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您看中的是哪一块？”
看着盒子里的石头，王松涛先问齐老。
“就那个，鸡血玉！”齐老说。
“哦，刘掌柜，我要这个鸡血玉。”王松涛说。
齐老气的差点没当场一口老血吐他脸上。
原来你特么问我是要跟我抢东西啊！亏我还有点看好你！
“哦，行，归你了。”刘掌柜愿赌服输。
“多少钱？”王松涛问。
“不要钱，输给你的。”刘掌柜倒是说话算话。
“还有这个。”王松涛又指了指翡翠原石。
“拿走，归你了。”刘掌柜说。
“你说我能拿三个，那我再要个珠子。”
王松涛伸手从盒子里捏出一个土黄色的小石子。
“哦，这个呀，不值钱，我在戈壁滩随手拣来的，你要就送你，再挑一个吧。”
刘掌柜实话实说，毫不隐瞒。
“不用，就这些了。齐老，您看这些值多少钱？”
刘掌柜不肯报价，王松涛就问齐老。
“翡翠原石他说过，当年在云南花两万收的，现在市场价怎么也不低于这个数。”
齐老心里虽然有气，但他毕竟一把年纪了，倒也不至于跟小屁孩抢东西。
伸出一只手，手指张开比了个5，意思是5万块。
“那个珠子我们找人看过，没人认识，就算1000吧。鸡血玉……”
齐老说到这，一声长叹。
“我要的话，能给到20万。”
“好，总共是25万一千，齐老，您的20万自己出，余下5万一，我出6万。您没意见吧?”王松涛说。
“啊？真的？”
齐老吓了一跳，随即大喜过望。
“好好好，没问题！我现在就给钱！”
“这个……”
刘掌柜也大出所料。
他又输棋又赔东西，正发愁回家怎么跟老婆交代。
“来，扫这个。”
肖萌拿来桌边的收款二维码。
随着两声微信收款提示，26万一分不少地转进了刘掌柜的账户余额。
按照当初的成本，刘掌柜这一次净赚10多万，就算按现在的市场价格，至少也能纯挣5万多。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刘奎文，大家叫我老刘。做了半辈子古玩行当，见多了尔虞我诈，互相算计，还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今天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刘掌柜双手抓住王松涛的手，万分激动。
“对对对！小友高风大义，老头子也正想高攀！鄙姓齐，齐文正。”
齐老也伸出手，激动万分。
王松涛跟他们互相加了微信，留下姓名和手机号码。
“哈哈哈，我说你们这些店也挺有意思的，黑心商人高价倒卖过期废旧残次商品专干缺德买卖赚黑心钱，良心老板特惠专营在保一手全新货物只做正经生意吃良心饭。全都给干反了。”
正在跟几人一起喝茶聊天的王松涛对刘掌柜开玩笑说。
“哦？小友说的这可是一副对联？”
齐老也很感兴趣，笑着问他。
“对联？不是啊，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开个玩笑的。”
王松涛没反应过来。
“那就更不得了了！你们看啊，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说的上联是：黑心商人高价倒卖过期废旧残次商品专干缺德买卖赚黑心钱。”
“这显然说的是反话。古玩行本来就是卖的古旧货，很多残缺损毁实属司空见惯。”
齐老停了停，等着他们确认无误，然后接着说：
“下联是：良心老板特惠专营在保一手全新货物只做正经生意吃良心饭。这句倒是实话。大家手里都没有真正的古董，全是现代仿造的工艺品，可不就是全新一手么。”
“哈哈哈，好对，好联，正话反说，风趣幽默，直击要害，又不伤人！有趣，有趣！”
刘掌柜看起来也是此道中人，听齐老这么一分析，都是来了雅兴。
“小友出口成联，实在好文采！不知小友可通书法，能否留下墨宝？”齐老问。
“对对对，兄弟帮我写下来，我装裱起来挂店里。”刘掌柜一脸兴奋的问。
王松涛有点为难，他的字实在拿不出手。
“EVA，教我写毛笔字。”王松涛心里偷偷对EVA说。
“我还不会，稍等一会。”EVA说。
王松涛无语。EVA终于也有不会的时候……
可是你这“等一会”是什么意思？难道EVA这是要临时抱佛脚，现学现卖？
正想着，EVA说：“好了。”
“这么快！”王松涛大吃一惊。
他知道EVA学习能力逆天，没想到强到这个地步！人类花几年都不一定学会的东西，EVA只用了几秒！
回过神，开口对刘掌柜和齐老说：
“这个……我也没写过，有纸笔吗，我试一下。”
条案上，王松涛手拿毛笔，先在一张废纸一角，写了三个“永”字。
第一个，曲曲弯弯，看得齐老直咧嘴。
第二个，横平竖直，齐老暗暗点点头。
第三个，苍劲有力，齐老直伸大拇指。
然后王松涛铺开宣纸，笔走龙蛇，一挥而就。
“笔势雄奇，行云流水，银钩铁划，姿态横生。好字！好字！！”
齐老没想到王松涛年纪轻轻就有这般造诣，忍不住拍案叫绝，连声称赞。
“是啊是啊！小兄弟你太神了，没个几十年功夫绝对写不出这字来！”刘掌柜连连惊叹。
“真不知道你是哪路神仙化身凡人显圣来点化我来了！我现在都拿不定主意到底该给你烧炷香还是请你吃顿饭了……”
刘掌柜说得真情实意，显然是他的真心话。
可肖萌听了笑得就差没躺地上打滚了。
王松涛看看自己的杰作，也觉得颇为满意，对齐老说：
“小子学艺不精，实在献丑了。能不能请齐老提个横批？”
“好好好，老夫也一时技痒，不写不快！老刘，你也别闲着，我写头两个字，你写后两个，回头我让人找好木头刻出来挂古玩街口的牌楼上！”
齐老爽快的一口答应下来。
只见他运气凝神，沉思片刻，然后泼墨挥毫，写下两个大字：“货真”！
刘掌柜也不磨叽，用一样的笔体挥毫写了两个大字：“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