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胆子再说一遍?”余笙面上还挂着笑,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却让人毛骨悚然。
小黑当即选择了闭麦。
别找事儿,现在找事儿容易挨揍。
余笙见小黑一直没回应,就知道他怂了。
此时她看向一脸呆滞的琪琪,挠了挠头:“力气用大了,抱歉啊。”
这两根树枝是余笙做饭的时候琪琪精心削出来的,所以余笙现在给它掰断了,确实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琪琪没觉得怎么样,只是惊奇余笙的力气还挺大的,不然也不能一下子就掰断两根这么硬的树枝。
她连连摆手,并表示还可以再为她削一双,顺便对着余笙竖起了大拇指:“你真厉害。”
余笙摆摆手,起身回洞穴将骨针和兽皮拿出来,坐在太阳底下开始缝。
虽然距离入冬还有一段时间,可这些东西都是要提前准备的。
毕竟说不准哪天寒风过境,一吹就能冻病一大帮人。
每年这个时候,部落里的族人都会锐减,说是死伤大半都不为过。
余笙走了,琪琪才能安心的吃上两口饭。
刚刚余笙在这儿的时候,吃一口就看一眼兔子。
那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兔子剥皮抽筋,下到锅里煮熟,搞得琪琪提心吊胆的。
不过琪琪的胃口本来就小,吃了没几口就饱了。
她将石板和筷子洗刷干净,就凑到了余笙身边。
一下午的功夫,琪琪就学会了好多词语,还成功学会了骨针的用法。
不过就是还没开始上手罢了。
毕竟刚开始时,余笙只让她拿了块废弃的兽皮做实验。
可是那个骨针太钝了,她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穿透兽皮……
结果就是……
她把兽皮捅成了马蜂窝,别说避寒了,挂身上都漏风。
琪琪将兽皮举起来,透过那一个个小孔去看挂在天上的太阳。
余笙看过来时她就心虚的笑一笑,企图蒙混过关。
发觉这招不管用后,琪琪只好老实巴交的主动跑过去认错。
但余笙也没怎么样,只让她勤加练习,快些学会。
“虽然你有这些东西,但寒风一吹过来就很冷很冷,避不过去就是死路一条。”
余笙用肢体语言尽量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打了会哆嗦之后头一歪就吐了舌头。
在睁眼,她就看到琪琪笑得一抖一抖的。
余笙撇着嘴给了她一个脑瓜崩,然后指了指兽皮,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记住了没有?”
琪琪疯狂点头,然后两只手拿着骨针跟兽皮交替穿梭:“我会快点学会的!”
晚上余笙并没有做饭,只将中午那些解决了,然后跟琪琪分食了几只野果。
刚填饱肚子,阿泰就过来了。
余笙让琪琪在洞穴里等她,琪琪也没拒绝。
她也得趁着余笙不在的时候看看小灰兔,不然受惊厉害半夜嘎掉了怎么办?
这么热的天,要是明天发现它臭了,那连吃都吃不了了,不是浪费吗。
琪琪突然感觉自己的脑回路有些不对头……
算了算了,反正没什么大毛病。
小灰灰~我来了!
……
阿泰把余笙喊出去,两人也没走多远。
毕竟这么晚了,黑灯瞎火的,走远了看不清路,不安全。
“阿爸让我来问问你,过两天进林子你还去不去?”
余笙连思考都不用就回答了:“去啊,当然去!”
“我身上的伤早就好了,我跟着去也能帮你多占几张兽皮,到时候好让你跟阿宁赶紧住在一个洞里,你俩生出来的小崽子绝对聪明又有劲儿!”
虽然是个男人,但此刻听到余笙说这些,阿泰的耳根还是难免红了起来。
“那那个女人怎么办?就让她住在你的洞里?”回过神来,他又抛给余笙一个问题。
“不然呢?”看阿泰脸色不太好,余笙连忙解释了几句。
“虽然她不是咱们这儿的人,但对我们没有危害。而且她学习能力能强的,这两天我多带她在几位阿姐面前露露脸儿,到时候她们也好彼此照应着,不用我费心。”
可阿泰还是不怎么看好:“她不是阿莽的女人?那天阿莽都那么给你难堪,她也好意思?”
余笙用胳膊肘捣了捣阿泰,示意他张嘴。
然后眼疾手快的将沾在手指尖的盐抹到他嘴里:“有没有很熟悉?”
阿泰眼睛一亮:“这是什么?你从哪儿弄来的?”
“那个女人给我的,不然我也不会把她带回去。”余笙压低了声音,确保接下来的话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
“我怀疑她手里还有更多,或者能带我们找到这个,不过我现在还套不出话来。”
“要是有了这玩意儿,我们以后就不用喝鹿血,还日夜提防着鹿神降罪了!这是好事儿啊!”
阿泰陷入了沉默:“我会把这件事情告诉阿爸,他同不同意我不清楚,不过我觉得你做的是对的。”
说完,余笙就跟阿泰分开了,她哼着曲儿回到了洞穴。
没等到阿泰的回应,余笙第二天就拉着琪琪跟部落里的女人们混在了一起。
琪琪刚换上兽皮,脸上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红霞。
而且她皮肤十分白净光滑,腰肢看起来也不盈一握。
原本琪琪以为自己的独一无二会惹来那些男人的垂涎,所以才死活不肯出洞。
不过当她看清那些男人眼底嫌弃的颜色之后,反倒松了一口气,不过也有些遗憾就对了。
谁不想被万人的目光追随,享受一把众星捧月。
可这里跟现代审美不同,他们觉得自己这样白嫩是不健康、不能劳作的代表,自然不会多看一眼。
而像是余笙那样线条饱满、肌肉有力的,才是他们喜欢的类型。
“哎呀,你之前是不是吃不饱?怎么软趴趴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有个女人捏了捏琪琪的胳膊,嫌弃写满了脸,就差挂在眼角了。
几个女人见琪琪不回话、只微笑,倒也不恼,只打趣了她几句就不再关注。
几个女人聚在一块儿,叽叽喳喳的讨论着部落里的事情。
她们经常会觉得语言的力量不够表达自己的情感,就手舞足蹈的,盼着对面的人能多理解自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