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快速赶到丁乐彤的房间,看到陆祁年跪坐在丁乐彤的床头,宽厚的大掌握住白皙的小手,嘴里不停地在说:“没事的,会没事。乐乐不要怕。”
可是床上的小人并没有任何回应,如同昏死般静静地躺在床上。
医生上前为丁乐彤检查,陆祁年寸步不离地守在丁乐彤的床边。
等医生检查完后,有些面露难色地对陆祁年说:“陆总,丁小姐她小产了,现在她大出血,出现失血性休克,需要立刻送到医院救治。”
“小产,她怀孕了?”陆祁年还没从当父亲的喜悦中反应过来,就被告知丁乐彤小产给打击了,l冷声吩咐,“立刻备车,送往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陆祁年一直紧紧抱着丁乐彤,他感觉到他怀里的温度逐渐变低,他开始有些心慌 ,不停地喊丁乐彤:“乐乐,乐乐,你醒醒,别睡了。”摸到她的手变得冰凉,立刻放在口前哈气,“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我给你暖暖,你别睡了,好吗?睁开眼看看我。”
陆祁年好怕丁乐彤还没到医院就因失血过多死在他的怀里,他愤怒地朝着司机喊:“给我开快点,否则我让你死在路上。”
司机不想把命留在路上,立刻猛踩油门,将车快速开到医院楼下。
陆祁年抱着丁乐彤走特殊通道让医生诊断,然后将丁乐彤推入医院的手术室。手术室外的提示灯亮起,陆祁年站在门口,目光冰冷地看着白墙,猛地一抬手,往墙上一砸,发出一声巨响,墙面有一块地方凹陷下去。
林深站在旁边,拿出消毒纸巾给陆祁年擦手。陆祁年神情冷漠地接过纸巾时对林深说:“去给我查,到底是谁做的?”
林深在一旁恭敬地站着,“是,陆总。”
太阳逐渐西沉,直至夜色完全显现。医院的手术室外依旧灯火通明,陆祁年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他期待着手术室的门快点打开,他想见她。在门口等待的日子里,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感到度日如年。
门,由内向外打开了。丁乐彤被几名护士推出来,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让陆祁年看得有些莫名的心疼。
医生缓缓开口:“病人现在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体比较虚弱,需要静养。”
“孩子,还在吗?”
“陆总,请节哀,你们还年轻,以后还会再有的。”
陆祁年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丁乐彤被他们推进病房。
那名说话的医生在经过陆祁年的时候,狠狠地瞥了眼陆祁年,眼神带着杀气。陆祁年当时没有注意那名医生的异样,他所有地注意力都在丁乐彤身上,他怕看少一眼她就会消失。
林深这边查到丁乐彤流产的一些信息,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告诉陆祁年的时候,陆祁年的电话打来了。
陆祁年:“查到了吗?”
林深有些犹豫,却还是和陆祁年和盘托出,“陆总,我查到了。”
“说,到底是谁做的?”
“丁小姐。”
“林深,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想死吗?”
陆祁年不愿相信是丁乐彤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他在威胁林深要他想清楚再说话。
林深十分畏惧陆祁年的手段,便将他得知的一切全部告知。
“陆总,别墅的佣人发现丁小姐房间的垃圾桶里有验孕捧和一些开过的堕胎药。另外,我还拿了丁小姐的血液去检测,发现里面的确有一些堕胎药的成分。”
“就这些?”
“目前就查到这么多。”
“好,你让明慧带些鸡汤来医院。”
“是。”
陆祁年一直坐在丁乐彤的旁边守着她,他想起那天在医院里误以为丁乐彤怀孕要打胎的场景。如果那天真的是丁乐彤怀孕,以他对她的了解,丁乐彤完全可能瞒着陆祁年去打胎。丁乐彤脾气倔,性格强势,对于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没人能强迫她。
陆祁年唯一强迫她是那次在车上对她用强,后来他们就闹了矛盾,分开好长一段时间。再次见面,陆祁年本以为可以和丁乐彤重新开始,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想着给他送女人,还要打掉他们的孩子。
明慧敲门进来,陆祁年示意明慧放下鸡汤和他出去。
两人站在病房门口,陆祁年冰冷的声音响起:“这两天她有什么不同?”
“丁小姐这两天吃的少,也不爱动,经常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明慧咬着牙颤颤巍巍地回答:“因为这两天丁小姐让我不要和陆总您说话。”其实这个是明慧故意和陆祁年说的,她想给陆祁年塑造一个丁乐彤善妒的形象。
“她有出去吗?”
“嗯,前天早起出去散步。”
“你为什么不跟着她?”
“丁小姐不让我跟着,她说想一个人静静。”
“行了,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跟着她,做好你自己的事吧。”
明慧眼底略过一抹笑意,“好的,陆总。”
陆祁年吩咐明慧回去,自己则进病房陪着丁乐彤。
丁乐彤刚醒来就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在病房里,看见陆祁年走进来便用虚弱的嗓音问他:“陆祁年,我怎么在医院啊?”
陆祁年没有回答丁乐彤,而是走到茶几旁将鸡汤倒出来,轻轻搅动,吹散热气,然后坐到丁乐彤的床边,作势要喂她。
“来,趁热把鸡汤喝了。”
“我不想喝。”丁乐彤看着油腻腻的鸡汤就感到反胃,连忙拒绝。
“听话,喝了好好休息。”
“陆祁年,我现在真的不想喝。”
“那好,我倒回去,你想喝的时候再和我说。”
陆祁年言语温柔地哄着丁乐彤,让丁乐彤感到十分地不自在。
“陆祁年,你生病了吗?”
丁乐彤小手往他额头探去,“你的额头好烫啊,陆祁年,你发烧了!”
陆祁年握住丁乐彤冰凉的小手,不停地揉搓,“嗯,我病了。”
“你先放开我。”丁乐彤抽回手,她不习惯陆祁年这样的温柔,总觉得他有什么计谋,“你病了你去看医生了吗?”
丁乐彤紧握着自己发热的小手,“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今天很不寻常。”丁乐彤越想越不对劲,语气中带着急躁,“陆祁年,你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