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轩点头:“好吧。”
“行了,快去上学吧,都迟到了。别乱说话。”
秦新怀催促他。
“好,我从正门去吧,就当不知道这事,要不然江千浪肯定骂我忘恩负义不帮忙。”谢轩挠头。
“你是对的。没能力时不要逞能,先保护好自己。”秦新怀说。
“陈大哥不是逞能,他也没办法。”谢轩急道。
“我知道,你去吧。”
秦新怀说完,转身走了。
谢轩也拐到了学校正大门,从那边去了教室。
这边,陈行叙来到郑梦真身边,“感觉怎么样?”
郑梦真心里有些委屈,但还是傲娇说:“没事,挺好的。”
瞅着陈行叙嘴角的血,和脸上的片片青紫,她心里很难受,很想问你疼吗。
但终究还是没有问出来。
陈行叙此时虽然一身狼狈,但看在她眼里,却异常的帅气,她的心跳动好快,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他一人竟然能力战十几人,结局很狼狈,但很光荣。
“带你到医院看看,清洗一下伤口。”
陈行叙说。
“好,好吧。”
郑梦真点头,心里有点甜。
“静芳,这几天你先回家吧,把东西整理一下,烧饼炉子回头再弄。对了,今天的事不要和大舅说,更不要和你姑讲,知道吗?”
陈行叙交待。
李静芳忍着眼泪:“好。”
“行了,不要哭,生意过几天再开张,回头再给你买个裙子。”陈行叙开口。
李静芳又想哭又想笑,“我不要裙子了。”
摊子都被砸了,几天不能营业,都挣不到钱,她哪还好意思要裙子啊。
“回来再说,你回去吧。”
陈行叙交待完,和王大姐还有其他摊位的人打了声招呼,带着郑梦真去往了人民医院。
医生给郑梦真清洗伤口时,陈行叙就坐在一边休息,他太累了。
郑梦真担忧地问:“医生,我额头上会留疤吗?”
“这个难说,伤口挺深,注意不要碰水。”医生交待。
陈行叙看了眼郑梦真,她额头上的疤痕很长,看起来些微狰狞。
她是一个非常在意自己美貌的人,脸上长颗小豆豆她都紧张得不得了,如果额头留疤,她会很难受吧。
郑梦真果然神情落寞了一下,随即说道,“随便吧,真要有疤我也就这样吧。”
她是一个高傲的人,不可能去找陈行叙哭诉说委屈。
况且,这也不关陈行叙的事,是她自己自不量力的去帮忙的。
不知道是不是伤口受伤,又吹了冷风。
清洗好伤口,包扎了一下,郑梦真头重脚轻,出门时差点晕倒,同时胃也有点不舒服。
陈行叙立即扶住了她,没让她摔倒。
他的手触碰到她的胳膊,郑梦真觉得皮肤烫了一下,脸有点红,有点烫,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奇怪感觉。
医生建议她住院看一下。
陈行叙知道她身体并不是太好,经常小病不断,便建议她住院观察一下
郑梦真问:“那你陪我吗?”
明明心里带着期望,说出来的话却有点赌气。
陈行叙开口:“陪你办好住院手续,你一会打电话让你娘来照顾你。你肯定是没好好吃饭经常吃凉的冷的,又没好好休息引起的,你胃不太好,就不要乱吃东西。”
郑梦真突然安静了下来。
陈行叙也沉默了。
她的喜好和小毛病,前世都刻到了他的骨子里。
今世虽然不会再在意,但并不代表自己就忘记了。
“你,你也去检查一下吧,这边住院我自己会弄。”
郑梦真别扭地说道,她从来就没有关心过陈行叙,一到医院,他是先让她检查的。
她突然关心他,她自己也觉得尴尬,她从来没有关心过他。
是的,她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她一家人全是。
她渐渐承认了这个事实。
陈行叙并没有给自己检查,他只是些皮肉伤,让给郑梦真看伤的医生多了开了点药给他,平时抹一下,几日之后自然会好。
他直接给郑梦真办了住院手续,让她去病房等着,他去帮她拿被子,脸盆脚盆,水瓶水票医院配套的生活用品。
下楼时,正好碰到罗本成。
看到鼻青脸肿的陈行叙,罗本成惊讶问:“咋了?”
“哈哈,没事,和人起了点冲突,干了一架。”
陈行叙当然不会和他抱怨什么,只是哈哈一笑。
罗本成眸色暗了一下,“看了没有,没大碍吧?”
“看了,没事,就是点皮肉伤,养养就好,你去照顾大娘吧,我还有事,就改天在看大娘。”
陈行叙对自己的伤也不太在意,毕竟没有伤筋动骨。
说着他往住院部后院去拿所需的东西。
罗本成盯着他的背影,沉思了一下,随后离去。
陈行叙把被子等生活用品拿过来,把病床铺好。
郑梦真默默地看着他给自己铺床,心头翻动不停。
“行了,你躺上去休息吧,我去给你打点饭,你给你家人打个电话来照顾你。”
折腾了这么久,就到了中午。
他帮她打好饭,也算是对得起她帮他了。
“我让我娘来照顾我了,她下午来。”
郑梦真低声说。
“嗯。”
陈行叙应了声,便出去了,到医院小卖部里买了一个搪瓷缸子,去食堂打了些饭。
郑梦真是个吃饭也挑剔的人,他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符合郑梦真胃口的菜,便随便打了两样。
前世,他一直照顾着她娇弱的胃,经常想方设法地弄她喜欢吃的饭菜,对她的喜好简直就了如指掌。
现在,没必要了。
陈行叙回到病房,就听到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真真,你傻不傻,好不容易分开了,你还往上凑个啥呀,他的死活和你有啥关系。”
郑梦真声音不太高兴:“娘,你能不能不要对他老有意见,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你就是不听。”
“我当然有意见,没教养的货,我看到他就骂他。”
郑母一提起陈行叙就来火,想起上次他把油茶倒她头上,心里的火就往上窜,声音就大了起来。
陈行叙把门推开,冷淡着脸把饭放到床头。
“食堂只有这些饭,我走了。”
看在郑梦真为他受伤的份上,他懒得搭理郑母。
和一个不讲理的人讲理,就如跟个傻瓜论短长。
郑母看到他,果然就劈头盖脸地嚷起来,“陈行叙,你阴魂不散啊,都退婚了,你还天天缠着真真,要不要点脸,你要再缠着她,你信不信我告你流氓,离我闺女远点儿,就你这熊样,给我闺女提鞋都不配。”
陈行叙不屑于她的叫嚷,只是看了郑梦真一眼,眼睛里带着冰意,语气也很冷,“听到了吗,以后离我远点儿,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再出现今天这样的事,真就和我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