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太太,你是想人设崩塌?”
音色是那种熟悉的昆山碎玉,低凉中沁着温润。
“你怎么进来了?”苏若溪看着门突然被打开。
她伸手按住被吓得乱跳的小心脏,没好气地瞪了眼门口的清贵男人。
紧接着,她三两步上前,一把将男人拉进化妆间。
同时探头看了眼周围,确认没人后,关上门。
“你这样进来,是想我人设崩塌?”
墨瑢晏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将被墨太太弄皱的袖子抚平。
领口解开两颗扣子,微微露出精致撩人的锁骨。
原本端庄矜雅的佛子,瞬间染上了几分散漫不羁,带上了人间烟火气。
闻言,只是淡淡开口,“你见过恩爱夫妻回老宅,是分开去的?”
苏若溪一噎。
豪门中,还真没有。
演都要演一下。
如果她让小兔送她去,她和墨瑢晏夫妻恩爱的模样......假象肯定会被婆婆看穿。
小娇妻的人设真会崩。
小兔和范萱在墨瑢晏打开门时,就已经识趣地消失。
苏若溪鼻尖若有若无地萦绕着檀木香。
裹夹着化妆间内护肤品淡淡的香味,禁、欲中透着丝丝靡艳。
明明很宽敞的化妆间,她却觉得在墨瑢晏进来后,莫名变得逼仄。
极亮的灯光下,男人影子被拉长,充满了侵略性。
苏若溪想起今日拍摄的戏份,心头莫名有些发虚。
她不自觉垂下眼,指尖微蜷。
墨瑢晏视线落在她身上,语调极为缓慢,薄唇慢慢溢出一句话:“墨太太,今日拍摄可顺利?”
“不顺利!”
苏若溪猛地抬眼,忽地觉得自己占理了。
她看着男人,扬高了声调,“黄豆大的冰雹,打人很疼的!”
说起来她一肚子气。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冰雹打。
要是这是自然天气,她也就认了。
但问题是,这竟然是狗男人弄的!
耽误她工作不说,还害得工作人员辛辛苦苦制作的花瓣被毁。
想到这,苏若溪更加理直气壮了,“墨总,你毁了剧组的花瓣,是不是应该赔偿?”
墨瑢晏视线掠过她红润的唇瓣,略定了定。
随即,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该赔。”
苏若溪一怔。
狗男人这么上道?
不会有其他阴谋吧?
她狐疑地看着他:“真觉得该赔?”
墨瑢晏喉间溢出低低笑音:“冰雹太大,打疼了墨太太,是墨某的错。”
有了这次的经验,下次他让人注意,弄小两号的冰雹。
苏若溪灵眸转了转,继续挖坑,“那墨总打算如何赔偿?”
墨瑢晏懒懒倚靠在墙上,双手环胸,“墨太太想要什么样的赔偿?”
“我要檀编剧新剧本女一的角色!”苏若溪毫不客气开口。
墨瑢晏忽地伸手,微凉的修长手指,拉住墨太太先若无骨的皓腕。
略一用力,将人拽进怀中。
他伸出食指,挑起她精致的下颌,嗓音徐徐,“这个角色可是有很多一线大咖参与试镜。”
“墨太太觉得,自己哪里能比得过她们?”
苏若溪撞进男人那双宛如被墨色浸染过的黑眸中,傲娇地回道:“就凭我是墨太太!”
墨瑢晏定定看着她,喉间再次溢出低低笑音,“嗯,墨太太的确有决定权。”
苏若溪眼神一亮,伸手抱住男人手腕,“墨总答应了,不许反悔!”
墨瑢晏视线落在她纤白细嫩的小手上,嗓音淡淡,“那得看墨太太表现。”
苏若溪刚想问什么表现,忽然一阵天旋地转。
下一秒,她被男人圈住腰肢,抵在化妆桌边缘。
男人一手圈住她,一手去拿桌子上红色镶金的口红。
苏若溪猝不及防,腰间传来的微凉感。
她惊呼一声,“你 ......你干嘛?”
感受着身前存在感极强的压迫,苏若溪小手抵住他胸口,提醒道:“这是剧组化妆间!”
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墨瑢晏神色淡定,单手拧开口红。
灯光下,男人手背泛着冷白,青筋隐隐浮现。
整只手,宛如大师精心雕刻的玉雕。
完美而精致。
他轻捏起苏若溪下颌,音调徐徐,“我知道。”
苏若溪心疼地看着男人手中的口红:“这是TSL今日送来的孤品,后天拍摄宣传要用的。”
墨瑢晏淡淡嗯了声。
伴随着檀木香愈来愈浓,苏若溪倏然感觉到丝绒质感的口红,慢慢滑过她娇、嫩的唇瓣。
她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墨瑢晏给她涂成血盆大口。
一分钟后,墨瑢晏扣上口红盖,静静欣赏着身下美人。
“真美。”
透过男人深邃的墨眸,苏若溪清晰看到自己明艳昳丽的面容。
她微微松了口气,好像没有被涂成血盆大口。
随即,她顾盼生辉的桃花眼,似有燎原火焰,“墨总竟连涂口红也会。”
“是不是在白月光身上练的?”
墨瑢晏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角,嗓音云淡风轻,“墨太太,你就没想过另外一种可能性?”
苏若溪微微偏头,红唇带着讥讽的弧度,“什么可能?”
墨瑢晏眼睫低垂,定定看着她,一字一句反问,“这难道不能是墨某第一次给人涂口红?”
苏若溪眼中燎原火焰一凝,慢慢变成狐疑:“第一次就能涂成功?”
这种东西还能不学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