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打死我都不相信,这次竟然这么容易就制服了五个外乡人。
虽然我跟他们是第一次交锋,但在墓里头,我可是亲眼见识过这帮外乡人的手段,全都是亡命之徒,根本就不讲任何道理的。
当这些外乡人从破庙里冲出去的时候,我已经做好枪战的准备了,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在短短的十几秒就被王鹤给制服了。
我冲王鹤竖了个大拇指!
胖子也是一边将剩余的两个活口绑起来,一边笑道:“我说鹤兄弟,可以啊!”
“对付僵尸那些东西,我不如你们,也只能在这方面给你们打打下手了……”王鹤默默的在手掌上缠了一圈绷带,叼了一根烟在嘴里,似乎根本就不怕疼。
胖子起哄道:“那你给咱们讲讲,你打仗时候的事儿呗,也让胖爷我开开眼界。”
“没什么可讲的,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王鹤摆摆手说道。
我见王鹤并不想提起当年的那场战争,想必他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毕竟对越反击战中国虽然赢了,但却是惨胜,至少有两万多名解放军战士在老山前线丧命,那一块至今都被称为:伤心岭。
于是我便冲胖子说道:“胖子,先别顾着聊天,万一有人报案,咱们都走不掉。”
我们开始对这些外乡人进行突击审讯!
这些外乡人虽然都是狠角色,但民间不也流传着一句老话:‘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吗?显然王鹤就是最顶层的食物链。
我心中一乐,暗暗想到,恐怕他们很快就会开口了。
“嘿嘿,胖爷的王霸之气这么厉害,一下子就把你们给镇住了?”胖子得意洋洋的叉起腰来:“赶紧的,唱个《葫芦娃》听听,胖爷给你们起个调儿,叮邦邦咚咚邦邦。”
“三位大哥,我们真不会唱《葫芦娃》啊,求你们饶过小的们一命吧!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做这一行也是迫不得已。”那三个活口都快被胖子逗哭了。
胖子却没客气,上去就将跪在最前面的一个外乡人给踹翻,一脸横肉的骂道:“我去你奶奶的,管谁叫大哥呢?要叫胖爷。”
“我错了,我错了!胖爷饶命,饶命啊,胖爷有什么话要问小的,小的知无不言。”
见胖子还要动身,我连忙拉住胖子,冷笑着看向那个外乡人:“这还真是奇了怪了,我们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要问话?”
那外乡人一听我这么说,顿时露出了一丝惶恐的表情,然后把头压得很低很低!
此刻不用我说,胖子和王鹤也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了,胖子抬手就给了对方两巴掌,骂道:“他娘的,敢情你们一个个都是算命先生,还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啊?说,到底藏着什么坏水,否则别怪胖爷的子弹不长眼。”
说完,胖子就朝天开了一枪。
这一枪,将那三个活口最后一丝胆量都给震碎了。
他们一个个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喊着:“不敢啊,我们真不敢骗你们。”
这时候,王鹤看了看我说道:“仙芝,我觉得应该是有人教他们这么说的。否则凭他们这帮乌合之众,被我们抓住之后的第一个反应肯定是给我们钱赎命,但他们却提也不提钱,太反常了……”
我见王鹤说的有理,便凶狠的瞪了那几个活口一眼,然后用手指了指王鹤说道:“你们刚才也看到我兄弟的手段了!要是敢说一句谎话,我就让他把你们身上的肉一块块的割下来,丢到黄河里喂鱼。”
王鹤非常配合的将刺刀握在手里,轻轻的搭在了一个外乡人的脖子上。
刺刀上那冰冷的温度,瞬间让那个外乡人浑身一个激灵:“不敢,不敢!我们一定说真话。”
“那还不快说!”王鹤将刀尖继续往下压了几厘米,一股殷红的鲜血顿时流出。
“好好好。”那个外乡人急的满头大汗:“我们本来是守在黄河岸边,接应下墓的其他兄弟的,可等了一个月,却是鬼影都没见到。正当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找到我们,说这黄河岸边停着一口金丝楠木的棺材,能卖个好几百万,还说如果有人找上门来,就一口咬定这些棺材是我们路过黄河时无意中发现的,万万不能泄露了他的行踪。”
“我们见此行没有收获,也琢磨着捞点外快给兄弟们分分,便跑来拖棺材了。结果刚把棺材拖到破庙,就被你们一锅端了……”
胖子见他还要废话解释,又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
“果然有人在暗中捣鬼。”我跟王鹤对视一眼,继续问道:“说吧,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外乡人的头摇得好像拨浪鼓一样。
“找死啊!”
见胖子还要打人,那外乡人凄惨的大叫道:“我是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他好像并没有说谎,便问道:“对方是陌生人吗?”
“不是,是……是熟客。”
“我去你娘的,熟客,你还敢说不知道名字。”说到这,胖子抄起猎枪就顶在了他的脑袋瓜子上。
那外乡人连忙哭道:“我们是真不知道啊!咱们这一行,有咱们这一行的规矩,只管交易,从来不透漏真名。”
“那你们是怎么联系?”我问道。
“我们一般都是去他住的出租屋,直接找他。”
“那他住哪?”
“这……”
胖子见对方竟然还在犹豫,夺过王鹤的刺刀,就整个儿插进了他的大腿里。
那个外乡人被胖子折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他几乎是一边捂着伤口惨叫,一边给我们报出了一个地址。
我跟王鹤、胖子研究了一下,发现这个地址离我们现在住的小渔村并不远。
“对了!”我突然压低声音,死死的抓住了那个外乡人的衣领。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大跳。
“那个熟客,是不是脸蛋白白净净的,刘海很长,耳朵跟正常人不一样,右手还少了一根大拇指?”我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
外乡人听完之后脸色苍白,但随即连连摇头:“不知道,不知道。”
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我还是看出了刚才他表情的细微变化,嘴巴会骗人,但表情不会。
他是真紧张了!
其实我早就料到,这个熟客是四姑娘了,只是我没有说出来。
想必王鹤和胖子此刻也知道了那个给外乡人通风报信的家伙,正是四姑娘。
这些外乡人见我们商量完了,这才弱弱的问道:“三位爷,你们看我们该说的也都说了,是不是可以放了我们了?”
没等我点头,王鹤就毫不犹豫的说了声:“好。”
然后走过去解开了三人身上的绳索。
“谢谢,谢谢……”三个外乡人千恩万谢,几乎连滚带爬的出了破庙。
急得胖子在后面直跺脚:“我说鹤兄弟,你怎么就这么把他们给放了?万一他们说谎了怎么办?你啊,你就一实心眼,还不如小仙芝狡猾呢。”
“我本来也没相信他们说的话。”王鹤意味深长的看着那些外乡人逃走的背影:“好了,抓紧时间上路吧,跟着他们,就一定能找到四姑娘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