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景延门外有侍卫看守,张扬衡要想见他一面还得侍卫进去通报,得他应允了才行。
玉景延听侍卫说他还带了个姑娘来,随即便猜到了是那位掩玉姑娘。
却不知他前来请见所为何事。
“张公子请进。”侍卫领着他入门。
张扬衡带着掩玉踏进屋子,看见了执着豪笔写字的玉景延。
“康王殿下。”他行了礼数,又叙述了今夜所求之事。
“康王殿下若是不方便……”
“这有何不方便的。”玉景延收了笔,“那么多间屋子,我一个人哪里住的来,你来便是了。”
掩玉一进屋子便暗自偷偷打量着玉景延。
她进来时便见他在写着什么东西,可惜她毕竟是女子,不能像张扬衡那般夜里与他面对面交谈,她只能隔着一个帘子悄悄观察。
“那真是多谢康王殿下了,我这就回去拿行李,一定不打扰到你休息。”
走在回去的路上,掩玉半遮半掩地向张扬衡打听康王方才在写什么。
“啊?这个我没仔细看。”张扬衡皱眉看她,疑问:“你关心这作何?”
“我有些许好奇,随便问的。”掩玉怕他起疑心,忙转开了话题,“今夜多谢公子你了,若不是你愿意将厢房割舍与我,我……”
“掩玉,这些客套话就不用说了。”张扬衡看着她,满腹疑惑:“你跟在我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一没钱二没才三没貌,你图什么啊。”
“因为我相信公子啊。”掩玉柔柔一笑,“我相信公子日后一定会当大官赚大钱的。”
掩玉这话算是说到张扬衡心尖尖上了,他这种出身的,对当大官赚大钱最是感兴趣了。
“诶?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怎么不去投奔那位榜一啊?”张扬衡问道。
“嗯?”掩玉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位榜一’指的是谁。
“就蓝家那位,蓝卓钧。”张扬衡问道,“他不是比我更容易当大官赚大钱吗?他才华横溢家世背景也是一等一的好,可谓是前途无量啊。”
“小张公子,你是不是嫌弃掩玉了?”她说不过他,的确,比起他,蓝公子更值得投奔,可她若真跟着蓝卓钧,别说调查康王了,她费尽心力都不一定斗得过蓝卓钧。
张扬衡一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便不敢再将话引到这上头来了,连忙换了话聊。
而此刻的蓝卓钧……
正冷着张脸提着一坨黑不溜秋的圆球东西打量。
“啊,勒我脖子了!我脖子……”那坨黑不溜秋的东西开口说话了,还长出了四肢,正胡乱摆动着。
“你是谁!”蓝卓钧感觉这声音有些耳熟,一把扯掉黑东西脸上的面巾。
“你……”蓝卓钧借着月色看清了这黑东西的脸,“你为何在这?还这般穿衣打扮!”
容悦瘪嘴,拿手捂住脸。
这人就是仗着手长腿长欺负人!
像提物件儿似的揪着她的后领子。
容悦后悔死了。
此事还得从三炷香前说起,这邝州入了夜是真的冷。
她刚出门便感觉寒风直入体内,她想着殿下给的第一任务是养病啊,可不能旧疾未好,又添新病。
就……回去加了件衣服,哦,两件。
谁知这夜行衣紧得很,她就加了两件薄衣在里头,就动作不灵活了,前面还好。
在她翻墙的时候,手臂被绷紧,施展不开,突地摔了下去,随之是布帛撕裂的声音。
再然后便是……这个冷脸男提着她的后领子将她悬在了空中!
她衣服也烂了,领子也被人揪着,这家伙还拿着把小匕首抵着她的脑门,凉丝丝的。
她无可奈何,又怕被认出来,只好无助地用四肢将自己包裹起来。
严丝密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