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你刚刚是没听见这宁管家说吗?这是他们大小姐,一等镇国将军夫人做的,怎么,你觉得你女儿的及笄礼,还能请得动镇国公夫人给她做生辰蛋糕?”万海燕讽刺的说道。
这二人的声音都不小,刚好够大厅所有人听见。
林阿娇记得顾雷他们的调查,万海燕是礼部侍郎的夫人,而礼部侍郎之前是越王赵越的人。
林阿娇记住了万海燕的脸,这人刚刚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在给她和镇国公府抹黑吗?
好在秦羡也反应了过来,立马笑盈盈的对有些失望的李夫人道:“李夫人,这生辰蛋糕我家阿娇已经将其做法交给了五芳斋,如果李夫人有需要,只需要去五芳斋按照李夫人和令媛的喜好定做就是。”
说完,又对其余人说道:“诸位夫人也一样,如果有需要,可自行去五芳斋定做。”
李夫人自然是高兴的。
万海燕则是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里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破蛋糕吗?
“话说这是镇国公夫人到上京的第一年吧?”万海燕眼里充满了戏谑。
说着,她故作姿态的叹了一口气,道:“想当初镇国公夫人以长公主殿下外孙女的身份来到上京,又火速成为了宁国侯府的嫡大小姐,再抢了凌菲郡主的未婚夫,这才有了如今的镇国公夫人啊。”
“镇国公夫人,你如今如此成功,不知道可是有什么技巧是我等大家所不知道的呢?”
林阿娇没有错过万海燕眼里的戏谑,也听出了万海燕嘴里的讽刺。
但她丝毫不恼,因为只有输了的人才会在这个时候逞一时的口舌之快。
“技巧谈不上,但我之所以能拥有现在的一切,确实有一个万夫人不知道的习惯。”林阿娇勾唇。
万海燕以为逮住了林阿娇的把柄,心里不由得对林阿娇鄙视了一番。
世人皆说这林阿娇难对付,可她怎么看着这林阿娇不过就是一傻子?她三言两语就将林阿娇激怒了。
“哦,是什么?”万海燕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就是我不像万夫人这样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万海燕一愣。
随即大厅里有没忍住的夫人笑出了声。
“你!林阿娇,你耍我?”万海燕听着这刺耳的笑声,一阵恼怒。
林阿娇脸上玩味的笑收敛了起来,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凛冽的寒冷。
“万夫人!这里是宁国侯府!今日是本夫人的生辰!”
林阿娇自从与顾辞成婚之后,从来没有仗着她镇国公夫人的身份,在这些人面前摆谱,可不代表她就好欺负。
“万夫人,你如此忠心你的旧主,难不成还指望你原来的主子从大理寺的牢房出来带给你万家和你夫家无上的荣耀吗?”林阿娇眼神凌厉的看着万海燕。
“万夫人,你得惜命啊,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如今对着我这个陛下亲封的一等镇国将军夫人出口不逊,难不成是在不满陛下的决策?”
万海燕脸色大变,眼里明显的一闪而过的荒乱和心虚。
对,她确实有些不满陛下的决策。
赵越的王妃是万海燕娘家本家的一位堂姐,二人关系一直以来就比较好,所以不管是万海燕的娘家,还是万海燕的夫家都自觉的站在了越王赵越的这边,只等着赵越登基,她们就能尽享荣华富贵。
可没想到赵越却被顾辞给拉下马了,赵越一家成了阶下囚,而顾辞则风光无限洞房花烛娶娇妻。
万海燕心里自然是不服气的,在她的眼里陛下的那些皇子没有一个比得上越王的,反正陛下早晚都要死,为什么连自己的儿子都容不下?
只是她只敢心里揣测几句,万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
可她不敢林阿娇敢啊。
万海燕此时连将林阿娇撕碎的心都有了。
这话如果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去了,她还有活路吗?
莫说她了,她夫家,她娘家,哪一个不会被她连累?
这女人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哪里怀念旧主了?”万海燕着急忙慌的想撇清自己与赵越的关系,可越是急着撇清关系,越是忙中出错。
众人根本就不听她说了什么,只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心中所想了。
再加上她们万家与赵越之间的关系,这还用说吗?
万海燕自知惹了大麻烦,接下来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了,生怕自己嘴上没把门,再说了什么让别人容易误会的话,恨不得拿针将自己的嘴巴给缝上。
不过今日来的都是来巴结林阿娇和宁府的人,倒没有像万海燕这样来找麻烦的,哪怕是与秦羡关系微妙的张颖,今日都似乎变得平易近人了很多。
众人见到张颖也来了,就忍不住将张颖和秦羡二人又拿来作比较。
大家都是上京一个圈子的,以前在娘家当姑娘的时候,谁不认识谁?谁不知道谁和谁关系好,和谁关系不好?
在她们当姑娘那一届,可就属秦羡和张颖的风头最盛。
一个是长公主殿下的女儿,真正的皇亲国戚。
一个是太子太傅的孙女,三代唯一的女娃。
两个人从出生起就被家里人当做掌上明珠般对待着。
当年秦羡与宁晋的婚约,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上京的闺阁姑娘,又伤了多少爱慕秦羡的世家公子的心。
可最后秦羡竟然在大婚的前一天晚上失踪了,之后就有消息传出,是秦羡移情别恋跟着情郎逃婚了。
当时她们在心里哪个没有鄙视过这位秦大小姐?
可万万没想到,十七年后这位原本逃婚与情郎私奔的秦大小姐,竟然带着四个儿女回来了!
也是这个时候她们才知道,原来当年秦羡并不是与人私奔,而是被庶妹秦悦给算计了。
通过这件事,众人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该是你的,哪怕失去十七年之久,最后也还是会回到你手上。
不是你的,哪怕你用不正当手段得来了,最后也还是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