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大功告成啦!”木锦站起身,为玉泊寻鼓了鼓掌,“厉害厉害,哥哥真厉害,哥哥最厉害!”
玉泊寻:“闭嘴。”
“嗯~不要不要嘛,哥哥厉害!”
“你再不闭嘴,我就糊你一嘴鱼血,再把鱼的内脏塞你嘴里。”玉泊寻扫了她的唇一眼,又仔细地看起自己的手来。
“……”木锦闭嘴了。
“烤鱼咯!”容悦提起地上斑驳难堪的鱼身
“啊。”容悦顿在那愣住。
“怎么了?”玉庭萧不明所以,记得上一次她这样还是遇到了刺客的那一次。
玉庭萧瞬间警戒起来,悄然打量着四周。
“眼珠子掉了……”容悦喃道。
“嗯?没掉,在你脸上。”玉庭萧觉得自己可能傻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是我的掉了。”容悦指着地上的一个白色小点,“是鱼的眼睛掉了。”
“啊,吓我一跳。”木锦拍拍心脏,安慰她,“没事,不怪你,那是玉泊寻破鱼时不小心抠出来的。”
容悦蹲下去将鱼眼睛捡了起来。
木锦看着她的手,“你捡这个干嘛?这个不好吃的。”
“存起来。”容悦道。
“存,存这个干嘛?”木锦一脸嫌弃,“会臭的,还会长蛆。”
“啊?”容悦迟疑了。
“你用火烧一下把它烤熟了就不会臭了。”木锦道。
烤鱼烤鱼,也得有火才能烤啊。
周边倒是枯叶成堆,但下了雨,都散发着潮意,上哪生火去。
容悦从裤腰栓里掏出一个圆柱体的东西,扒开盖头,吹了口气,“呼!”
闪烁的火苗往周围散着热意,看得他们一呆。
“你怎么随身带这个玩意?”木锦凑近看了看。
他们着实没想到容悦会贴身带着火折子。
“办完事用这个方便。”容悦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你办什么事用得着这个?”木锦好奇道。
“啊,我……”容悦还没说什么就被玉庭萧止住了。
“你们不饿了?趁着有火还不赶紧烤鱼。”他插嘴,力徒转移话题。
木锦忙道:“是是是,赶紧找干柴引火,不然等会儿火灭了。”
有了火折子,引火便简单了许多。
再找来长长的细木枝,穿过鱼身,放在火上烤。
玉庭萧看着渐渐变黑的鱼,皱了皱眉,他讲木枝交给容悦,由她来烤,道:“我们还得去找个晚上能歇脚的地儿,你和木锦留在这儿烤鱼,我和……”
玉庭萧顿了下,扫了一旁的玉泊寻一眼。
他脸色苍白,正坐在一块石头上,腰都挺不直了,看起来极为虚弱。
不,也许真实情况比看起来还要严重。
玉庭萧话锋一转,改了原先的计划,“我和绥宁出去,你和玉泊寻留在此处。”
玉泊寻闻言抬起沉重的眼深深看了他一眼,本就抿得平直的嘴角再次加深。
木锦和玉泊寻在这烤鱼,两人都没烤过鱼,却都颇有自信,木锦从容悦手里拿过串鱼的木枝柄,“你都烤黑了!”
容悦与她解释,“我从殿下那接过来便是这样的。不需要过多在意它的外表,熟了就好。”
容悦和玉庭萧离开此地,不过他们不敢走太远,就在附近寻找能搭一个临时住处的材料。
玉庭萧一边走着一边告诉容悦该找什么样的枝干。
“又粗又直且长的最好。”玉庭萧说着,捡了一个起来给容悦看,“这个太细了就不行,但是可以拿回去当柴火。”
“嗯……”容悦低头回道。
“你怎么了?”玉庭萧察觉到她了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是不是我让你和我出来,你不乐意?”玉庭萧问道。
“不是。”容悦回,她侧头抬眸看他,摸了摸肚子,皱眉道:“我太饿了。”
“唉。”玉庭萧捏了捏她的脸,“饿到不能坚持了吗?”
容悦妹顺着他的话讲,自顾自的喃着,“想吃东西,很想很想。”
像个小孩,饿了必须吃,困了必须睡,当身体有了想要吃或者想要睡的反应,脑子里便全想着要如何满足身体的需求。
“我还有个饼。”玉庭萧道。
“……”容悦看着他,眼睛眨都不带眨一下的,看得出来,她是很想吃了。
“现在还不能吃。”玉庭萧还是那句话,终归是于心不忍,“不如你去坐着休息会儿,免得体力消耗的太快,不动应当就不会那么饿了,好吗?”
“殿下是主子,而我是奴,哪有奴看着主干活的,这是不行的。”容悦回道。
其实她当然是能坚持下去的,毕竟是个练武之人,底子在那摆着,哪那么容易垮,不过她自从昭贵妃娘娘那回到殿下这里后,便没有这种大半天不食一点东西的时候。
记得当初殿下搬进新府邸,她跟着去伺候,底下的奴仆大部分都是新来的,她面熟的很少。
那些她不认识的新丫鬟总在她一个人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她,然后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可那时候她跟在殿下身边,也没饿着她。
“现在不是在王府,我不是主子,你也不是奴,我是哥哥,你是绥宁。”玉庭萧摸了摸她稍显凌乱的头发,“快去罢。”
“……”容悦还是摇头,她抬头看他,道:“我要和殿下一起。”
终究是耐不过她,玉庭萧也没法了,两人继续着。
木锦看着手上黑乎乎散发着难闻的味道的鱼。
“……怎么办?”她瞟向玉泊寻。
“……”玉泊寻第一次露出不平淡的表情,他眉眼唇间都是嫌弃,“你怎么烤的?”
“我怎么烤……我拿手烤的!”木锦愤愤道。
木锦推搡着玉泊寻,“你再去抓一条来,我重新烤。”
“……”玉泊寻不动。
“快去。”木锦催促道。
“那这条呢?”玉泊寻低着头,声音弱小。
“啊?”木锦呆滞片刻,没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
她试探着问:“你不是想……嗯?”
“……”玉泊寻垂眸,嘴角向下撇着,薄薄的两唇间只吐出一个字:
“饿。”
木锦张了张唇,看着他垂头的样子没忍住笑了起来:“噗哈哈哈!”
“……”玉泊寻微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