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有预感,眼前这个壮汉跟上午打群架的那伙人必定有关联。
“呵呵……”
方长突然笑了。
他这一笑,把壮汉搞愣了。
这不是个傻子吧!
就在壮汉愣神的瞬间,方长已然出手。
双指并拢如剑,眨眼间就在壮汉身上连点三次。
经过这一年修行,方长已经掌握了人体所有经脉穴位,分筋错骨手已经晋阶成葵花点穴手。
骤然间被击中,壮汉连反应都没有直接重重仰倒。
抱起在一旁快要吓哭的小女孩,方长一脚踩住壮汉手腕。
“你是想主动坦白说出我想知道的一切,还是我先踩断你全身的骨头后再交代?”
听出方长语气中的杀气,壮汉不由得心头发颤,不需要方长多问竹筒倒豆子般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听完壮汉讲完他的来历和目的。
方长的心脏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刀狠狠的刺了一下。
“拐走别人的孩子,再残忍的把他们弄成残废,送到全国各地乞讨!”
一脚踢的壮汉下巴脱臼,让他发不出声音。
小女孩身体哆嗦了一下,方长明白她是吓到了。
轻柔的捂住小女孩的双眼。
方长一脚又一脚把壮汉全身的骨头全部踩断,剧痛之下壮汉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奈何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看了眼壮汉湿漉漉的裤裆,方长啐了一口,又是重重一脚将对方踢飞进路边的绿化带中。
“喂!贾哥有点事麻烦你!”方长本想打电话给游队或者李丽的,转念一想又给否决了,人家好歹也是公职人员,帮忙处理这种事情不是让他们为难么。
相比他们方长更倾向找老贾帮忙善后,经过半年的相处老贾的为人处世让方长大为赞叹,他曾经说过在墨城就没有摆不平的事,也并非完全吹牛。
获救的小女孩看方长的眼神很复杂,以前也有陌生的叔叔阿姨想帮助他们,但最后因为壮汉等人的报复不得不放弃。
忍了好久,小女孩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哇哇大哭了起来。
当小女孩哭出来以后,方长看到了她的口腔内的舌头,那整齐的伤口一看就知道是被利刃斩断的。
“咚!”
怒火中烧之下,方长一拳头锤在路灯杆上,金属的路灯杆从落拳处折成了一个直角,幸亏夏天这个时间段路上的行人稀少,不然说不准会随机砸伤几个倒霉蛋。
“畜生!”
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一抹如烈焰的红色从方长双眼浮现。
掏出纸巾为小女孩擦去脸上的泪水,露出小女孩不健康的惨白皮肤。
抱着小女孩走向刚才买东西的超市,超市老板其实从方长过去的时候就在关注事态发展。
开始他是打算报警的,但当他看到方长用狠辣的手段把壮汉折磨了一遍又踢飞后,就默默的放下了电话。
这种狠人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就当自己没看见吧!
“阿弥陀佛,上帝保佑,他不是来找我。”
看着方长一步步走近,超市老板心里越发紧张。
也许是哪路大神冥冥中听见了超市老板的祈祷,方长过来后真的没有搭理他,只是把小女孩放在小摩托的座位上,沉默的等待。
哭累了的小女孩慢慢安静下来,她拉住方长的胳膊,一个劲的向天桥另一侧比划。
方长定睛朝那个方向看去,果然在那边的一个垃圾桶旁边看到另一个小孩子。
方长安抚着小女孩,抱起她走过去。
在那个垃圾桶旁边,一个双腿怪异扭曲的小男孩趴在地上。
小男孩的身形很瘦小,这么长时间一直低头保持着跪姿,听到有脚步声过来也不敢抬头,在那咣咣的磕头。
“行行好,好心人行行好吧!”
小女孩挣脱方长的怀抱从他身上跳了下去,她哭泣着拥抱住小男孩,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正在不断磕头的小男孩抬起头,麻木的双眼无神的看着小女孩抱住自己。
“你过来干什么,快回去他们会打你的!”
看小男孩拼命把她往外推,小女孩捉住小男孩的手,对他比划着什么,偶尔还会指一下方长。
小女孩并不会手语,只是她跟小男孩有种长时间相处产生的默契,两人在一起时简单的沟通还是不成问题。
把小女孩抱起来,方长又对小男孩伸手。
小男孩无力的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任由方长抱着他俩离开这里。
远处的街角,一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拐了过来。
方长远远的挥手示意,面包车靠近后,一个急刹稳稳停在路边。
拉开车门把两个孩子放进去,小家伙的不安扭动身体,方长看的一阵头大,现在走的话肯定不行,不走的话又担心壮汉老巢那边发生变故,让人给跑了那可就郁闷了。
“哪有你这样哄孩子的。”老贾把不成人形的壮汉塞到进车里后,亲自上场演示。
刚才把壮汉从树丛里扒拉出来的时候,把老贾吓了一跳,伤的实在太惨了。
要不是壮汉的胸口还在轻微起伏,他还以为方长把人打死了。
老贾不愧是已经当爹的人,三言两语就把两个孩子哄好了,在此时他们的眼里老贾就是除了方长以外世界上最好的人。
“你要干什么就去吧!剩下的有我。”
老贾拍着方长的肩膀,把后续的事大包大揽下来。
拿着壮汉交代出来的老巢位置,早已憋了一肚子邪火的方长对照着地图一路杀去。
捣毁对方老巢的事方长不愿意老贾插手,他很清楚自己在特案局是个特殊存在,毕竟没有几个人会值得被姚老亲自邀请入局。
只要姚老在位一天,那自己闹出些无关紧要的动静,就不会有闲着蛋疼的人来多管闲事。
而老贾他们这些临时工就不一样了,他们这些修行者既需要这么一份可以光明正大在外行走_合法赚钱的工作,也希望有一天能通过特案局加入那些大的修行门派,得到后续的修行功法。
城西某处城中村,一个发型和鸡窝很像的青年坐在路边,青年带着一副土里土气的黑框眼镜,看似好像在研究手中那张报纸,实则在暗中观察某处平房的动静。
青年身边有一个馒头和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动作和神态跟那些在路边等活的临时工一般无二。
他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下午,报纸中间专治牛皮癣新闻都看过两三遍了。
“来了!”
一辆轿车无声无息的停靠在平房大门口,三个面相凶恶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开车的男人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路人有无意看了他一眼的人,顿时吓得离他们几人远远的,生怕被注意到。