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晚迅速离开陆祁年的更衣室,往女厕的方向跑去,她用清水简单清洗自己脖子上的血迹和自己身上的红酒。
她在镜子里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牙痕,红粉稚嫩,尽显暧昧。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陆祁年故意策划的,目的就是让自己和他见面,她抚摸脖子上的伤口,眼神无比平静。
白承安和米娜在大厅没有等到白慕晚,便询问大厅的服务员,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吊带短裙的女孩在哪个更衣室?
结果服务员告诉他们,那个女孩已经离开。
白承安有些蹙眉,他知道白慕晚不是这么没有的交代的性格,正思索着她为什么不告而别的时候,他看到了路祁年。
在一个呼吸的功夫,白承安便可以大概猜出白慕晚离开的真正原因,他上前抓住陆祁年的衣领,朝着陆祁年大喊:“你把她藏哪了?”
白承安的怒吼引起会场其他人的注意,米娜赶紧拉开白承安,害怕他一时冲动和对方打起来。
“白先生,你先冷静一下。”
就在这时,白承安的手机响了,是白慕晚打来的,看到手机上的联系人时,白承安的理智才恢复过来。
白承安立刻接通电话,“喂,你在哪?”
“我在城堡门口。”
还没等白慕晚继续说完,白承安立刻马不停蹄的往城堡门口赶去,米娜也紧跟其后。
宋毅拿起红酒杯站在陆祁年的身边调侃:“看来白承安挺紧张她的。”
陆祁年冷哼,“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
白承安和米娜来到城堡门口,看到白慕晚正坐在花坛边沿,月光如流水般倾泻,花坛里的天使雕塑不停向外喷水,将白慕晚瘦小的身影衬托得好孤独。
“慕晚。”“维安娜。”白承安和米娜见到白慕晚时同时呼喊。
白慕晚缓缓转头,强扯出笑容向他们招手,“我在这呢。”
“维安娜,你刚才去哪里了?”米娜有些懊恼白慕晚的不辞而别。
“刚才有些醉了,就想着出来吹吹风。”白慕晚尽可能平淡的回答。
“还好你没事。”米娜直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才白先生差点就和别人打起来。”
“哈哈哈。”白慕晚调笑道:“哥哥一定是喝多了。”
米娜有些疑惑,“是这样的吗?”她有些好奇地看向白承安。
“是,刚才有些醉了。”白承安硬着头皮回答,“好了,米娜,我陪着慕晚在这里吹风,你先进去玩。”
“好吧,白先生有什么事记得叫我哦!”米娜说完便转身进去城堡。
白承安将白慕晚抱起,看到她脖子上的牙印后眼神有些落寞,他十分平静地对白慕晚说:“我们回去吧。”
“嗯。”
白慕晚点头,没有继续多说,双臂环住白承安的脖子,两人一起离开了这古老的城堡。
陆祁年一直在楼上的阳台看着,手上的青筋微微显露,手中的高脚杯被他重重地扔到地上后,鲜红的液体和玻璃碎片一起在洁白的羊毛地毯上绽开美丽的花。
宋毅在旁边不忘嘲笑,“可惜这上好的地毯和红酒。”
“你有办法查到白承安的一切吗?”
“没有,他的身份除了是白家养子,其他都查不到。”
“现在他是Y集团的继承人。”
“什么?”宋毅十分惊讶,“他是黑客帝国和高级医疗技术的继承人。”
“没错。”
“没想到啊,那个女人的这么有本事,居然能攀上这棵大树。”
“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陆祁年冷漠地说:“我之前一直查不到白承安的一切,是他故意将一切信息销毁,而现在我和几位王室成员交谈发现他的身份不简单,那些王室成员明里暗里给我透露着他的一些信息,并且我还发现白承安一直以哥哥的身份出现在丁乐彤的身边。”
“哥哥?”宋毅突然想到一些事情,“白承安他不是云城白家旁系的养子吗?我记得他好像也是有个妹妹,从小一直在国外读书,当时还有人传白承安为了照顾他的妹妹一直定居国外。”
“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可是这么多年,我们没有人见过他的妹妹?”
宋毅被陆祁年的话点醒,他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突然站起来,“你是说丁乐彤就是他的妹妹。”
“有可能,可是我查过丁乐彤的底细,她的过往很干净,好像没有和白家有过牵扯。”
“白承安的信息可以隐藏,同样丁乐彤的底细也可以编写,如果丁乐彤真的是白家的女儿,你觉得你们之间有可能吗?”
陆祁年睨了一眼宋毅,“你想说什么?”
“如果丁乐彤真是那个白承安的养妹,你觉得他会同意你和丁乐彤在一起吗?”
见陆祁年沉默不言,宋毅又继续补充,“我之前听白韵婷说过,白承安虽然是白家养子,但是他能力出众,他愿意自动放弃白家旁系的继承权,另立门户,只为和他妹妹一起。这在当时可是一段佳话,所有都认为他和他妹妹是一对,毕竟这般情深的男人很容易收获一个女人的心。”
陆祁年有些不解,当时丁乐彤已经有了白承安,为什么还要来招惹他,难道只是为了故意气白承安而把自己当成棋子的吗?
“现在有没有办法可以查清楚丁乐彤的身份?”陆祁年问宋毅。
“有是有,不过可能要从丁乐彤现在的身边人下手。”宋毅意有所指,“米娜。”
“那个女孩?”
“她看起来和丁乐彤的关系很好,她就是突破口。”宋毅意味深长,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
白承安将白慕晚抱在怀里经过客厅,白永康见到舅舅抱着妈妈,有些好奇的上前询问:“舅舅,你为什么抱着妈妈?”
白慕晚连忙解释:“妈妈的脚受伤了,很难走路,舅舅就帮帮妈妈。”
“好吧好吧。”白永康虽然有些生气,却还是忍住脾气。
沈晚关心地问白慕晚:“慕晚,你怎么受伤了?”
“不小心摔的。”
“那快回去休息吧。”
“好。”
白承安抱着白慕晚上楼,他没有送她回房间,而是把她带到自己的书房。
他拿出碘伏给她白皙细腻的脖子上的牙印消毒,疼白慕晚直吸冷气。
“他咬的?”白承安没有询问的语气,而是直接肯定。
“嗯。”白慕晚点头,没有继续解释。
然后他抬起白慕晚的脚,发现她右脚脚踝一片红肿,他熟练的拿出药酒在她的脚踝轻轻涂抹按压。
“这也是他弄的吧!”白承安有些蹙眉地看白慕晚。
“不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白慕晚的声音很小,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不敢在家长面前承认。
简单处理之后,白承安看着白慕晚的眼睛问她:“今晚见到他了,他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和普通朋友一样打招呼。”
“慕晚。”白承安突然大声,“他都在利用你向我挑衅了,你还护着他。”
“我没有护着他。”白慕晚猛的握着白承安的手,带着哭腔乞求,“哥哥,你不要为我再和他动手好吗?”
“慕晚不要哭。”白承安将白慕晚的头靠在自己的心脏处,“哥哥答应你,哥哥不会对他动手。可是你能答应哥哥一件事吗?”
“什么事啊?”
“和我结婚,以后不要再想着陆祁年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