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宁晋的眼里就只有姐姐你啊,我真的好恨!恨他为什么就是看不见我对他的心意!”
“恨明明你都消失了十几年了,可是他还是忘不了你!为什么啊?”
“我虽然如愿的嫁给了他,可是你知道这十几年来我都是怎么过的吗?我与他做了十几年名存实亡的夫妻!如今他娇妻在怀,我怎能甘心啊?”秦悦嘶吼着说道。
似乎是秦悦的情绪太激动了,将她怀里的孩子给吓到了,小孩子突然哇哇大哭了起来。
“哇~呜~”
秦羡听着这啼哭声,母女连心,她的心也跟着揪疼了起来。
“别哭了!哭什么哭?要怪就怪你自己要选择她做你的母亲!”秦悦没耐心的朝怀里的婴儿吼道。
婴儿虽然还小,却也知道现在抱着她的这个人不喜欢她,被巨大的吼声吼得愣了下来,连哭都忘记了。
忽然,婴儿的哭声突然爆发,撕心裂肺的哭嚎着,似乎在叫喊着“我要娘亲!”
“秦悦!你有本事朝我来!”
然而,这句话却没有得到秦悦的一点回应,连同孩子的啼哭声都消失了。
“秦悦!秦悦?”
四周的山林慢慢消失,梦境中的秦羡只觉得自己的身子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推了出去。
原本还昏迷不醒的秦羡也在这个时候猛然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床顶。
“阿羡,你醒了?”赵雪发现了醒过来的秦羡惊喜的喊道。
接着,不等秦羡开口,赵雪便吩咐身边的丫鬟去将府上的府医请了过来。
宁晋听说秦羡醒了,也赶紧放下手中的事宜急急的跑了过来。
“娘,阿羡她这是怎么了?”宁晋一进门就发现了阿羡似乎察觉不到她们的存在一样,不管他们谁来了,或者谁跟她说话,她都不理会,只双眼紧紧的盯着前方。
赵雪一脸愁容,道:“刚刚她醒过来之后就一直是这个反应,连我叫她,她也不答应。”
“阿羡?”宁晋见毫无反应的秦羡,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阿羡,你别吓我好不好?”宁晋有些慌神般的将秦羡搂在怀里细声细气的安抚着。
只是秦羡依旧如同一个木偶般,没有一丝生气。
宁晋颤抖着将手放在了秦羡的鼻子处,感受着秦羡那平稳的呼吸,宁晋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到底是怎么了啊?”赵雪急得都快哭了。
“阿羡,你是不是知道我们的儿子离开我们了?你在自责对不对?所以你才不想理我们对不对?”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儿子,他跟我们无缘,所以他才离开了我们,但是他肯定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好好生活的,他一定会再回来的,你别这么折磨自己了好不好?”宁晋像哄小孩子一般哄着秦羡。
可是不管宁晋怎么说,秦羡就是没有反应。
看着这一幕的赵雪深知此事不简单,忽然想到还未嫁给秦时的时候,她曾在宫里亲眼所见过一个为了争宠的妃子,用了南疆那边的秘术,将当时风头正盛的宠妃给下了蛊,那个宠妃当时的反应不就是跟女儿此时一模一样吗?
对外界毫无反应!
“不对,阿晋,不对。”赵雪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任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会是谁将这么可恶的蛊下到了她女儿的身上?
赵雪甚至至今还记得那个中了蛊的宠妃最后的下场,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虽然活着,却像是一个木偶般。
直至最后蛊虫将宿主脑袋里的都吃空了,那蛊虫也就长大了,完成它的任务了,便从宿主的脑袋里破脑而出,那被蛊虫寄宿的宿主也就到了真正死亡的时候了。
到底是谁,竟然对她的女儿下如此狠毒的手段!
宁晋听了赵雪的猜测,也是脸色惨白,他自然是听说过南疆的蛊术有多厉害。
“主子,侯爷来了。”顾七在后院找到了顾辞道。
顾辞知道死胎的事情,又不敢告诉林阿娇,害怕她一激动就动了胎气,以为又出现了其它的情况,赶紧匆匆去了前院。
他知道如果不是紧急情况的话,宁晋是不会来找他的。
只不过顾辞并不知道在他走后,屋里的林阿娇忽然睁开了眼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日的她总是思绪不宁,就连往日那么犯困,几乎一沾床就睡的她今日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看着顾辞匆匆离开的背影,脑中回响起顾七刚刚的话。
爹爹来找顾辞是有什么事吗?
看刚刚顾辞的表情似乎很不对劲,好像还不能让她知道。
对了,昨天不是娘亲的预产期吗?
天呐,她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爹爹这个时候来找顾辞,难道是娘亲生产的时候出现了什么意外?
想到这里,林阿娇再也躺不下去了,赶紧从床上下来,也没有唤春柳进来给她穿衣,直接披了披风就出了房间。
“小姐?您怎么醒了?”守在外面的春柳看见林阿娇只披了件披风就出来了,惊讶道。
“小姐,您怎么就披了披风就出来了?昨天夜里下了些小雨,虽然天气有些回暖了,可还是很冷的,奴婢伺候您穿衣吧。”
对于春柳的唠叨林阿娇充耳不闻,直往前院匆匆走去。
春柳没办法,只好快步跑回去拿了一件稍微厚一点的大氅,又赶紧追上了自家小姐,将手里的大氅给林阿娇披上。
由于昨夜下了小雨,台阶还没有干透,春柳害怕自家小姐这急匆匆的模样,会发生什么意外,只得小心翼翼的搀扶着。
一路上,府上的下人们看着自家夫人这急匆匆的模样,都频频停下了脚步赶紧让路,看见路上又石块的下人还赶紧将石块给捡走了。
好在有惊无险,一路上春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算是平平安安的到了前院。
“什么?娘种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