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欣月的话音一落,众人心思各异。
都觉得蓝欣月说的没错。
她们可不相信林阿娇能拿得出那么多银子,请一品墨客专门为太皇太后定制生辰贺礼的衣裳。
“这衣裳确实不是阿娇给的银子。”
楚千澜的话无疑是确认了蓝欣月刚刚对于林阿娇的怀疑。
蓝欣月得意洋洋道:“看吧,本小姐说什么来着?林阿娇那样的乡下丫头,怎么可能有银子请得起一品墨客的专人定制?”
一时间,大家看林阿娇的眼神都变了。
在她们看来,送什么礼物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
像林阿娇这种为了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明明送不起一品墨客的衣裳,却让长公主买给她,拿来给她充面子。
“本王妃还没说完,你急什么?”楚千澜不悦的看向蓝欣月。
“祖母,这衣裳啊,是阿娇专门为您设计的。”
楚千澜的话让众人一愣。
林阿娇设计的?
“哼!安王妃,您下一句该不会是想说林阿娇便是一品墨客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首席绣娘吧?”蓝欣月明显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别说是她了,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不相信。
只不过除了秦羡和赵雪之外。
赵雪是相信她家宝贝外孙女有这本事的,毕竟今日她和秦时穿的就是出自一品墨客专门定制的情侣款。
“首席绣娘不敢当,毕竟像我这种出身乡下的臭丫头,哪里拿得起一针一线呢?不过是无聊的时候画了几款新衣裳的款式罢了。”林阿娇用非常凡尔赛的口吻说道。
“噢对了,这位从一开始就看我不顺眼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你今日身上穿的便是我去年夏季给一品墨客的款式。”林阿娇一眼就认出了蓝欣月身上那套衣裳是她去年设计的。
看这样子还是新的,肯定不会是去年上新的时候买的,不过她依稀记得为了防止衣裳堆积,她曾给楚千澜出过一个低价出售去年的衣裳的主意。
蓝欣月脸色苍白,原本她还对自己身上这件衣裳喜欢得不行。
这衣裳去去年就出来的款式,当时要价可是三千多两,她一个月的月银才两百两。
虽然平时的吃喝不需要她给银子,可是三千两对于她也是一个天文数字好不好?
后面终于等到这款衣裳打折处理,只需要两千两就可以了。
她在第一时间就将这衣裳给买回来了,专门留在太皇太后生辰这天穿的。
可是现在告诉她,她辛辛苦苦日夜期盼的衣裳出自林阿娇这个乡下臭丫头之手?
在场的人几乎一大半都是穿的一品墨客的衣裳,也全都是出自林阿娇的设计。
她们简直不敢相信她们刚刚所看不起的林阿娇,如今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一品墨客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首席绣娘!
安宁皱着秀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过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的一品墨客最新款衣裳,抿了抿嘴没说话。
最高兴惊讶的莫过于太皇太后了,对于林阿娇她是出自真心喜欢的。
可也仅仅只是喜欢,她真心喜欢的后辈可不少!
不过眼下嘛,对于林阿娇却是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太皇太后深居简出,自然不了解一品墨客如今在上京这些夫人小姐们眼里的位置。
可皇后她知道啊!
毕竟一品墨客出售的衣裳实在是太漂亮了,今日如果不是因为按例她得穿皇后制服出现,她也得穿一品墨客的衣裳。
如今得知一品墨客的衣裳竟然全部都是林阿娇设计的,皇后心里那叫一个悔呀!
她这是错过了多大的一座金山呀?
一品墨客所有的衣裳全部出自林阿娇的设计,这肯定不会是白设计的呀!
想想一品墨客衣裳最低价格都得一千两起步了,她平时一年四季在一品墨客买的衣裳没有十万两也有几万两了。
皇后心里一阵肉痛。
别看她是皇后,可她也是需要领月银的呀。
如果林阿娇成了她自己人,那她每年不光能省好几万两银子,还能从林阿娇那得到不少好处。
此时皇后看向林阿娇的眼神都带着热切的光。
林锦绣都快要将裙摆给扯烂了。
她今日穿的也是一品墨客最近刚推出的夏季新款。
这一套衣裳就得四千多两呢,也就是她母亲张颖比较疼她,她一般要什么都能要到手。
想到她与秦枫如果成了,不就是林阿娇的小舅母了?
到时候小舅母问到她要几件一品墨客最新款的衣裳,不过分吧?
想到这里,林锦绣突然看林阿娇就顺眼了不少。
林阿娇感受到一抹善意的眸光,抬眼望过去,却发现是林锦绣。
皱眉:这人发什么神经?
众人心思各异。
太皇太后的生辰宴会就摆在福禄殿的正殿上。
本来像这种宴会就应该在大臣们上朝的勤政殿摆。
只是勤政殿距离福禄殿太远了,太皇太后如今年纪有这么大了。
一合计干脆就在福禄殿正殿上摆也是一样的。
“各位主子们,咱们移步前去正殿吧。”太皇太后身边的红琴姑姑道。
安宁赶紧小跑过来打算扶着太皇太后,只是太皇太后却越过了她,朝林阿娇招了招手。
“阿娇丫头,快过来。”
又对红琴道:“你去小心伺候着安王妃,她如今有了身子,一切以她为主。”
安宁的脚步猛然顿住,脸色霎时间变得难看至极。
于是,以太皇太后为首,赵雪皇后等人跟在身后。
其余命妇小姐们紧随其后,一起朝着福禄殿正殿去了。
她们到的时候,明琮皇帝赵简还没有过来。
也是,毕竟大人物都得留在最后压轴出场。
刚刚能有幸坐在福禄殿偏殿与太皇太后说话的,都是正四品以上的家眷。
四品以下的都早早的被宫人们引路到了正殿上等候着太皇太后和明琮皇帝的到来。
“太皇太后,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到!”
随着守在殿外当值的小太监捏着嗓子一声吼。
坐在正殿上的那些命妇家眷们齐齐起身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