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楠玖玖休息之后,他就开始去找其他同学。
打篮球的人一共有四个人,已经够人了,只能够等下次机会了,看下次能不能再找一个打篮球凑够六人。
他去了各个场地查看,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已经有配对的了,还有一些已经开始休息的人。
对于这种现象,他早就预料到了,毕竟谁也不想孤身一人。
余天弈回到了楠玖玖的身边坐下。
“没有人落单吗?”楠玖玖看到他过来后问道。
“嗯,这个学校的班级人数应该都是偶数,男生女生,应该各自人数应该也都是偶数,保证了每个人都能够搭配上,不会有人落单,当然如果出现故意被孤立的情况下,落单还是会出现的。但能考入这个学校恶人,肯定不是傻子,不可能会故意孤立别人,大概率会使用一种潜移默化的方式,让别人不知不觉的孤立掉一个人,所以就算我们班上有这种恶人,短时间内也不会出现被孤立的人,不过就算真的被孤立,我想这个班上也不会有人怕就是了,谁不是聪明人一样,所以最终我得出的结论是,这所学校真的很难出现校园暴力,谁也不怕谁,这个学校没有弱者,每一个肯定都是意志坚定的人。”余天弈讲到落单就想到孤立,想到孤立又想到校园暴力,想到校园暴力就想到昨天楠玖玖跟他说的校园暴力的话题,就不自觉开始讲起了自己的看法。
“谁说考入这所学校就一定是意志坚定的人?谁说意志坚定的人性格不软弱?谁说聪明人就一定懂得反抗?这个学校没有弱者,这种断言的方式,如果让那些自己都认为自己懦弱的人听见,他们是什么想法?”楠玖玖否定了余天弈的想法。
这并不是她在软暴力打压余天弈,而是这就是他们的交流方式,唯物辩证法的根本规律矛盾规律,可以不断展开话题的同时,不同思维的多方面思考,这比一个人单独思考要全面的多,而且跟别人讨论的时候大脑也会更加容易思考。
而她刚刚提出的问题,就是余天弈没有思考到的地方,如果不是由楠玖玖提出来的话,他的思维一旦固化下来,他几乎就不会再往那方面思考了,因为他的思维中没有那些想法。
两人又根据这个人话题接着聊了一会后,停止了讨论这个话题的讨论。
“或许不应该找你打羽毛球的,这样你就可以更加容易获得别人的好感度了。”楠玖玖转移了话题,看着周围有些在进行着某项运动的人说道。
“这样就好,而且不是还要刷你好感度吗,一样的。”余天弈摇了摇头。
“嗯。”
话题终究还是中断了,说到底平时他们也不会闲聊,但又每天都会根据某个话题而聊上两句。
而余天弈也将目光放在不远处同样在打羽毛球的秋衣图身上,从他和楠玖玖打羽毛球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只是没有刻意去观察,而现在时间空余了下来就可以观察一下了。
从他跟楠玖玖打羽毛球到现在已经有接近二十五分钟了,而这二十五分钟秋衣图都没有休息过,说明她的体力不错,平时大概率有刻意锻炼过,而距他现在的观察来看,双方羽毛球的球技都十分不错,可以说都是非常精通的那一类型了。
这才是这所学校普遍的身体素质,楠玖玖这种才是不正常的。
在他的观察下,这个班上所有的人除了楠玖玖之外,都精通着一种运动,都是在普通爱好者之上的水准。
可以说这个学校里的学生都是全能型选手了。
除此之外,秋衣图也没展现出什么特殊的地方,没有过人的身体素质,技术在余天弈看来其实也就那样,完全看不出是个有超凡能力的人。
也就是说她的能力真的就只能听见死亡的钟声吗?
没有任何额外加成吗?按照时晓落的说法,还是听见即必死的能力,也就是说无法预判死亡。
这种能力的存在意义是什么?
真的只有这种能力吗?无法进行开发吗?
死亡的钟声,又为什么以钟声的形式?
时间在余天弈思索中流逝了。
下午的休息时间,他找到了一个喜欢画画的女同学,问她需要模特吗?
其实他也会画画,但他总不能说,我们一起画画吧,以这种方式拉近距离吧,教她画画的话,他的画技还不够,而且就算他有足够的技术别人也不一定愿意让他教,思来想去也只有做模特了,这也是比较简单就能完成的。
那位女同学欣然接受,表示她最近还一直苦恼着该去哪里找模特,社团好像也还不能加入,她都在想要不要去找个老师当一下人体模特了。
画画女同学还说,“需要等放学后,等人都走了再开始吗?还是现在就可以呢?”
余天弈表示现在就可以,反正他也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不如说,这样做更好,这一下班上的人不想知道也知道了,他在接近同学。
女同学也没有让他摆些什么奇怪的动作,只是侧过脸微微抬起头用忧郁的表情看着天花板。
女同学的画功很犀利,完全不拖泥带水,在余天弈刚刚摆好姿势后没多久就开始动笔了,而且每一个动作都很自信,而且除了一开始抬抬头,后面女同学几乎就没有抬过头了,沉浸在自己画画当中。
这让余天弈感觉自己站在这里摆姿势摆的有些多余,明明他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却莫名的让他感觉到一种尴尬感,他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他被忽略了吗?
他想着他是不是可以离开了,但女同学又没有开口说话,他也不好直接离开,说好给别人当模特的,结果别人一抬头,人不见了。
事实证明他没有离开是对的,因为女同学画到后面的时候,还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仔细观摩着他脸上的细节,然后观摩观摩着就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