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有几个人过来把小侯给死猪一样的拉出去。
“小芳,救我,救我。”
小侯吓得哭喊起来,一点男人的样子都没有了。
“把钱还给我。”李静芳突然吼道。
陈行叙上前,从他兜里掏出一卷钱,给李静芳。
李静芳数了一下,上前甩了小侯两个耳光,“只有五十,还欠我三十五块。”
“啥时候还?”陈行叙冷着脸问。
小侯早被吓破了胆,他一个乡下娃,哪见过这世面。
啊啊,怎么回事,李静芳家不都是农村人吗,这人是谁呀,怎么那么吓人,他是道上的人吗,好吓人。
“我还,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还。”
小侯哭了。
他给了芍药二十块,现在芍药也跑了,他到哪儿要去。
“三天后不还,卸只手。”江开天凶狠地盯他一眼。
“还,我还。”小侯哆嗦着,明白他惹了不该惹的人,啊,这个人更凶。
小侯被拉了出去。
“没事吧。”
陈行叙瞅着李静芳,这下该彻底死心了吧,如果这样还能被骗回去,也真是没救了,他就不再过问。
“没事,就是心里难受。”
李静芳抽噎了一下,“我,出去走走。”
“嗯。”
李静芳揉着眼睛下楼去了。
“小浪,去看一下,把她送回去,别碰到坏人。”江开天吩咐一句。
江千浪这小子有把人气得忘记正事的本事,让他去送,应该挺好。
陈行叙也没意见,两人互相嘲讽一番后,可能李静芳就忘了这事了。
“好吧。”
江千浪勉为其难,正好可以去笑话一下她。
见两人都下楼去了。
江开天和陈行叙回了刚才所在的办公室。
两人还没有聊两句。
门被敲响,进来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正是芍药。
她收敛了全身的妩媚风情,正儿八经地走过来。
“老板,这是姓侯的给我的二十块,给你。”芍药把两张大团结递给江开天。
江开天指了指陈行叙,“给他。”
芍药便面对陈行叙,把钱递给他。
正面看,芍药这姑娘已经卸了妆,大概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长得倒不是非常惊艳,但很妩媚风情,别有一番风味,确实能把小侯这样的乡下娃迷得不要不要的。
“多谢。”陈行叙没接,对她致谢,“这算你的酬劳。”
“不用,老板给的有。”芍药坚持。
“兄弟,你拿着。”江开天发话了。
陈行叙便不在坚持,接过了钱。
芍药看了眼江开天,眼尾一勾,便是情意满满,唇角一抿,便是风情万种。
她袅袅婷婷地走了出去。
陈行叙突然问:“江兄,问句不该问的话,你场子里黄赌毒可有沾?当然,你可以不回答。”
江开天愣了一下,坚定道,“赌毒绝对没有,另一个嘛。”
他有点难以启齿,“有点擦边吧。”
说完,他又补充,“陈兄弟,你知道,能做这种生意的人就不是什么大善人。能来这里的就是找乐子玩儿的,总有男人喜欢姑娘陪酒。不过,客人过份的事,只要姑娘们不愿意,我是会制止的,她们愿意,那就,两厢情愿的事,但不准在这里发生。”
“我想问下,你这里的姑娘都是自愿来的吗?”陈行叙又问。
“当然,我虽然不是个善人,还是有点底线的,姑娘们来找工作,规则都讲好的,愿意就干,不愿意不勉强,这里有姑娘清清白白的,也有自甘堕落的,我也无法左右。”
江开天耸耸肩。
陈行叙自然不会去批判他们的生意方式,社会并不是非黑即白。
这里有清白,也有黑暗,更有游走于法律边缘的灰色地带,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社会现象。
“那你还是注意点。”陈行叙提醒。
“当然,咱也有人的。”
江开天笑眯眯说。
陈行叙不说话了。
江开天眉头突一皱,“陈兄,我和你说,那个刘家的曼妮歌舞厅是真黑。”
陈行叙看他,示意他说明白。
江开天看他感兴趣,才神秘开口,“那些姑娘们好些都是被迫的,被刘家用什么方法困住了,挺可怜。”
陈行叙是看过和听过后世的扫黑电视或新闻的,立即明白了他含蓄话里的强大信息。
“没人管吗?”他明知故问,问话也无力。
“呵,这城里刘家势力占一半,谁管。”江开天翻了个白眼,“刘家男人真是变态,看上哪个漂亮女人就用钱砸,玩过之后就弄进他们的舞厅,妈了个巴子,气。”
陈行叙听闻过刘家好色,没想到还会这样变态。
想到前世的路倾颜,如果她当时真进了刘家,会是什么结局。
胸中突然就有一股怒火上涌。
“江兄和刘家过节也是因为女人?”陈行叙心中一动,询问。
江开天老脸微红,咳嗽了两下说。
“看破不说破,还是好兄弟。
陈行叙抱拳:“抱歉。”
“也不是不能说的,都是过去的事了,确实和女人有关,那年下乡回城,也是二十多的小伙子,遇到了一个心动的姑娘就去追,和姑娘约会了两次,被刘家的大儿子刘钢给截胡了,那姑娘看中了刘家的势力和钱,就跟人家跑了,我气不过,找刘钢理论,理论不成,遭一顿打,快被打死了,小兄弟也差点蔫了。不过好在,小兄弟顽强,后来又挺起来了。”
江开天想起往事,越说越气愤。
陈行叙前面听着心里也是火气上来,听到后面一句,有点想笑是怎么回事。
“你别笑。”
江开天有点恼怒了,他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和一个二十岁的男人说他的丑事,很丢老脸的好不好。
奇怪,他竟然愿意分享他的秘密。
可能是他需要一个同仇敌忾的人吧,和刘家斗的这条路上太孤独。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陈行叙忍笑,最后严肃道,“干他,一起干他。”
江开天想找一个同仇敌忾的人,他又何尝不想呢。
路倾颜早晚有一天会暴露在大众面前和刘家面前。
既然管定了她,就绝对不能再把她丢出去任刘家践踏。
他和刘家杠上是早晚的事,只是现在他实力弱的不行,也没挣到钱,刘家可能还不太注意他。
但他和陈行道的一战,应该震惊了刘德。
他又拒绝和了刘德见面,刘家可能已经对他有意见了。
所以,他也需要一个同盟。
“干他。”江开天也怒道,随即问,“怎么干呢?”
他早想干,便他身边没个有能力可以商量的人,有点顾忌。
“先收集罪证,有罪证就会好办,没有罪证谁也动不了他们。如果咱俩有一个人是女的就好了,可以靠美貌打入刘家舞厅内部,找罪证,我觉得舞厅内部肯定有很大的恶。”陈行叙也觉得头疼。
怎么能培养一个卧底还能全身而退呢。
江开天摸了摸自已有些粗糙的壮脸,“我这长相肯定不行吧,陈兄你长得也太男人了,也不行。”
陈行叙瞅了他两眼,笑着嗯了一声。
门突然被打开了。
芍药走了进来。
“你怎么进来了。”
江开天脸一冷。
“老板,我可以去曼妮歌舞厅。”芍药一脸认真。
“芍药,。”江开天瞪她一眼,冷声道,“你偷听我们谈话,知道什么后果吗?”
扑通一声,芍药跪在江开天面前,眼泪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