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苏夕下午早早来到江城电视台,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苏夕来到了。
由于来的太早苏夕被安排在休息室喝茶。
苏夕静静的坐在休息室沙发上,身旁是一个古朴的木盒。
盒子里被苏夕塞了大量海绵,里面那件乾隆官窑霁蓝描金花瓶正安静的躺着。
苏夕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这个盒子。
思绪却飘回了上一世。
上一世苏夕最后拿着两万块钱回到了医院。但是相对于苏西父亲的病情,2万元实在是杯水车薪。缴纳了父亲的医药费后就再次所剩无几。
可等苏夕走到病房前时。
看到自己很多亲戚都坐在里面,
苏夕两个叔叔两个婶婶,三个姑姑还有姑父都聚在一起,把狭小的病房挤的水泄不通。
气愤把一张报纸拍给苏夕父亲。
苏夕父亲苏诚是个老实本分的中年男人,长期肝病的折磨早早耗尽了苏爸的青春与黑发。
此刻才四十多岁的苏诚两鬓斑白,面无血色,双眼和两腮凹陷,说话已经颇为费力。
苏爸看到报纸头版巨大的标题:
“陶瓷专家李凯宏通过江城博物馆免费向公众展示祖传之宝,乾隆官窑霁蓝描金花瓶,据悉估值可达两千万”
二姑姑说:“大哥你看看,这不就是老爷子临终前留下的那个花瓶吗!你那个花瓶现在在哪里!。
苏爸:”这个前一阵我没有医药费了,小夕说想拿去卖掉,我让他拿到鉴宝节目先看看!咳咳咳!”
二婶此刻接话:“小夕年纪还小容易被人骗,你真缺钱了找我们啊,再说这花瓶是老爷子留下的,虽然最后传给你,但是也不能说和我们这些兄弟姐妹全无关系,你快把小夕叫回来。
这时,站在门外的苏夕听不下去了,敲门而入。
看到苏夕进来,二婶立刻站起来问道:“小夕,你爸爸给你的那个花瓶呢!”
苏夕此刻心中懊悔不已。
但是嘴上却不肯屈服。
直接说:“是的,我卖掉花瓶给我爸爸还医药费了,我们欠了医院很多钱,再不交医药费医院这边就要停药了!”
二婶:“小夕,不是我说你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们商量!自己就决定了,快说你卖了多少钱!”
苏夕:“这花瓶我卖了两万块钱!现在已经给我爸爸交医药费交掉了。”
二婶:“什么才卖了两万!小夕你知不知道这是乾隆官窑,这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宝贝,你凭什么卖掉
哎呦喂!我都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呜呜!”
说着二婶直接原地坐下哭了起来,一时之间苏夕在场众人有些手足无措。
二叔咳嗽了一下。
:“大哥不是我说你,这种大事应该先和我们商量的,直接交给小夕处理确实有欠考虑。”
苏爸此刻有气无力:“我也想找你们商量,奈何你们都太忙了,咳咳咳!”
二叔和气的接着问道:“小夕,你把花瓶卖给谁了,我们看看能不能赎回来,放心钱我们出。”
苏夕还是老老实实把前几天经历讲了一遍。
最后苏夕说道:“我应该是卖给了李凯宏专家的助理了。”
“你!”此刻二叔不复之前儒雅随和,满脸涨的通红,气的说不出话来。
三姑直接上前给了苏夕一个大嘴巴。
怒骂苏夕“畜牲!你赔我们传家之宝。”
说罢也同样嚎啕大哭。
二婶立刻不哭了,来了精神指着苏夕说
:“你去,你去把传家宝要回来,要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我的天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说罢又接着哭了起来。
苏爸:“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吵也没用了,你们还能去李专家那把东西要回来啊!”
这时房间里面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苏夕。刚刚那句话似乎让所有人如梦初醒。所有人看到了一种可能性,一种虽然很渺茫,但一旦成功收益就会很大的可能性。
那就是让苏西反悔那次交易把瓶子要回来。
虽然屋子里所有人都知道把瓶子要回来的几率微乎其微,可万一成了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苏夕的亲戚们用饱含希望的眼神看着他,仿佛看着一座闪闪发光的金山。
之前一直没开口的三叔讲话了:“小夕,你是大家最后希望了,你去和李专家好好讲讲,哪怕花费几十一百倍的价格,也要把这个瓶子赎回来啊!”
看着众人的眼神像饿狼盯着自己。
苏夕有些手足无措,仿佛浑身上下有无数只针在扎着自己。此刻的病房里无比安静。
最后苏爸再次开口,打破了现场尴尬的气氛。
苏爸:“小夕,这次就麻烦你再去找一下李凯宏大师了,算是为了你的这些长辈,也算是为了我!”
最终,苏夕咬着牙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这件事。
二叔的表情仿佛如释重负。
二叔说:“小夕,要不我们一会儿一起吃个饭吧!毕竟好久没一起家族聚餐了。你的叔叔婶婶们都很想你啊。”
苏夕:“不用了,各位长辈想必最近都很忙!这次就不破费了,而且我爸爸现在身体不好,也需要我的照顾。”
看见二叔碰了个软钉子,在座的各个亲戚一时间感觉有点尴尬.屁股底下的椅子,一时间也变得有些滚烫起来。
苏夕接着说道:“时间不早了家父还需要休息,还请各位请回吧!”
这些亲戚立刻如蒙大赦,鱼贯走出了病房,飞快的下了楼。
此时苏爸的声音依旧虚弱。
苏爸:“小夕你不为难吧,太为难就算了,毕竟再好的传家宝也是身外之物。其实你不要太纠结我这病,生死有命本来就是自然规律,我唯一遗憾就是恐怕来不及抱孙子了,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苏西:“爸爸你安心养病,钱方面我会想办法的。”
说完苏西也离开了病房。
一拳重重的砸在墙上,血流了下来,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