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林阿娇,明日就是她与顾辞的大婚了。
也不知道等从皇宫回家之后,她还能睡几个小时?
别到时候在拜天地的时候给困得睡着了就尴尬了!
“回陛下,奴婢是今日安排的酒水宫女!”
“在宴会前,凌菲郡主找到了奴婢,她给了奴婢一张纸条,让奴婢趁着给尊亲王上酒的时候,将这纸条递给尊亲王。”
“奴婢刚开始不愿,凌菲郡主就出言恐吓我,还说…还说如果我不照做,她就让人割了我的舌头!”宫女哭哭啼啼的说道。
凌菲原本看见这宫女的时候,还担心她会将自己之前与永安公主找到她,让她找机会将林阿娇骗去偏殿的事情给抖出来。
可如今倒好,这宫女竟然诬陷她与尊亲王有染!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信不信本郡主割了你的舌头,让你一辈子都说不出来话?”凌菲作势就要上来撕碎那宫女的嘴。
只不过护龙卫可不会让她称心如意的。
这下,都不需要这宫女再拿出其它的证据了,单凭凌菲的那句“你信不信本郡主割了你的舌头!”
就足以让人相信这宫女所言非虚了!
毕竟凌菲一直仗着慎国公的势,一言不合就要割了人的舌头,已经在上京出名了!
明琮皇帝勃然大怒,道:“你继续说!朕倒要看看她敢不敢当着朕和这么多大臣的面割了你的舌头!”
那宫女有了明琮皇帝的庇佑,又继续道:“之后奴婢便在给尊亲王倒酒的时候将凌菲郡主给奴婢的纸条交给了尊亲王,后面永安公主的衣裳被酒水打湿了,就带着她的贴身宫女去了偏殿换衣裳。”
“奴婢在经过偏殿的时候,不小心看见了凌菲郡主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偏殿,奴婢觉得有些奇怪就跟了上去,谁知道没留意脚下被绊倒了,等奴婢爬起来才发现将奴婢绊倒的竟然是一具尸体!”
宫女的话音一落,自然是换来了凌菲的破口大骂和否认。
不过现在也由不得凌菲的否认了,众人听了宫女是描述。
已经自行补脑了凌菲如何约上尊亲王,永安公主身边的宫女肯定是撞破了凌菲与尊亲王厮混,这才被凌菲给灭口的。
凌菲一时间百口莫辩!
明明不是这样的!
是她和永安公主一块算计了林阿娇,明明被众人抓奸唾骂的人也应该是林阿娇!
可是她能说吗?
她不能!
凌菲现在算是知道了有苦难言是什么滋味。
按照尊亲王所说,他也是在收到了宫女递给他的纸条,这才有了中途离开宴席去偏殿的事情。
现在看来,这完完全全就是凌菲一人的过错啊!
不管凌菲如何叫屈,除了慎国公夫人相信她之外,就连她爹慎国公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怀疑。
明琮皇帝神色不明道:“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死了的那宫女是永安身边的人,朕今日就替永安做主,罚慎国公一年的俸禄!”
“慎国公,你看如何?”
慎国公擦了擦额头根本不存在的汗,“陛下英明!”
众人也跪下来大呼:“陛下英明!”
林阿娇都要无语死了,这古人动不动就跪的毛病真是够够的!
事情水落石出,众人也终于能离开皇宫了。
在出宫的时候,林阿娇想到自己方才在偏殿看见的那一幕,始终觉得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
“怎么了?”察觉到小女人情绪有些不对劲,顾辞低声问道。
林阿娇抬头朝周围看了看,她们周围并没有其他人。
秦羡她们似乎很默契的给林阿娇和顾辞留了空间,这会儿都走到那前面去了。
“顾辞,你有没有觉得陛下和永安公主之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林阿娇最终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实在是最后永安公主那个嫌弃恶心的表情真的是太真实了。
顾辞皱眉:“哪里奇怪了?”
“说不上来,就感觉陛下和永安公主之间的相处不像是……父女。”林阿娇想了半天,才说道。
“不像父女?那像什么?”顾辞揉了揉小丫头毛茸茸的脑袋道:“好了,明日就是我们大喜之日了,你也不要总是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还是多想想我们的以后吧!”
林阿娇没听懂,问道:“我们以后怎么了?”
顾辞给了林阿娇一个“你懂的”眼神道:“想想以后你要给我生几个娃!”
林阿娇的脸忽地一下就红到了脖子处,瞪了顾辞一眼后就赶紧四处看周围有没有人。
“你乱说些什么?这还是在宫里呢,也不怕别人听见了!”林阿娇有些气急败坏低声道。
顾辞一把抓住了小女人柔若无骨的柔荑,眼睛似乎都泛着光,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架势道:“你的意思是回去就可以?”
林阿娇倒吸一口气,甩开顾辞的手就赶紧跑了。
天知道顾辞怎么会越来越流氓的。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还是林阿娇主动亲的顾辞。
那个时候她心里还担心顾辞会不会觉得她太轻浮了!
如今看来,只怕当时这家伙心里的小人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顾辞轻笑一声,赶紧追了上去。
这里倒没有什么婚前三天男女不能见面的习俗,反正是挺好的。
别人好不好不知道,但林阿娇知道顾辞倒是停乐意的。
因为这家伙又在她洗漱过后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里,还美其名曰增加感情!
气得林阿娇拿起一旁的枕头就丢了过去。
不过顾辞胡闹归胡闹,但还是紧紧守住底线没有越雷池一步的。
深夜,当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之后,明琮皇帝收了面前的奏折。
“陛下,今晚是去哪位贵人的宫里歇息?”明琮皇帝身边的大总管月公公用他那尖细的声音问道。
“去看看永安吧,今日她应该是吓坏了吧!”
说罢,明琮皇帝率先走了出去。
月公公也赶紧跟了上去。
“参见陛下!”
正在努力睡觉的永安突然死死地抓住胸前的被子,胸口的起伏似乎在彰显着她在害怕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