟。”
“嗯,这样就对了,长大了也不能随便下水。”
陈行叙拍拍他的头。
这辈子,希望小家伙平安顺遂。
第二天,康云伟一家三口开着修好的桑塔纳车离开,由他媳妇开车。
陈行道已被抓获,康云伟的伤情报告也已上交。
只等走完法律程序具体判刑,若判刑结果康云伟不服气,再提出上诉。
他被抢的钱也被公安从刘德那里要了回来。
所有同伙都落网,他便安心离去。
陈行叙拿着底片去照相馆洗照片。
洗好后,他打算寄给康去伟几张。
又过了几天。
江开天来找陈行叙和罗本成吃饭,怒气冲冲,边吃边骂刘家。
罗本成诧异问:“你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