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闵昊玦情绪似是缓和过来,微微躬身脸在木柒脸颊蹭了蹭,像只乖巧的小猫咪。
他贴在木柒颈侧闷闷道:“木柒,这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花灯,也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拥有一盏花灯。”
“我从小没爹没娘,在街头和其他小乞丐一起乞讨,不知道为什么我比其他小乞丐更容易获得铜板,为此一起乞讨的小伙伴总欺负我。”
“每年中秋节的时候,路过的小孩每个人都有一盏花灯,我那时就一直羡慕,我也想有一盏花灯,我开始渴望有人路过送我一盏花灯。”
“可是其他的小乞丐怕我又抢了他们生意,那一天路过的行人都比较大方,于是我每年这样的节日都被他们联合拦在破庙里,只能从破碎的窗口看到外面时而一闪而过的漂亮的花灯。”
闵昊玦声音带了颤音:“木柒,你是第一个送我花灯的,我很喜欢,谢谢你。”
木柒心疼拍了拍他背,“喜欢就好,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不要难过了好吗?”
闵昊玦又蹭了蹭,他忽然道:“木柒,那晚我看到你抱阿庭了,对不对?”
木柒手僵了僵,尴尬道:“对……”
闵昊玦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原来拥抱的感觉这么好,难怪你抱了阿庭后面又抱了天攸。”
“木柒,你也可以抱我的,我很喜欢。”
木柒老脸一红,怎么他说的她这么像个色狼!
忽然,闵昊玦扭头对着木柒的脸颊“啵”地一声亲了一口,木柒整个人彻底僵住。
闵昊玦得意的声音道,“那天晚上你亲了我对不对,我就说我没看错,阿庭还骗我看错了,我明明就看到你抱了他,然后又亲了我。”
木柒老脸红了个透彻……
她感受着脸颊上留有的余温,耳根也红透,声音弱势道:“我亲了你,你就要亲回来?”
闵昊玦松开她,狗狗眼里满是无一丝阴霾的清澈欢快,“不是,我就是想知道亲亲是什么感觉,你那天亲我我好晕,后来就不记得什么感觉了。”
他想了想,咧嘴补充道:“嗯,木柒你好香,软软的,很好亲。”
木柒看着他那夜色下清透干净的双眼,盯着他粉润的双唇,忽然想起来蛋蛋说她亲了杜川庭的嘴,那晚她毫无感觉,好奇得很。
木柒看着闵昊玦说道:“我也想知道亲嘴是什么感觉?你可以配合我吗?”
“啊?”闵昊玦唇瓣微张,呆呆的反应不过来。
木柒踮脚凑了上去。
好软。
甜甜的。
原来是这种感觉。
木柒舌尖勾了勾,吮住。
弹弹软软的。
反复几次后满足喟叹的松了开来。
“好了,我知道了,回去吧。”木柒挥了挥手,扭头飞身离去,剑上的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狼狈。
“蛋蛋,刚刚那阴邪之气又出来了对不对?”
【……】
【主人,甩锅是你自带的天赋吗?】
木柒:“……”
回到居然峰,木柒不自在摸了一次又一次唇瓣。
怎么会有这样傻乎乎的人,总让人想欺负。
她仰倒在床上,脸颊还是粉粉的久久未退,好一会闭目睡了过去。
月攸站到床边,看着熟睡中脸红红的小姑娘,唇角不自觉勾起。
他又回了院子,就着月色取出昨晚的花灯,转悠着看了又看,心中一阵满足。
幸好把那两人的花灯毁了,他的花灯是唯一的。
月攸看了一整个晚上的花灯,天快亮时回房间睡下。
就着残存的月色,月攸难得做梦,梦里木柒软乎乎的身子贴了过来。
月攸心中一片火热,从心尖散发出滚烫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抱着怀中的小人儿,狠狠亲了下去。
好一会后,他听到怀中小人震惊看着他:“月攸,你竟是个伪男人!”
他低头一看。
就说怎么哪里感觉不对,总觉得力不从心。
他背过身“琢磨”了许久,抬起的脸满目震惊!
月攸从梦境中吓醒,冒了一身冷汗。
这几天,木柒闭关把师兄姐们要换的丹药全给炼好,总算腾出时间来。
正准备拿玉牌找南阙兑换交易,猛然发现蛋上的业障之气忽然加深。
她瞪大眼,一下想明白,必然是月攸发现自己痿了。
可是也不至于多出这么浓郁的业障之气吧?差点抵得上之前杜川庭和闵昊玦两人加起来的。
“蛋蛋,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吞天蛋支支吾吾:【沾了因果后,因此事对对方的影响越大,你的业障就越深厚。】
【可能你的宗主比较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抑郁了。】
木柒:“???”
木柒来到悠然峰,发现院门再次对她关闭。
她艰难咽了口口水,朝院里道:“宗主,咱们有话好好说,你有什么心事也可以跟我说,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不开心啊。”
月攸坐在院里石凳上,听着耳边传来木柒那软甜的声音,心中一片悲凉。
他都这样了,哪有资格肖想她。
他也没想到那魔气对身体的伤害这样大,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好了,却发现,最大的问题等在这。
他不举了。
一向高高在上的月攸难得自卑了。
他根本不知道是他阳痿是因为木柒,只以为是之前的魔气对身体造成的损伤。
“你回去吧,本宗主想一个人静一静。”月攸的声音从院里传出,冷淡的嗓音里透出一股悲伤。
木柒纠结不已,她倒宁愿月攸出来把她打一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闭门不出在里面抑郁。
也是这次她才知道月攸比她想象的还要疼她,她都把他弄阳痿了竟然也没怪她,就只是一个人默默在里面疗伤。
唉,她越发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人。
然而不是个人的她,现在还得继续去做不是人的事。
没办法,痿了她也没办法解决,不如好好解决完那颗蛋裂的问题再说。
到时候说不定能找到机会骗他们进蛋里疗养,为避免他们发现她那个神器蛋,这事还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