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林阿娇下意识的问道。
顾辞看了一眼林阿娇,道:“齐王。”
林阿娇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齐王。
“这件事背后有齐王的踪迹,只有闹得越大对娘亲的处境越好,现在外面的人都在给陛下和宁国侯府施压,如果咱们悄无声息的将孩子给接了回来,只怕又有人说这孩子不过是我们随便找的一个来解决当下困境的棋子罢了。”
顾辞的话让林阿娇也不得不同意,这样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即能将那个孩子给找回来,又能给那个孩子正名,还能将这段时间上京闹得沸沸扬扬的关于娘亲的流言逐一击破,可谓是一箭三雕。
“阿辞,我想亲自去接他回来。”林阿娇看向顾辞的眸子里充满了恳求。
如今爹娘都在边城解蛊,宁国侯府老夫人年龄又大了,自然是不可能让她老人家在来回奔波劳累的。
这孩子从出生之后就被秦悦安排的人带走了,这段时间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一个亲人都不在身边,哪怕他还是个小婴儿什么都不懂,可林阿娇还是觉得心疼。
只是自从她怀孕之后,顾辞就不准她到处跑了,她有些不确定顾辞会不会答应。
没想到顾辞听完她的话,想都不想就点头答应了。
“是应该的,咱们一起去接弟弟回家。”顾辞摸了摸小女人的脑袋道。
原本还有些难受的林阿娇在听了顾辞的话后,心里也不像之前那样难受了。
小女人依偎在他的怀里,道:“如果爹爹和娘亲他们知道了弟弟被我们找回来了,肯定会很开心的吧?”
顾辞的脸色在林阿娇看不见的角度微微一沉,随即嘶哑的开口道:“一定会很开心的。”
就在林阿娇和顾辞谈话的同一时间,宁国侯府的老管家迈着他那有些不怎么利索的脚步,颤颤巍巍的出发了。
一路哭嚎着从宁国侯府到了京兆尹,这路上可是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他们都在猜这老管家为何要哭嚎着从宁国侯府到京兆尹来,难不成是宁国侯府的主子对他不好?
也或者是如今连宁国侯府上的管家都觉得这一切都是秦羡那个扫把星带回来的霉运,所以想大义灭亲?
老管家才不管身后跟了多少人,只记得姑爷让人告诉他,闹得越大就对侯爷和夫人越好。
所以来到了京兆尹,他原本可以拿出宁国侯的牌子,直接进京兆尹报案的,可他偏偏就不。
而是径直来到了击鼓鸣冤的大鼓面前。
“咚!”
“咚咚!”
“咚咚咚!”
别看他刚刚那步伐颤颤巍巍的,像随时都能被一股风给刮走的样子,实际上他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击鼓的时候可是暗自用上了内力,那击出来的声音可比一般的青壮年击出来的声音传得更远。
就在老管家击鼓了三次之后,就有官差从京兆尹的府门里面出来。
“何人击鼓!”
老管家将手中的鼓槌放下,道:“在下是宁国侯府的管家,有冤情想要向京兆尹张大人申冤。”
出来问话的官差迷茫了,宁国侯府的管家有冤情不找宁侯爷,不找姑爷镇国公,不找亲家长公主殿下,跑来他们京兆尹击鼓鸣冤?
一时间这两个官差都拿不定主意,其中一人只好赶紧跑回京兆尹问里面能管事的。
今日刚好是张大人轮值,整个京兆尹能管事的就他一个。
如今没什么大案子,他不用担心得罪了朝中权贵,也不用担心哪天睡觉的时候被人抹了脖子,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然而这份美好似乎并不眷顾他,他才刚刚躺下准备小睡一会儿,就听官差来报,说宁国侯府的管家在外面击鼓鸣冤,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有些不敢相信的质问道:“什么玩意儿?宁国侯府的管家?”
那官差老老实实的点头。
张大人心里那个苦啊,他怎么就这么点背呢?
前几天都不是他轮值,明天也不是他轮值,就今天,怎么就刚刚好撞上了呢?
“你说我不在府中,让他明日再过来。”张大人说完就准备撤。
“大…大人,怕是不行,外面都被百姓们围得水泄不通了,如今宁国侯府只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那就是全上京城所有人密切关注的对象。”
张大人听完官差的话,脸色铁青,认命般的拿起一旁的官帽走了出去。
“升堂!”
京兆尹的大门缓缓被人打开,老管家被两个官差押了进去,大门的外面是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堂下何人?为何击鼓?如实说来!”随着张大人拍了一下面前的案桌道。
老管家缓缓的跪了下来,“老奴乃是宁国侯府上的管家,宁青,见过大人。”
“几日之前,我家夫人生了一个死胎的事情想必张大人也略有耳闻吧。”
张大人点头,“不错,这几日上京闹得沸沸扬扬的,。怎么,难不成你今日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老管家点头,道:“大人,外人只听说了我家夫人生了一个死胎,却不知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日生产,稳婆将产房的丫鬟都找借口支出去了,整个产房都只剩了那稳婆一人,侯爷因为是男子,只能在外院等候,不多久,稳婆就抱出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说夫人生了一个死胎。”
“当日侯爷得知了之后无心留意其它的,便让老奴找了大师给小世子做了一场法事,葬在了宁家祖坟的旁边。”
“我家小姐,也就是镇国公夫人发现了不对劲,便让人去稳婆的家中找稳婆问话,谁知那稳婆竟然连夜举家离开了上京,说要回老家。”
“镇国公又让人去了稳婆的老家找人,最后却道稳婆的老家突然夜里起了大火,一家人全部都烧死在了大火中,我们这才发现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